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燕说:“作为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总是想独占他的,这很正常。只是我有理性,我的婚姻需要稳定,他的也是如此。如果我们都放弃自己的婚姻走到一起,代价巨大不说,今后的生活也未必能如愿。所以呢?我只想和他好,默默的支持他,保护他,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越过越好,我心里也会感到很满足的。”
张婉茹真的无言以对了,范一燕说的这么清楚透彻,好多问题都是她还没有想过的,想想还真是的,自己出了自己这具年轻的躯体,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帮到费柴的,事实上,反过来,如果不是费柴的帮忙和面子,自己也不会有今天啊。可一想到这儿,她忽然发现,范一燕实在是太狡猾了,差点就把自己套进去了,诚然,没有费柴,就没有他张婉茹的今天,可是费柴也帮了范一燕很多啊。范一燕当初只是一个闲官,从处理香樟村村民闹事开始,到招商引资,再到这次救助山体滑坡的村民,哪一件事背后没有费柴的影子?哼!说什么可以保护他,说到底不过是想让费柴做她的私人军师罢了。这么说起来,范一燕对费柴的爱,远没有自己的纯净无私啊。
范一燕见张婉茹完全不说话了,以为自己稳操胜券,觉得也该松一把劲,给张婉茹一点好处了,就笑着说:“婉茹,不过你也是有优点的,你年轻漂亮,而且,而且对付男人的本事肯定也比我强,只要你一门心思对他好,就像咱们以前说的,我也不在乎他多一个情人。”
张婉茹心里觉得好笑:“我先和他睡的,怎么你说话的口气到像个正宫?费柴哥哥现在见你就躲,最终是不是要搭理你还难说呢。”不过和范一燕不能正面硬顶,毕竟两人现在身份还相差甚远,于是张婉茹就装作下了矮桩似地说:“燕子姐,说真的,我真没你想的长远,你以后要多教教我啊。”
“呵呵,好说好说。”范一燕自以为得计,心里美滋滋的。
这边都上演宫斗大戏了,费柴却在演出结束后,才垂头丧气,一脸郁闷地回家。
尤倩之前都章鹏处知道了费柴把先进的名额让给了郑如松,心里有些憋气,所以见费柴回来,就没好气地说:“看别人获奖的滋味如何啊?”
费柴虽说心里郁闷,但是这个郁闷不能发泄到家里来,毕竟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原本就对不起妻子,又怎么能够理直气壮的起来?于是就强颜欢笑道:“哎呀,那些蝇头小利……再说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个中干,总不能和部下抢荣誉。”
“知道知道,你伟大。”尤倩见他坐下了,就腻了过来提醒道:“这种事情偶尔一次两次就行了,以后可得注意,老把好处往外让,不是伪君子就是大笨蛋。”
费柴笑着搂着她说:“那你说我是伪君子还是大笨蛋啊。”
尤倩说:“当伪君子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你呀,就只配当大笨蛋。”
费柴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咯噔一下:大笨蛋吗?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靠近伪君子了呢?
当夜再无他话,两口子洗漱后就睡了。费柴因为一股火没能褪的了,翻来翻去的睡不着,偏偏尤倩的例假又来了,只得熬了半晚,实在困了才睡。
第二天一大早,费柴照例上班。原打算中午的时候,接着午休时间溜出去会会张婉茹,可张婉茹发来短信说她被范一燕堵住了,让他别再来酒店。于是费柴心中暗骂:范一燕啊范一燕,我跟你上辈子有仇啊。可这种事毕竟是见不得光的,总不能明打明的去找人家算账。于是还是得熬,一直熬到儿了晚上下班,回到家拿出钥匙一开门,却听见屋里有人咯咯的笑,然后就是尤倩高声说:“老公你回来了啊,燕子来了哦。她也评了先进,你昨晚回来怎么没跟我说啊。”
费柴当时的那个头啊,疼的就像要裂开了一样:这么范一燕,还真是神出鬼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