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拿了手机去卫生间给赵梅回了一个电话,赵梅见她回过来了,就说:“这么晚了本不该打搅你,只是有件事在我心里堵着实在是难受。”
张琪心砰砰跳着,也不知道赵梅指的是哪一桩,一度还以为赵梅有一双千里眼呢。谁知赵梅却说:“我老公啊,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也不肯跟我说,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不过这件事,就是领导干部兼职教授的事,我还带也是教育系统的,也听说了几天了,我这几天怎么想都不踏实,就觉得我老公也会被沾上,你现在人面还不错,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姐……”张琪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赵梅见她支支吾吾的,就说:“看来果然有事,他究竟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啊。”
张琪说:“他也是怕你担心。”
赵梅说:“我可是他老婆啊,难道老婆不该为丈夫分担吗?”说完又叹气“他就是老把我当个玻璃娃娃。”
张琪觉得心里有点酸溜溜的,虽说费柴一项很宠爱她,但是一旦得知费柴同样还十分的宠爱其他女人,心里总是感觉不太舒服,但仍说:“姐,事情是有的,今天我还提醒了他,他这几天也为这事很头疼呢,所以,你也别怪他不跟你说,就让他专心做自己的事好了。”
赵梅笑着说:“琪琪,你当我傻的啊,不过我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傻女人一个,就是知道的,也装不知道的。”
张琪觉得她的话好像是另有所指,正琢磨着是不是坦白交代呢,这也算是当初两人的约定,却听赵梅说:“刚才我给他打电话,手机关了,宿舍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是跑哪里去了,是去跑关系了吗?到不像他的做派呢。”
张琪有点齁不住,但也没完全说实话,而是三分真七分假的说:“嗯,他没去哪儿,白天他找两份相关的文件没找到,后来我找着了,想让他早点知道,就给他送过去了,结果他正和学院里一个副教授吃饭呢,……现在喝醉了,我照顾他呢……姐你放心,我马上就走了。”
赵梅听了之后半晌没说话,张琪紧张的不行,又补充说:“我这就走了。”
赵梅却说:“你走了谁照顾他?他一个人扛着这么大的事儿,又醉成这样,身边儿要是连个人都没有,那太可怜了。”说着,张琪在电话听筒里又传来隐隐的抽泣声。
“姐……”张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和他真的分手了,这几年没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情呢,真的。”
赵梅很勉强地笑了两声说:“算了算了,有没有也都无所谓了,男人嘛……我老公这样的也算是不错了,你也是好人……就先这样吧,下次替我看着他,别让他喝这么多了,人也不年轻了。”说完,也不待张琪答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其实张琪今晚还是打算做些绮梦的,但这个电话一打完,又有些不忍心了。
第二天一早,没等费柴醒张琪就悄悄的走了,熬到快上班的时候,估计着赵梅已经起来了,就给赵梅打电话,想说昨晚依旧没跟费柴发生过什么,但是赵梅的手机却打不通了,打座机也没人接,估计已经离开家上班去了,后来她就再没打电话,因为时过境迁,再提及往事未必就是好事。
费柴第二周周末回家的时候,见赵梅换了个手机,说是以前的不小心摔坏了,他也没有在意。
人生就是这么的奇妙,那一晚发生的事要把三个人的话放在一起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但是这种情形偏偏是不可能发生的。
整件事是从排课单开始的,沈晴晴去教务处拿排课单,却发现没有费柴的课时安排(其实还有好几个人没有呢,当事人正堵在那儿闹呢)于是慌张张的回来跟费柴说了,谁知费柴不慌不忙的正翻看一本书,沈晴晴开始还以为是专业书,可等费柴把书放下了沈晴晴才看清楚了书封面上的两个字《围城》。
“好多人都在教务处那儿理论呢。”沈晴晴说“你怎么不去问问?”
费柴翘着二郎腿说:“问?别人去得,我可去不得,我还挂着副院长的弦儿呐,我去了,肯定是里外不讨好。”
沈晴晴一听,觉得也是,但总觉得这也得做点什么吧,而且打一开学事情就不对劲,亏得费柴还这么冷静。
费柴拿起书又翻看了两篇,又把书放下皱眉说:“怎么还不通知?”
沈晴晴问:“什么通知?”
费柴说:“开会啊,停了这么多人的课,该开会了嘛。”
正说着,科研室的电话响了,沈晴晴赶紧去接了,然后对费柴说:“老师,通知你去开院务会。”
费柴笑道:“可来了,早砍了早了。”说完随手提了个文件夹,又对沈晴晴说:“等会儿维海啊什么人来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说我会为他们争取利益的,但是自己该跑的也该跑跑了。”
其实沈晴晴对兼职教授清理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但没想到这也能轮到费柴,因为在她眼里,费柴简直是个完美男人,虽说生活上有些小节,但却很坦荡,因此看到费柴也落在了这个筐里,心中颇为感到不平。
费柴去开会了,沈晴晴就留在课研室收拾打扫,没一会儿,课研室的门打开了,冯维海、袁晓珊和海荣嘻嘻哈哈的进来。
自从袁晓珊和冯维海确定了恋爱关系,两人就开始形影不离的,这个暑假,冯维海也跟着袁晓珊回她的家去了,海荣却像块膏药一样的当个电灯泡,死死的粘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