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费柴带着栾云娇去了图书室,她也办了个vip,然后一个来的孙少安,接下来一星期也可能是大家都觉得讲课无趣,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些人,不过能坚持天天在此阅读的就只有费柴一人,另外每周栾云娇和孙少安也能来个两三次,更有那些凑热闹的,来了一次借了一本书拿回宿舍却没时间看,一放就是一两个月,还得担任图书管理员的女孩跑路去讨回。
栾云娇虽说跟费柴走的近,却也不是天天粘着他,还有相当的时间是和别的学员一起出去玩或者打牌,有时候也开车出去,却不知去了哪里。话说回来,这里的学员大部分都是过着这种生活,所谓培训其实是个增加人脉的好机会,能学到多少东西,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如此过了又过了两三周,综合课上的差不多了,又有两节课没衔接好,请不到老师,就只好由各班班长拿了报纸社论来读,于是课堂上人数就日渐稀少,少数坚持学习的,也多看的是业务书,教务主任强调了两次课堂纪律也管不下来,谁让底下这帮学员都是各地的部门领导,上下都有关系呢。更有班长直接跟校方直接交涉:既然来学习的,就应该让大家多学点东西嘛。
校方的答复是:基地当然是想让大家多学点东西了,只是原本可能安排的第一学期以政治学习为主,第二学期才以业务学习为主,可是中央要开会,好多预定的课程的授课老师都去会议上的文秘组了,而业务课程的授课老师又还没安排出时间来,所以衔接不利,基地正在积极协调,先鼓励大家自学或者调研。
又过了几天,基地果然又把大家集中起来开会,找了几个地质学方面的命题来,又让大家自行组织课题小组,做调研。于是顾太成、老韩、老付、孙少安、栾云娇和费柴就成了一组。费柴一看这几位的简历,发现还好,老韩、老付和孙少安都是业务干部出身,能力不算太差,只有顾太成和栾云娇是门外汉,但也在地监局工作多年,也不算是完全不懂的人,于是就提议将就这个课题除个课题报告,课题报告部分由他,还有孙少安、老韩老付负责,顾太成和栾云娇两人负责和基地协调,看能不能把利用这个课题报告多算点学分,减轻点论文那边的压力。这个提议大家都赞成,也算是人尽其用。
如此一来,原本第一学期预定的综合类政治学习就基本流于形式了,学员们分成了两大类,一类毕竟是业务干部出身或者喜欢这种活动,就或多或少的搞点课题研究;另一类就干脆放了羊了,整天上下活动扩充人脉,有人晚上就睡的晚了,懒得早起,连早饭也不吃了,夜里夜不归宿的事儿也多了起来。基地一看这也不行啊,于是就实行了点名制度,不过你们是搞课题的,还是拉关系扩人脉的,到上课的时候都得来,不来就算缺勤,还说缺勤达多少次就不给结业,不结业就不分配工作。如此一来效果好了很多。但费柴生活学习一直很有规律,因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但另外几人就有点叫苦不迭,因为他们多少也沾点那些毛病的。
不过基地方并不只是一味的严管,看得出还是做了很多工作的,有一天教导主任很高兴地对大家宣布:通过基地的努力,决定把第二学期才开课的拓展训练挪到这一学期来,让大家准备好运动服,下周开课。
费柴对此不以为然,而且有些不喜欢。其实对于拓展训练这东西,费柴也是有点了解的,他常戏谑地说:拓展训练其实就是传销模式加游玩。不过拓展训练到也不像他说的那么不堪,起码在团队意识,自信心,工作统筹效率和领导意识上还是有点作用的,只不过不像说的那么神奇。
正是因为对拓展训练的了解,让费柴对这项课程很是不感冒,特别是每周至少要在这项课程上消耗两个半天的时间。但见其他人对此如此的兴致颇高的准备运动服时,他也就随大流跟着打呵呵了。
不过基地的领导看到对拓展训练还是很看重的,第一堂课的时候领导大多到场点名,缺席的就让班长回去找,一点面子也没给,还说,拓展训练锻炼的就是团队意识和纪律性,这都不来还像话吗?如此这般,虽然比预计的上课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但人员却意外的齐整,一百多人里只有两个病假的,其中一个住院,另一个扭伤了脚,也算是事出有因了。
点完名,领导就很客气起请上老师来,先是两个男的,是助手,看样子也就二十郎当,脸上的稚气还没有完全的消退,并且皮肤黝黑,瘦瘦的,怎么看也不像什么什么教练,费柴旁边坐的是孙少安,扭头悄声对费柴说:“就这俩红苕气气还没洗干净的小崽子,也来教我们?”
其实费柴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说出来而已,却耐着性子劝孙少安说:“术业有专攻嘛,有些孩子从小就在体校里长大,本事是有的。”
孙少安勉强点头说:“可能。”
可接下来费柴却淡定不起来了,因为训导主任又隆重的请上一位教练来,并介绍说:“最后一位是我们这次拓展训练的主教练,蒋莹莹教练,大家欢迎!”
还欢迎?费柴差点没一下子出溜到桌子底下去,难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这儿都能碰到啊。
原本费柴还有那么一线线希望,希望是个同名同姓的,谁知人家一上台,可还是她嘛,于是就尽力的低了头,生怕让她给看见,因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