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来更衣室里面有一把es砍刀,前段时间的时候特别流行各种骚气颜色,从篮球鞋到各种刀具,放眼过去一片桃红柳绿,看的我是心痒难耐。再加上自己也没有这个长度的刀,便狠了狠心弄了一把。知道这么贵的东西拿回家肯定会挨批评,所以藏在了更衣室里,结果出了这么档子事,一个多月来几乎把它忘记了。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就让我把它留在这里等待品尝鲜血的味道。
更衣室就在传达室对面,我赶紧跑过去,刷卡开门,打开柜子,一把绿身红把的junglas就躺在衣柜里。
我一把抓它出来,撕掉那层类似肉制品包装的塑料纸,论坛上常有人说它是杀僵尸的利器,不知道杀这些变异的怪物怎么样。
冲出更衣室,我看到有几个人正冲我跑来。定睛一看,跑在前面的却是卢岩和刘东西,后面跟着两个犯人。
我赶紧迎上去,大声问:“常监呢?”
刘东西面带悲色:“折了,全都折了!”
我心中一抽,连忙追问:“怎么会这么快?”
卢岩站在边上面无表情,刘东西却几乎是流着泪给我讲刚才的经过。
原来刘东西跑上去的时候,怪物几乎全部冲上了墙头,几乎已经将人们逼入绝境,而人们也看明白了它们的企图。它们的攻击并不是为了获取食物,而是为了尽可能地感染人好扩充它们的数量。很多人不愿意接受这种变成怪物的结局,纷纷在最后的时刻跃下狱墙或者以手中器械结束自己的生命。
刘东西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找到常监时,常监正和卢岩一起与墙头的怪物战成一团,刘东西赶紧过去,一边助战,一边把这个事情跟常监说了一遍。出乎刘东西的意料,常监竟然坚持不下狱墙,只是让刘东西和卢岩带着我快逃命去!
就在刘东西和卢岩逃入狱墙出口的时候,刘东西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常监被一只怪物拍到头上……
我叹了口气,那种怪物的力量实在是惊人,常监恐怕不会活下来了。我应该算是理解常监的这个选择,他像一位船长,在自己的船沉没之时,选择了和它一起沉入深深的海底。
此刻这所监狱,也拥有了常监的心跳。
狱墙上已经开始有怪物跳下来,ab门的枪声也在猛地爆发之后归于沉寂。我知道,到现在为止,狱墙已经正式失守了,整个狱墙上,可能只有我们五人活了下来。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车间里面还有人!伤员和二十个犯人还在那里!
得赶紧过去,提前做好准备,要不然等怪物冲过去猝不及防下还不变成它们口中小菜。
我把消防斧递给卢岩,之前刘东西说他是练马上功夫的,这种老式的长柄消防斧恐怕会和他口味。虽说不是什么好货,但毕竟也是正经热处理出来的东西,比那软不拉叽的钢管强多了!
果然卢岩没有推辞,把斧头接了过来,我看了看刘东西,他笑了笑说:“不用管我,你那两柄刀在我这里!”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的背上背着那个装饰精美的唐柜,两柄短刀被刘东西并在手中,如此秀美的刀和刘东西配起来,效果惨不忍睹。
“这不是你们传家宝吗?怎么成我的了?”
刘东西肃然道:“家父说送给你了就是你的,我只是借来用用,今天你要是能活下来,我还还你!”
我看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一手耍了个刀花领头就走,不管什么事情,活下来再说吧!
洗矿车间就在办公区,虽然名为车间,其实就是个大仓库。其前身是早期的一个洗矿车间,后来监狱整体规划的时候被废弃了,但由于建筑颇具时代特色,被当时领导保留下来改做礼堂使用,此后便一直作为我们单位的一个历史纪念物在各种资料中露面。别看他外面干干净净的,里面其实乱七八糟,堆满了舍不得扔的废旧物资,守狱墙时候用的油桶钢管就是从这里运出来的。
我们五人小跑着前进,很快就接近了洗矿车间,踏上门前台阶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像是个历史遗迹一样在雾中若隐若现。
原本这个车间和所有车间一样有一个极为巨大的铁门,后来可能是为了美观,数次改建之后改成了一面巨大的玻璃幕墙,后面又砌了堵墙,走进墙上的小门才能进入巨大的车间内部。
里面亮着灯,许多庞大怪异的机器杂物围绕中,离门不远很多床垫铺在地上,好些伤员躺在那里,一群犯人则坐在一边地上闲聊。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充满杀戮和死亡的生活只是短短一夜,但却像是过了数年,此时乍一看到日常的灯光和表现正常的人们,竟然会感觉十分不习惯,好像一群野蛮人闯入了文明社会一般。
我们几个人夹刀带棍的闯进来也引起了这帮人的注意,一个叫王允成的同事包着半拉脑袋惊喜地坐起来,“那些玩意都消灭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答非所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这么问绝对是应该的,这些怪物的传染能力极强,想王哥那么一点点抓伤都能导致变异,这些人可是在狱墙和怪物直接搏斗,伤的这么厉害,估计早被传染了。
假如他们也被传染了的话,虽说不至于在他们变异前就当场杀了他们,但是就近把他们关起来还是必要的。我们几个人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得杜绝一切突发事件,控制预料到的事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