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燕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情郎归了别人,心里不可能没有想法,更何况这次本来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啊,倒也不是诚心咒尤倩死,可她确实是死了,自己上位是顺理成章的,结果一个不留神到被这个小蹄子钻儿了空子,想想都不甘心,现在细想想如果自己和尤倩没能成为朋友,也就不会有心理上的障碍,那么一来,上位有可能要顺利的多,至少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玩了,不管从蒋莹莹的年龄还是从她对费柴的态度都看得出,她是不可能和费柴‘玩玩’的,只怕是她久走江湖,想要安定下来了。话又说回来,费柴还真是个适合安定下来的对象,虽说偶尔也出出轨,但是对家人却是极好的……唉……
其实有关这段情,知情的人包括万涛,也都为她抱不平,甚至主动提出要帮她去‘说说’可是都被她拦下了,因为她了解费柴,也是真心的对他有好感,所以若是这件事真的闹开了,费柴本人家在中间一定很难做,她也就快活不起来了。好在她还是有倾诉对象的,这个对象就是张婉茹。
张婉茹自从一地震,就跟着吴哲来云山救灾,后来吴哲走了,救灾这一块儿任务就交到了她手里,因为云山是她的家乡,又和县里一干人较熟,所以顺理成章的,灾后重建的订单也拿到了不少。只是除了有次在路上车坏了凑巧遇到费柴的车开过来搭了一次车外,就没见过他,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逃避,并不是因为彼此厌倦了,而是因为怕在一起会旧情复燃。
范一燕被蒋莹莹撬了墙角之后,总是有意无意的找她聊天,开始工作忙,她也没在意,可后来有一天范一燕忽然问:“婉茹,这么久了,费柴找过你没?”
张婉茹先是一愣,让后才回答说:“没有,不过你似乎见他到很容易嘛。”
范一燕叹了一声说:“容易个p呀,现在蒋老师见他倒是很容易。”
原本张婉茹并不知道,可是被范一燕这么一说,才知道费柴又开始了一段感情,心中不免也有了些落寞。
不过自此之后,俩人似乎有了共同的话题,没事就聚到一起聊天,可谈来谈去最终是要谈到费柴身上,又谈起些旧事,倒也颇为有趣,比如说起范一燕当年对费柴来睡衣诱惑的事,两人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张婉茹还拿她和蔡梦琳做比较说:“其实说到底还是你好了,你最多是在我面前表现出你各方面都比我优越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做情人都比我合适,不像某些女人,直接就威胁我,我那时又没见着几个官,怕的要死。”
范一燕说:“她可不光是威胁,你走了之后又有个赵羽惠,直接被她弄劳教了,费柴为了救她出来,费了好大的劲儿啊,不过我就看热闹,谁也没帮。”
张婉茹笑了一下说:“这事费柴也跟我说过,不过现在想想,你确实比我更合适他。”
范一燕说:“咱俩现在就别谦让了,再说了其实傻的是我啊,男人找情人,什么身份啊地位啊,都不如年轻漂亮管用,我哪里比得上你啊。”
张婉茹说:“燕姐你开什么玩笑啊,就算是……现在我不是也老了吗?”
范一燕笑道:“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我呢,你老了,那我不就成了老太婆嘛,难怪被他甩……”她说着忽然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说:“咱们说点正事儿,你告诉我他和你在一起时?棒不棒?”
“什么棒……”张婉茹一下明白了过来,笑着打了范一燕一下说:“燕姐你要死啊,这种事情还带交流经验的啊。”
“咯咯咯……”范一燕的笑容终于得以舒展。
范一燕笑的开心,费柴那边却是在主持会议的时候,来了一连串的大喷嚏,然后就是一阵寒颤,脸色也直发白,黄蕊‘哎呀’了一声,忙拿纸巾给他擦鼻子,秦岚却是偷笑。会议结束后对黄蕊说:“小蕊,今天蒋莹莹可能要来。”
黄蕊一愣说:“不会啊,今天又不是周末。”
秦岚笑着说:“人家想了还不行?嘻嘻。”
黄蕊皱眉说:“哎呀,挺好的话怎么经你一说就这么恶心呢?”
秦岚只顾了坏笑——其实蒋莹莹是不是想了她不知道,她还真的有点想,虽说老魏目前还是老当益壮,八戒里头也没戒色,可是每次一去庙里住就是个把月,而有了当年钱小安的事,也不想再在外头勾三搭四,如此一来正当年的她真的有些难熬,无奈就用嘴说说别人的八卦事情来过干瘾,不过这次她还真的没说对,因为费柴真的病了,而且来的很急。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身上不停的打抖,也吃不下东西,就盛了碗热汤喝了,然后就回去午睡发汗。下午上班时却不见来,打电话也不接,黄蕊有些慌,秦岚开始不着急,说领导干部嘛,迟到算什么……可后来也慌了,这才找到周军,带了人把费柴宿舍门打开,见费柴依旧昏睡不醒,额头滚烫,背脊上全是虚汗,四肢却冰凉,把大家给吓坏了,忙抬去医院,医生给检查了一下,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先给输点液体,把病情稳定住,又建议看中医,周军立马来了精神,立刻打电话回云山中医院找人,黄蕊提醒他说南泉本地就有中医院啊,周军说:“不行,未必尽心。”然后坚持着从云山找来一位快六十的老中医。
老中医侯先生给费柴搭了脉,眯着眼睛半天都不说话,旁边的周军、黄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