李令月虽然不明白“cup”这个词的含义,但听司马安说话语气以及此刻情景来看,必然不是什么正经词,她是个聪明的人,于是狡黠反问道:“没有人告诉过你问别人之前先要说出自己的答案么,你的多大?”

司马安木讷低头一瞧,再抬头道:“没你的大。”

“你问这个做什么?”李令月循着她的视线而去,一下子明白了方才讨论的究竟是什么,一抹诡异的红迅速染上原本白皙剔透的脸颊。

“关系到我方才提及的生意,我觉得你们朝代的人应该很开放,喜欢穿胡人的服饰也喜欢穿风凉的衣裳,不过肩带是个麻烦,不小心显露出来有些尴尬,假如我设计一套没有肩带的谪子,你会不会喜欢穿?”

“嗯?”李令月讶异,轻敲司马安的脑袋道,“这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司马安不乐意了,咕哝道,“你先回答我。”

李令月一愣,轻轻从她怀中滑了出来,踮脚背手往后退一步道,“也许。”

“李令月。”司马安托着腮帮笑嘻嘻地侧头望她,觉得此刻的李令月可爱无比。

“干嘛,”李令月又往后退了一步,她觉得司马安的这种眼神有些危险,就好像猎户趴在灌木中见着猎物进陷阱一样发着精光,“仔细说,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替你养军队,”司马安邪笑站起,一步步迫退李令月,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脸凑近她的道,“所以你应该牺牲一点做出一些贡献是不是?”

“你不会又……”李令月又急又羞,别开脸轻推司马安道,“今日不行。”

司马安见她这样子,方明白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她只是想让李令月客串下她的内衣模特,没想要与她做那等事情,即使再想,也要人家乐意才行,天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两个人之间又衍生了异样的感觉,气氛暧昧,呼吸可闻,司马安为李令月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家姿态痴迷,于是继续逗弄道:“嗳,为何今日不行,何时才行,嗯?”

最后的一个“嗯”字尾音上扬。

李令月终于抬眼瞪她,“司马安!”

“我不管,火是你挑起的,就需要你全权负责扑灭,否则我夜不安寝,营养不良,英年早逝,做了孤魂野鬼也要缠着你,唯你是问。”

“噗嗤,”李令月绷不住笑,扭住司马安的耳朵道,“营养不良,英年早逝?亏你说得出口。”

“李令月,”司马安哭丧着脸,“你别总扭我耳朵,俗话说的好,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耳朵不能捏!”

李令月嘴角弯了弯,松开司马安,眼珠子一转又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吟吟道,“本宫今日真的还有事情要办,下回再来安抚你,方才见狄仁杰入宫,母后应该很快就会宣召你觐见,若是在兵部找不到你,你可要被母后剥皮拆骨了,还是快些回去罢。”

司马安摸了摸她亲过的地方,“你说话可要算话。”

“本宫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每次都是。”司马安吐了吐舌头。

李令月沉默了一会儿,忽而抱住司马安的脖子,仰着头盯着她,“你是不是怨本宫了?”

司马安耸肩道,“是有一点,不过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

“有时候本宫真的觉得你不似这里的人,你没有他们身上的卑躬之气。他们一个个见到本宫就像见鬼似地避着躲着逃着,表面上敬畏本宫,阿谀奉承,但背后里却不断在嚼耳根。记得之前你曾提过,你来自于一千多年后的世界,假若真的如此,生活在那里的人是不是都要比本宫轻松快乐?”

“他们大多也不太快乐,”司马安抬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因为我们总是自寻烦恼,等到失去了眼前的才知道去珍惜,但那时候已经太迟了。”

“司马安,那时候在宫门里,你不怕吗?”李令月问,眼睫毛颤动。

那时候的司马安身上背负着命案,本应该惊慌失措躲避起来才是,她倒好,直接冲到自己轿前拦阻,还说要等自己一夜,如果她猜错了,如果自己真的没有对她动心的话,那后果将会是如何?

她会被推出出斩首,又或者早早死于狱中,一切后果难料。

“本宫自小在尔虞我诈中成长,这颗心,已经千锤百炼,你不怕本宫也会像对付其他人一样对付你,像利用其他人一样利用你吗?”

李令月说的都是真心话,一开始她对司马安只是好奇,只是想将这个人纳入麾下,绝对没有料到日后竟然会和她千回百转,陷入这片“情”字累积而成的泥潭中。

司马安抓住她的手,低头虔诚吻她的手背。

“纵然你的心百炼成钢,是极北之地冷冻了千年的寒冰,我的心也将成为绕指柔,寸寸相思,丝丝情意,永远缠着你,绕着你,慢慢慢慢,一点一点地融化你,即使用的时间再长,过程再艰幸,我也矢志不渝。”

李令月抿紧了嘴唇,身子微微颤着,伸手抚摸司马安的脸。

司马安按住她的手背,紧紧贴着。

二人相互注视许久,舍不得分开。

回想一路相处点点滴滴,司马安觉得自己已经与这段历史,与李令月,与上官婉儿甚至与武则天、薛绍、狄仁杰等人都紧紧联系了起来,若是自己没有穿越至此,他们的故事还会一样吗?

尤其是婉儿。

司马安心里始终牵挂着她。

如果要说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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