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杨阳又用处眼泪来,抱着他说:“求求你,别让他们进来……”
费柴说:“行啊,我不让他们进来,我出去跟他们谈。”
“不要。”
费柴做了个深呼吸说:“杨阳,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我们必须选择面对,而不是逃避啊。”说着也不管杨阳如何,还是坚持这开了门,对门外说:“不方便请你们进来,我们就在厅里说。”说着就往外走,杨阳死命拉着不放,连声喊着:“不要,不要。”可费柴还是挣扎着出来了,杨阳见没拉住他,一时就好像什么都没了一样,绝望地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费柴对栾云娇和池红说:“赶紧进去哄哄。”说着,就对贝克先生说:“不用问,这都是你搞出来的。”
贝克先生旁边的中国人样子的人赶紧说:“这不是贝克先生的错,费柴先生,我们找你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费柴说:“甭管什么理由,整的鸡飞狗跳的就是你们的错。我们这边谈。”说着引着二人就到了窗边,自己靠着围栏说:“行了,女儿不舒服,我也不好走远了,就这儿说说,怎么回事?”
那中国人样子的人说:“先介绍一下,我姓赵,是这位贝克先生的中文翻译,贝克先生是美国卡洛基金会的法律顾问,这次陪同基金会的主席伯尼?卡洛先生来中国……”
费柴不耐烦地说:“别说这些没用的,直接说你们怎么把我女儿弄成这样的?”
赵翻译显然有些想狐假虎威,可贝克先生却笑着对这费柴伸出手来,用不太清晰,但还算流利的普通话说:“你好,费先生,我想我们还是有些事情需要好好商谈的。”
费柴不情愿地和他握握手,然后轻蔑地说:“会说中文啊,那还带翻译?是不是觉得没翻译没面子啊?”
贝克先生笑着说:“费先生你误会了,我是懂中文,但是中国有很多种地方语,怕一时交流遇到困难,所以才请赵先生来帮忙的。”
费柴‘哦’了一声说:“那现在没啥忙让他帮了。”
贝克先生说:“是啊,看来我们之间交流没有问题。赵先生,刚才来时我看到二楼似乎有家不错的茶座,您为什么不去那里喝杯茶呢?”
赵翻译只得陪着笑走了。
贝克先生又说:“费先生,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了。”
费柴说:“你先说。”
贝克先生礼貌地一点头说:“刚才赵先生已经替我们介绍过了,我叫拉姆斯.贝克,为伯尼.卡洛基金会服务,同时也为卡洛家族服务。这次我忽然接到卡洛先生的电话,让我星夜赶到中国来为他做一件事情,急忙忙的下了飞机,到现在连杯咖啡都没顾得上喝呐,呵呵。”
费柴说:“只要你没做伤害我女儿的事儿,别说咖啡,就算吃大餐也没问题,你中文说的这么好,应该知道我们中国人在吃上面是从来不亏待客人的。”
贝克先生笑道:“是啊,我知道,其实我也是北大的毕业生呐。但是我想我们在某些事情上或许有些误会,我们觉得没有,也永远不会做伤害‘您女儿’的事,因为您的女儿很可能就是卡洛先生的亲生女儿。”
费柴听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忙站直了身体问:“怎么回事?”
贝克先生说:“是这样的,卡洛先生上大学时就十分的迷恋东方文化,毕业后就选择来到中国留学,我也是那时候和卡洛先生认识的,并且成为了朋友。留学结束后卡洛先生希望能在中国担任几年教职,于是就选择了中国的凤城。”
“凤城!”费柴忽然感觉到自己生命中某些重要的东西就要被人拿走了,杨阳就是在风城大地震后捡回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