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理,苏御信疑惑着。
在苏御信疑惑的时候,殷海接到一条手机短信——想要找到苏御安和沙丹阳,今晚十二点到东郊二环外中宇别墅小区17号来。
殷海愣了,把手机递给苏御信,对这种事还有些经验的苏御信第一个反应就是联系自家哥哥,其结果,不管是苏御安还是沙丹阳,都联系不上。苏御信果不其然地火冒三丈!敢欺负他家哥哥,不想在阳间混了是吧?
“御信,咱们现在就过去吧。”殷海建议。
“不行。”苏御信果断地说,“既然对方把时间拉开这么多,就会想到我们现在有可能过去,他们肯定有所准备。我不担心他们会伤害我哥,我是担心就算咱们现在过去也是扑个空。”
“那怎么办?”
“等。等到晚上再去。”苏御安按耐着心中的焦躁和怒火,冷静地分析情况。他从很早以前就觉得自家哥哥似乎一直麻烦不断,不是遇上妖邪恶鬼,就是被坏人抓了去。苏御信不知道该不该认真考虑打一条铁链或者是一个笼子把哥哥好好的圈养起来。
奢华的办公室里,站在龙胜身后的中年男人弯下腰,在龙胜的耳边说:“那位是本市沙家的少爷,沙丹阳。老大,您看……”
龙胜冷冷地哼笑一声,显然没把沙家放在眼里。他非常不喜欢有人忤逆他的意思,更不喜欢被人盯着质问一些**。这两点不喜欢,那个姓苏的小子都占全了。没关系,既然他们敢进入别墅里并且安然无恙地出来,就说明有利用价值。龙胜让中年男子去调查苏御安,并且连着那位殷海一并调查了。
d市的天气总是时晴时阴,从下午五点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夹雪。过了十一点,小雨初歇,被滋润过的土地和街道泛着潮乎乎的寒气,老区几条街道上□在外的热水管被寒气这么一熏,丝丝地冒出了白色的蒸汽,老区好像雾都伦敦那样浸在一片朦胧之中。姚美亚是一个啤酒推销员,驻扎在酒店里推销着很少人买账的啤酒。她已经连续做了一周,每天晚上都是十一点才下班。拖着疲惫的身躯朝家的方向走去,她希望那个整天都喜欢在半夜跟朋友吵闹的邻居今晚能安静一点。那个男真的很讨厌,前几天似乎死了一个朋友,连续几天晚上大吵大闹,如果不是因为他可以带来一个帅气的富家朋友,姚美亚绝对会去拎着板砖砸他的门,警告他晚上安静点!
如果自己也能交到那么帅气富有的男朋友该多好,那样就不必像个坐台小姐似的游走在酒池肉林里。想起那些丑陋的男人们的脸,姚美亚就一阵恶心!她觉得自己不该过现在这样低下的生活,她很美,就像母亲为她去的名字一样,既美丽又端雅。她知道过了二十五岁的女人不该再做灰姑娘的白日梦,但是见过那个讨厌男人的朋友之后,她无法抑制地一次次幻想着,那个帅气的男人对自己青睐有加。
啊,也许有那么一天那个帅气富有的男人会忽然敲开她的房门,问她借什么东西,从此后她与他开始一段甜蜜的恋情;或许,有哪一天就在楼门口遇到他,他热切地看着自己,礼貌绅士地问她是不是愿意共进晚餐。灰姑娘的梦想让这段寒冷又遥远的归家路变得愉快起来,姚美亚完全陷入了臆想模式,编撰着一个又一个跟帅气男人的邂逅场面。就连走错了路都不自知。
真是的,怎么走到这里了?姚美亚觉得这有点可笑。看着被堵死的去路,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走进这条死胡同的。都是那个高帅富的错啦,害她走神到这个地步。她转回身,一股咻咻的冷风灌进死胡同里吹开了她系在脖子上的丝巾。淡粉色的丝巾飘了起来遮住她大半的视线。朦胧中,眼前的事物看不真切,那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漂浮在距离她两米之外的胡同口。灰白的脸色,令人作呕的身躯。
遇到恐怖的东西惊叫是人的本能,姚美亚张开了嘴,对面那个恐怖的家伙也张开了嘴。仅在眨眼间就到了她的面前!恶臭、腥腻的气味紧紧贴在皮肤上。那一声尖利的叫喊还未出口,姚美亚的脖子已经被对方的利齿紧紧咬住!刺痛,随着绝望而来,姚美亚双眼瞪的浑圆,浑身抽搐着跪在地上。那个恐怖的家伙依附于她瘦弱的肩膀之上,阴暗的胡同里隐隐有着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姚美亚原本粉红的脸颊迅速地失了血色,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