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手心有些发麻,看着浮尘滚滚之中静默如山的卢岩心中有种极为荒谬的感觉,那个我所熟悉的卢岩已经离我越来越远,而此刻这个魔神般的男人……我说不清楚他是谁!
刘东西想来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咽了口唾沫道:“卢队这阵仗搞得可是够大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才算是找到一点现实,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是怎么打开那个机关的?”
“搞不清楚,那个太师椅我也看过,没有什么机关啊!”
我回想其刚才卢岩朝太师椅上挂甲什么的一套怪异举动,低声问道:“是不是还得有什么仪式?”
“不可能!安哥,你知道这个机关是死物,总不能说是你动作好看就给你开门吧!再说了现在有在摄像头前面做动作开锁的,古时候可没有这么些高科技!你还真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成?”
我想想自己说的话,的确是有点太荒谬了,“那他干嘛把椅子披挂成那样?”
刘东西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下道:“应该是为了配重,这一套甲得有一百斤左右,再加上个人……可能才能达到机关发动的重量吧!”
我觉得刘东西这个说法很有道理,比我之前那种唯心的猜想靠谱的多。虽然不知道卢岩是怎么找到开启机关的方法的,但他的解释也破除了卢岩在我眼中非人的那种看法,顿时觉得卢岩又重新亲近起来。
此刻他仍然坐在椅子上,带着一种很出神思考的神情。我走到跟前,算是壮着胆子地推了推他,“卢岩你没事吧?”
他抬头看了看我,“无妨。”便站起身走向一边。
我并没有意识到不对,转头注意观察这道打开的入口,到是刘东西紧跟着我过来,听到卢岩说话对他注意起来,上下打量的目光惊疑不定!
这个入口大约得有两米见方,封门是两块贴了地砖的金属板,此时在机关作用下已经松开铰牙,缩到两旁,一道青石铺就的台阶向下延伸。我用手电筒照照只看到拐弯处的墙壁,弯道之后的部分便不得见了,一股阴冷潮湿的气味从地下直冲出来,室内仿佛都因为这个降了好几度。
我对刘东西说:“你说这里面还有什么机关没有?”
刘东西过来探探头,敲了两下台阶道:“说不好,不过这个暗道修在这里,很明显是此间主人站起身来就可以直接下去,不应该设上什么机关才对!”
我觉得刘东西说的很有道理,毕竟自虐这种爱好在古代可能还不是很流行,这种推测完全是顺理成章的。
“既然这样,咱们就抓紧时间进去吧!”转了这么一会,我已经开始觉得有些饿了,这次准备这么充分可还是逃不过物资短缺的命运实在是令我十分郁闷。
刘东西却道:“不急,万一这里面有机关呢?我先来试试它。”
说完转头就去搬那几个石锁,他显然是低估了那几个石锁的重量,试了几个都没搬起来。
我看他在那龇牙咧嘴的可笑,正好脚边一柄跟舞厅里那种灯球似的锤,咬牙一脚便蹬了下去。虽说这锤也得有五六十斤,但是毕竟圆溜溜的比较好推,一路打雷一般便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碎石乱溅中直接把拐弯处的砖墙撞了个洞掉了下去。
我没想到这随便一脚竟然能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看着洞口就有些发呆,直到一声巨大的水声才将我拉了回来。回头看看刘东西,“这里面还有水?”
刘东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随后又赶紧补充道:“至少这条路上是没有机关了,至于地下,会不会是个水牢?”
谁知道是什么,下去一望便知。
“准备一下,咱们这就下去!”
刘东西答应一声就去找他之前放在门口的包,我看了眼卢岩发现他已经回过神来正在朝靴子桶里扎裤管,便不再管他,招呼着朝门口坐着的葛浩然处走去。
自从打开这个门,葛浩然就坐在那里。我一直在搜索入口,也没有怎么注意到他。此刻一看他的坐姿,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这是一种正常人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姿势!只见葛浩然右腿蜷在屁股底下,左腿却伸的笔直,整个躯干就坐在蜷缩的右腿上靠在门柱前,两手摊开,手心向上搁在地上!
这还是个活人吗?
我看着葛浩然歪向一旁的脸,脚下顿时放缓了脚步。刘东西显然也注意到了葛浩然的异状,不再去拣包,抽出双刀,慢慢向他靠近。
我回头看看卢岩,他显然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我也不出言提醒,拔出枪来缓缓瞄准,摆手示意刘东西上前看看。
刘东西刀交一手,蹑手蹑脚地凑了上去,我紧张着瞄着葛浩然的头,手心里已经有了汗意。
之前还讨论过葛浩然为什么没有被感染,虽说最后找到了原因,但我心里还是疙疙瘩瘩地,没想到会应在这里。刘东西已经摸到了离他只有一米多远的地方,绕道远端看了看,用刀背拍了拍脸。
葛浩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跟死了一样随着刘东西的拍击摆头。刘东西等了一下看没有动静,一手刀抵在葛浩然胸口,一手摸了上去。
我看的心脏几乎快要停止了,正在紧张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人站在了我的身后。应该是卢岩,在这之前当我要面对危险地时候总是他无声地站在我身后。
刘东西一抬头站了起来,“安哥,他死了!”
不知为何,听到他的死讯我竟然松了口气,收枪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