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虽然被他突然发飙吓了一跳,却仍旧稳得住,问:”凭什么站起来?”
那小伙子很仗气地说:”就凭是我喊你的!”
另外一个小伙子似乎更有谋略地说:”我看这样,咱们换个地方谈这件事好吗?”边说还边示意另个小伙子去门外。
费柴也知道光这么僵下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就站了起啦,往外走。谁知这下犯了大忌。
费柴还是太善良了,把很多事情也想的过于简单,总以为这里毕竟还算是镇政府的企业,就算是不讲理也不会过分到哪里去。所以也就未曾防备,谁知刚走出屋子不多远,后背就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脚,只是这俩小伙子没受过什么训练,那一脚虽然力大,却没踢到要害地方,不过是正蹬出去的,费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了。他是完全没想到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专门就把人骗出来打,所以挨了一脚之后居然还问:”怎么回事?”结果脸上又挨了一拳,随后拳头脚尖的也不知道又挨了多少。还好费柴身体结实,护住了头脸和下.体,虽说挨了不少拳脚,却没有被打倒,反而是对方一顿毫无章法的拳脚下来,有些力竭,被费柴看准一个机会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顺势把那人的头装到了板房的墙壁上,一下不够,就又来了一下,这家伙算是趴下了,另一个小伙子仍不知死活地挥拳打来,被费柴用手打开,狠狠的一拳还在他的脸上,当场就把这家伙打趴下了。不过这家伙倒也硬朗,虽然趴下,身子却未着地,只是用手撑了地,费柴顺势上去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这些才算尘埃落地,爬不起来了。
费柴虽说有时候爱犯点书呆子气,却不是笨蛋,知道了这里肯定不是讲理的地方,现在撂倒了两个,等会儿还不一定出来多少个呢,还是趁着现在还能脱身,跑。
他拔腿就跑,跑到镇招待所头上的房子时,那房子里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看见他把两个小伙子都放到了,却还伸着双手试图拦住他。费柴当然是不打女人的,可是也不能让女人挡了道儿啊,于是就这么直愣愣的撞了过去,那女人那里挡得住,’哎呦’一声就给撞倒一边去了。
费柴急慌慌的逃上了自己的车,开了就走,不管怎么说,先逃出镇子再说,直到冲出了镇子才想起来,我靠我跑做什么,自古道神仙好见小鬼难缠,我现在好歹也在市里工作,难不成被几个镇里的说不定还是临时工的家伙撵着走?于是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岔道上,息了灯,先打电话给公安局的包局长,然后是检察院的张检,最后打给联络员办公室的周军,让他立刻组织一个稽查组,连夜赶到双河镇来。然后他又稍稍等了一会儿,看见路上有几辆车急匆匆的开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追自己的,不过到了这份儿上,他看谁都像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多少也有点杯弓蛇影的意思。
又熬了几分钟,费柴拨通了蔡梦琳的电话,却是一个男的接的,原来是老黄,费柴只得又和他寒暄了几句,这才让他把电话交给蔡梦琳。
蔡梦琳接了电话,费柴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刚才的遭遇说了,蔡梦琳听了,开口就说:”这太不像话了,连市里的干部都敢打,想造反了他们!”又问:”你跟其他人说了没有?”
费柴说:”我还没向张市长和马市长汇报这件事,先跟你说的。另外我发现双河镇抗震救灾的的工作存在着问题,已经请周军组建了稽查小组,今夜就能赶到。”
蔡梦琳想了一下说:”嗯,你觉得合适就办,我马上和市里的班子联系一下,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费柴说:”我没事的,他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知道了,恐怕就不敢这么对我了。”
蔡梦琳’哦’了一声说:”那我赶紧打几个电话,你也悠着点,别不小心伤着自己。”
费柴挂了电话,摸着脸上的青:”于公于私,这件事都不能就这么算了,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