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见范一燕看她看的有些痴,又想起万涛曾对他说过,范一燕最近正准备办复婚呢,不会是办的不顺利。就说:“原则嘛,其实针对不同的人肯定是有灵活性的,再加上我一直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范一燕笑道:“说了这么多,就这句还像句人话,那我把话跟你说了,你可得帮我,别甩你那臭脾气,就当为了我。”
费柴点头说:“行,你说说。”
范一燕说:“你不会觉得我只想在云山干干就算了。”
费柴说:“这我知道啊,你是我认识的女人里头野心比较大的一个,一个云山县的一把手还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范一燕笑了一下说:“那还不是你们男人逼的,原本我也想安心在家只做个主妇来着……不说这个,其实我这次的希望很大,还是多亏了你,云山奇迹为我挣了不少的分数,我唯一的问题就是以前没正式担任一把手,年限上不够,不过也不怕,只要按现在的样子平稳发展过上一年半载问题也不大。”
费柴说:“那就行了啊,还有什么不对?”
范一燕说:“你没仔细听我的话啊,要平稳发展。”
费柴一时真的没太明白,就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想上位,金乌就不能有事?”
范一燕点头说:“是啊,和平与发展才是第一要务啊。”
费柴说:“那我就不懂了,就算我借着这次机会把天捅个大窟窿,把张怀礼那帮人都弄下台,甚至弄进去住几年,那不是更好吗?空出的位子更多啊。”
“所以说你读书读呆了呢。”范一燕过来单腿跪在床上,用食指只把费柴的脑门一点说:“这第一,你动静动那么大,你就能保证云山的兄弟们不受一点牵连?好,就算云山的兄弟不受牵连,或者你不怕云山的兄弟受牵连,可上头一看:哎呦,南泉的问题这么大,看来本地的干部是不能提拔了,我们还是另外任用。结果下来一群空降兵,我就算是能独善其身,也免不了白忙和一场啊。”
费柴被她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就问:“你的意思是平稳过渡把握更大?”
范一燕说:“那是当然了。说起来这次朱亚军不能算冤,可他张怀礼就完全没责任?其实这些上头也都知道,可是真要追究起责任来那牵涉的人就多了,也不符合和谐稳定的大原则,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平稳过渡,等过了这段时间,把这帮吃人饭干不成人事的家伙都调到闲职上去放着,明升暗降,这样大家都过得去。”
费柴说:“然后再提升一批能员干吏顶这些人的位子,比如燕子你?”
范一燕笑着说:“你总算是明白了。”
费柴说:“不过这样一来我总感觉你们和张怀礼他们是站在一起的。”
范一燕说:“不是觉得,就是,我们都力图打造南泉的和谐环境,不过也有区别,他们只是不希望你惹事,我们却同时还希望你好,怎么样?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费柴点头道:“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亏待了朋友啊,我知道怎么办了,让整件事情在南泉的权力体系控制之下就行了呗,不过我也要我的利益最大化。”
范一燕说:“这个我们自然是全权支持你的,而他们也会尽力的满足你,不过权力的博弈和普通的讨价还价还是有所不同的,普通的生意还有个买卖不成仁义在的说法,但是权力的博弈若是不能达成一致的意见,朋友可定是没得做了,要不你先给我透个底儿。”
费柴听了,忽然笑了起来说:“你们啊,不管是哪帮哪派的,怎么都问我这个啊。”
范一燕有点嗲地说:“我可跟他们不一样啊,我跟你是一头儿的。”
费柴微笑着说:“那……咱们就聊聊?”
费柴就这么小病大养的养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天前来探望的人川流不息,哪儿的人都有,花果蓝也收了一大堆,屋里都摆不下了,费柴就让秦岚和黄蕊把花都拆了,鬼子楼每个办公室都发了一大束,至于水果什么的,则没在鬼子楼里发,直接让两个丫头用皮卡装了,送到市福利院去了,那儿的孩子没爹没娘的,一年除了逢年过节,也难得吃上这么多水果。不过别看费柴见了这么多的人,双河镇的人是一个都没见,而传说中为了处理这件事要开的那个市领导碰头会也一直没开。双河镇的孙镇长沉不住气了,于是就人托人的试图拉上关系,老尤夫妇自然是重点的拉拢对象。
自打知道了费柴的身份,双河镇一干人立刻就去招待所道歉,还送他们老两口到县医院体检,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甚至还抱怨为啥不早点提起他们女婿的身份。其实当初老尤夫妇没提起费柴来也有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女儿已经死了,费柴再婚已成定局,再找麻烦实在不好,再加上老尤有些自负,觉得自己是双河镇长大的,好歹又是个退休干部,这帮人不会把他怎样的。可后来人家把他怎样了,他已经有点无能为力了,正想把女婿搬出来以便摆脱困境的时候,费柴已经挨了打,这就算是晚了一步。
孙镇长和镇里的一干人,一天到晚的在老尤那儿哀求,好话说了一箩筐,想让老尤替他们说情,其实老尤夫妇也有点担心费柴,只听说他被打了,而孙镇长却不承认,只说有点误会。再加上被双河镇的人骚扰的受不了,于是就答应去帮他们说说。可是孙镇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心想要是这俩老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