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信像小时候一样说什么都要搂着哥哥睡,所以当怀里的身子发生变化时,他警觉地睁开了眼睛[红楼]朱琏璧合!怀里的人还是有些温热的,但也仅此而已,这种不同于正常人的低温吓的苏御信满头冷汗。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万般不解哥哥怎么会三魂离体!整个别墅里阴气森森,不用去探知也能察觉到那股子不祥的气息来自哪里。跳下沙发几步就跑到了周晓晓的房间门口,抬腿一脚踹上去,门是开了,却只欠了一条缝。
“周晓晓,你在不在里面?”他能感觉到周晓晓还活着。不仅如此,那个诡异的草鬼婆和哥哥的三魂也在里面。不等他的话音落地,房门忽然打开,周晓晓猛地扑进他怀里,浑身发抖。苏御信搂紧了怀里的女孩,瞠目结舌地看着房间里那张——人皮。
情急之下,一把推开周晓晓,抽出口袋里的符篆,对准了草鬼婆的人皮,大喝:“太阴幽冥,速现光明,定干雷霆,太上有令!”那符篆如离弦之箭,直接打在了人皮上!只听一声尖利的嘶吼,人皮扭曲着被冲击到墙面上。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这么疼过。被困在草鬼婆魂魄中的苏御安被苏御信的符咒波及,痛苦不堪。甚至连仅存的一点神智都快被打散。意识愈发的薄弱起来,恍恍惚惚之余连视线都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形,站在对面的人似乎变成了两个!其中一个是......御信。那另一个......该死的,不准伤害御信!
苏御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杀过去的,他揪住那个企图举手攻击御信的家伙狠狠地勒住脖子,使劲的勒,勒死、勒死、只要勒死了,御信就安全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被他勒住的家伙已经开始苟延残喘,不由得兴奋异常!
他辛辛苦苦才找到的弟弟,怎么可能让其他可疑的家伙杀死,只要这些混蛋都死光了,御信就可以永远跟自己呆在一起!快死,快点死!他这样叫嚷着,全然不知究竟嚷了些什么。忽然,从身旁打过来的力道直接击中了他的肩膀,一眼看过去,模模糊糊的人影正朝着自己舞动手臂。他的脑子滞了一下,随即甩开了勒住的家伙,看着对面新的敌人。
这个人也想伤害御信,所以,必须杀掉。对,所有想要伤害他们兄弟的人都该死!苏御安别的察觉不到,唯独必须保护弟弟,保护仅有两个人的家的信念,伴着一股愤怒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智。新的敌人杀将过来,对着他扔出攻击的武器,苏御安急忙闪躲到一边。他觉得身体很轻盈,从没有过的轻盈灵便,跳起来在空中停滞的时间都延长了。苏御安真的跳了起来,甚至可以在半空中任意改变角度,在对手急忙后退之际一路紧逼,逼到墙角,狠狠地掐住对方的脖子!
手里的感觉很奇怪,温温的跳动着。苏御安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要杀御信?”对方喊了什么他完全没听清,呜呜呼呼的实在不像人话,“看来你是没有说话的必要了。”不知道是怎么做到将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拳头上的。苏御安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同时,他的心也跟着鼓噪起来。想要见血,见到敌人的血!
红色的漫雾仿佛在一个都是灰色的世界里划开一道彩虹,那么亮丽,那么炫美。苏御安痴痴地看着敌人的血在眼前喷洒出来,他——笑了。
“哥......”被重重打伤了肩膀,苏御信一口血喷出去,却仍舍不得伤害苏御安一丝一毫,“醒,醒醒,哥......是我,御,御信。”
他又在嗡嗡呜呜的说什么?讨饶吗?苏御安冷笑一声,只告诉他,错就错在对御信有歹念!
“哥!你说,说什么?”
“算了,反正我也听不懂你的话。”苏御安不想再耗下去。必须尽快杀了这人,好出去找御信。刚才御信明明就在屋子里的,怎么一转眼不见了?心里惦记着御信的安危,苏御安再次举起手。
不能再打了,再打你老弟就真的挂了!苏御信在情急之下,只好反击!双手按住苏御安的肩膀,上前一步,捧着那张已经变了摸样的脸,对准额头狠狠地亲了过去!于是,房间里阴寒的气焰仿佛被冻结,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杀意也似失了准头。
带着一点鲜血的嘴唇印在额头上,搅合着清凉的涓流缓缓渗透了皮肤,一直流进了脑子里。意识随之清明了起来,视线也渐渐的变得清晰。苏御安愕然地揣摩着这个额头上的吻,熟悉的就在前几个小时刚刚体味过一次。他不敢自问——究竟打了谁?
“纣绝纣绝标帝晨,谅事构重阿,炎如霄中烟,恬照吞青阿,连宛亦敷魔,六天横北道,此是鬼神家。急急如律令。”诵了安魂咒,苏御信依靠在墙上,勉强地对着苏御安笑笑,“哥,你惊悚了。”
惊恐地看着弟弟的强颜欢笑,苏御安不愿面对的现实还是□裸地展现在面前!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到是自己伤了御信的同时,不禁怀疑,刚刚勒住的会是谁?僵硬的脖子生了锈似地吱嘎吱嘎,缓缓转过头......
“别看!”苏御信也不怕变了摸样的苏御安,紧忙把住他的脑袋,“别看。等我处理完了你......”苏御安使劲拍开了他的手,他知道阻止不了,知道无法挽回。悲伤地低下头。几秒钟后,听见哥哥撕心裂肺的吼叫。
他杀了周晓晓,活生生的勒死了那个女孩!是他干的,是他亲手勒住周晓晓的脖子,杀了她!
忽然暴走的苏御安让苏御信根本抓不住。这时候,闻声赶来的丁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