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倩以为常珊珊睡着了,就悄悄起身溜进了客房,用手一摸,发现费柴澡也没洗,衣服也没脱,就那么直愣愣的躺在床上,不由得笑道:“干嘛啊,跟谁发脾气啊,便宜你也占了,我也没说啥,这又是干啥呢?”
费柴翻身起来对她说:“跟你说多少回了,你我的床别让别人睡,以前住老房子你就这样,现在房子宽敞了你还这个样子,引起误会多不好。”
尤倩说:“哎呀,我还没说啥你到来劲了,老实交待,珊珊是啥味道?”
费柴欺着当时没开灯,屋里是黑的,就说:“什么啥味道,我才一伸手,她就叫起来了,紧接着你就开了灯。”
尤倩笑着说:“得了你,我明明听见‘咂’的一声,以为我三岁小孩子啊,说实话。”
费柴只得说:“也没啥,太腻,就像是没放盐的烧白。”
尤倩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跑这而赴宴来了,品菜的词儿都出来了。”边说边伸手戏谑地推他,却被他一手拉入怀里死命的吻。事后又搂着嘱咐:“以后我不在家时,别人要留宿也可以,就睡客房好了,我超讨厌这个。”
尤倩正享受着温存呢,自然全都答应下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第二天一早,费柴因为还要赶回云山去,所以就早早的起了床,打电话唤了车来,却看见司机吊着两个黑眼圈儿,明显的是昨晚没休息好,于是就骂道:“没出息,又不是头一次上城,至于这么玩儿命嘛。”
司机辩解道:“不是不是,孔老板拖着打了一晚上牌,五点多才收摊吃了点东西。”
费柴笑道:“那就好啊,我看咱们还是往回赶,早饭呢,咱们也就别吃了。”
那司机有苦说不出,只得勉强上路,但费柴一来是历来心疼下属,二来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等车出了城,就换了他下来,让他到后座上休息,果然没几分钟,司机就在后座上发出了鼾声,这小子,昨晚肯定不是去打牌了,看来以后来南泉还是让司机另找落脚地的好。
回到云山,费柴就把和韩诗诗谈的情况跟范一燕等人说了,虽然没请来韩诗诗,但结果也算差强人意,于是范一燕就给费柴主意,让他着急电视台等宣传口的人开个会,制订出相应的计划书和培训计划来,典型的时间紧任务重,实在不行主持人还得在县内海选。费柴也深知要想化不可能为可能,其中一项因素就是要把事情做大,让有些人都看到其中的利益,因此当下就心领神会,下来后让小刘主任拟定会议流程和与会人员。小刘主任是做这行的专家,不到半天就弄出来了,费柴一看林林总总,虽说是以电视台为主体,可是广播电台的,宣传部的林林总总的居然也有三五十人,就笑道:“这么多人,真不知道有多少能出上力的。”
费柴原本就是开了句玩笑,可没想到却成了现实,电视台虽然有十几号员工,可平时做个新闻啊,勉强弄个会议直播啊还行,要做一个频道栏目却还差着点儿,那台长更是大倒苦水:什么办公地点狭窄啊,摄影棚不规范啊,设备老化啊,人才短缺啊,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费柴先把他打发了回去,然后找了个下午到县电视台来了一个突袭,没错,那台长说的那些问题确实都是事实,特别是办公条件,简陋的就是个山寨电视台,也难怪人家韩诗诗不愿意来,但是话说回来,管理和工作能力确实也问题,别的不说,各种新闻磁带就那么随意的摆在桌上,连标签都不完整,新闻摄影棚拢共也不到十平米,空调老化,一开就嗡嗡响。费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台长请他吃饭他也没吃,说:“就这么几步路,还搞什么招待!你先把管理抓起来再说。我就给你一句话,你们的硬件条件是差,这个经费问题我来解决,技术问题由县里出面请市电视台的人来解决,但是制度管理问题你们自己解决!时间紧,我就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时间一到,你这个做台长的要是发现台里还是这样,你自己看着办,你不是叫李安吗?那可是著名导演的名字,干不好先改名儿。”
费柴说完话就自己走了,却没想到自己一番话把那个李安台长给吓着了,他知道费柴有时候呆子脾气的一个特点就是有时候做事不计后果。于是第二天上班时,宣传吕部长就到了费柴的办公室,现实东拉西扯了几句,然后就帮着李安台长说了半天的好话,费柴估计昨晚李安这家伙昨晚坐不住,去他那里走动了一下于是费柴就笑道:“我也没批评他的意思,其实是我的错,太着急了,那儿的硬件条件我看了,确实很糟糕,我来云山也有段时间了,天天看电视,却没想到同志们还是在那样的工作环境里工作,我的失职啊。”
吕宣传部长从费柴这里出去后就给李安打了个电话说:“你没事了,不过费县长交待的事情要赶紧办,他可是个做实事的,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都不认黄的。”
李安一听一听,先是松了一大口,然后就召开紧急会议,把整个电视台弄了一个鸡飞狗跳,不过他也是个会做官的,除了内部整顿,还按着县里的相应文件精神,把电视台要做的事准备了好几个文件,除了相应的套话,基本上分两部分,前面是他的规划,后面就是困难,无非也就是这么几个部分“缺人缺钱缺设备。”这可难不倒费柴,不怕你伸手要东西,就怕你站着位子不做事。于是费柴又照着李安的报送文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