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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出了端倪,只是没有揭晓之前不敢说,只得忍着。
老匡打开纸条,给大家看了一眼。有人大声读了出来:
“笔洗——”
“啊,这么说,这个小男孩猜对了?!”
大家激动起来,眼睛都射向老匡,看这个专家最后的定夺。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老匡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缓缓说道:
“对,这个男娃娃猜对了,老枪这一堆东西里,就这笔洗最值钱,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是明朝的东西。”
这下可不得了!
老匡的话音刚落,大家纷纷拍起巴掌来,太了不起了,这个小男孩,居然有这等水平,能够看出古董的高下和贵贱来,这不是专家是什么?
不,不仅是专家,而且还是天才专家呢!
大家热切切地目光几乎要将有些腼腆的乔慕然烧化了!
再看那老枪,终于再也忍不住,脸一下子变白了,浑身被抽了筋一样,软软地蹲下了,再也起不来。
“慕然哥哥,你真行!”乔莲藕也激动得向哥哥伸出了大拇指。
虽然知道哥哥不是凡类,一般的事情都难不倒它,但这古玩这一行,必竟要有相关的专业知识和长期的实践作后盾,慕然几乎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也没有这方面的实践,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呢?
乔莲藕心里有一万个疑问。
乔慕然侧身,将嘴巴附在妹妹耳边,轻轻说:“急什么?等会儿自会告诉你滴。”
说罢,对老匡说:“老爷爷,我可不可以把这个笔洗拿走了?”
“当然可以!来,你好生拿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哇——”老匡伸手去拿那笔洗,却被一双手给拦住了。
抬头一看,只见老枪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嘴唇紧闭,很是不舍。
“怎么。你想反悔?”老匡不解。
“咦,老枪不耿直,他赌输了,想反悔哦……”周围人群里传来这样的议论声,大家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有些不甘的老枪身上。
“叔叔,愿赌服输这个词你都不知道吗?刚才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好了的哦!难道你真的要反悔?”
乔莲藕走上前来,当着三人的面说道。她可是太喜欢这个笔洗了。现在哥哥乔慕然能够以正当的理由分文不给地拿走。那是再好不过,这个节骨眼上,老枪却想反悔,她是无论如何都要与他理论一番的!
刚才被一个小男孩给赢了,现在又被一个小女孩给抢白一顿,老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哪个想反悔?我是那样的人吗?拿去!”
说着。一下子松开了手。
虽有万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现在他的心里,真的有一万个后悔,后悔不该小看这个小男孩。让他白白地赢了自己;想反悔的话,市场上这么多人都看着,一旦做出那样的事情,今后的脸皮也就没有了。
唉,罢罢罢,今天就认栽吧!
世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
老枪这次是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老枪拿着笔洗的手松开了,老匡这才将笔洗拿着,郑重地捧给了乔慕然:
“娃娃,这个东西可不是寻常之物,要好生保管着哦……”一派循循善诱,让人动容。
“爷爷,我的钱……”乔慕然一手拿着笔洗,眼睛看着老匡,意思是说我的钱总得给我吧。
老匡反应过来,赶紧将那一百块钱掏出来,交到了乔慕然手上,呵呵地笑着说:“我只顾着激动了,差点忘了这一茬呢,放心,你今天赢了,不会不还你钱的!”
“谢谢爷爷!”
乔慕然嘴甜,快乐一笑,阳光闪过一般,看着老匡心里一抖,爱怜之情油然而生。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乔莲藕悄悄扯了一下乔慕然的衣角,提醒道。
乔慕然转身便跟着乔莲藕走了,让那些看热闹的人怅然若失。好戏的主角走了,他们也该散了。
老匡却紧赶慢赶地追了上来。
“那个娃娃——”他在后面喊着。
兄妹俩转过身,看到老匡追过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赌局已散,老匡还要怎样?难道他要后悔,替老枪追回那宝贝笔洗?
俩人站住,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一切事先说好的,不存在什么欺诈,他们如要反悔,绝对毫无道理,定是不会依从的。
“爷爷,什么事?你要把东西拿回去?”乔莲藕抢先问道。
老匡跑拢,停着步,气喘吁吁地说:
“唉呀,别误会,这又不是我的东西,我要拿回去做什么?”老匡见俩人有些误会,赶紧澄清。
“哦。”兄妹俩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你叫啥名字?”老匡看着乔慕然,问道。
“嗯,干什么?”乔慕然不下面回答,反问道。
老匡摇摇手说:“我知道你有些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今天见你的表现,实在是印象深刻,我很好奇,你是咋知道这笔洗最值钱的呢?看你小小年纪,不过小学毕业,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也难怪人家老匡要疑惑了,连乔莲藕都疑惑不已。
乔慕然说:“爷爷,你别问了,这个我也不好回答,我是胡蒙的,哪知蒙对了。”
乔慕然的话明显是谎话。
但是老匡却不知道怎样来反驳他,只怔怔地看着他。
“爷爷,您忙,我俩还有事,我们走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