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来覆去地查看那个密封盒,这个盒子也就跟个普通饭盒差不多大,如手十分沉重应该是金属质地,表面有一层绝缘层。盒盖上有个小显示屏,下面是防水键盘,看来是个密码锁。我对这个东西很好奇,这姑娘身上没有任何标志的东西(当然男女有别,我们谁也没有仔细搜查),而这个盒子里肯定有她的目的和身份信息。
就在我拿着刀子想要别开它的时候,刘东西抬头说了一句,“安哥你老实点吧,这种盒子很难说都有什么机关,你要是把它弄炸了,咱们都得搁在这里!”
我吓了一跳,赶忙把盒子端端正正地放回到地上,刘东西得意地一笑,鬼迷心窍地含了口能量饮料去喂那姑娘。
其实这姑娘脸上虽然抹得挺脏,但看起来还是颇为清秀,我眼看着刘东西一张臭嘴贴上去,实在是不忍卒睹,只好扭过头去。
卢岩看我回过头来,以为有什么事情,刚要冲我点头,却又一下子看向刘东西方向。
我心说看不出来卢岩口味够重的,也随着转头看去,这一看便惊出一身冷汗,那姑娘此刻正偎依在刘东西的怀里,看似亲密无间,而一把格洛克18正顶在刘东西的下巴底下。
这枪可非同小可,火力全开瞬间把刘东西脑袋打成笔筒一点问题也没有。刘东西显然不知道厉害,可能也看不到顶在下巴上的塑料家伙是什么东西,笑着便要伸手拨拉。
我看那姑娘肩头一动像是要开枪,赶忙喊了嗓子,“别开枪,是我们救了你!”
刘东西一听是枪,顿时老实了,那姑娘还没恢复过来,慢慢转过脸来,嘶哑着嗓子道:“你们是谁?其他人呢?”
这个问题一般都是怎么回答的?刘东西脑子像短路一样,脱口而出,“我叫刘东西,他叫四安,他叫卢岩,我们就三个人!”
话一出口,我和卢岩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刘东西自己也觉出来了,大为尴尬。那姑娘却松了枪笑了起来,卢岩一步上前抢下掉在地上的手枪,我则快速拔出枪来指着那姑娘。
那姑娘倒没什么反应,刘东西却紧张起来,“别紧张,她没恶意!”
我看了有些好笑,但仍然拿枪指着那姑娘道:“刘东西你鬼迷了心窍吧!她没恶意拿枪指你?你知道那是什么枪,她一开枪就把你头突突没了!”
刘东西道:“那人家不是把枪放下了吗?”
那姑娘却笑了笑,“还挺识货,”转脸看着刘东西,“憨子,你抱够了没有?”
刘东西这才反应过来,慢慢将她放平在地上,我仍然没有松懈,卢岩夺过枪后又坐到一边发呆去了!
“安哥,她还能干什么啊?别拿枪指着了!”刘东西一边把饮料递给她一边道。
我心中暗骂刘东西没出息,喂了两口水就当是自己媳妇了?但是看着姑娘的确是没什么威胁了,简单搜了下小腿腰间肋下确实再没有武器,便也收了枪。
那姑娘轻轻一笑,“那个盒子别乱动,会炸!”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装的没事一样道:“我知道。”
那姑娘又笑了笑,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姑娘喝了一口饮料,拧着眉毛道:“我叫王大可……”
正等着下文呢,刘东西却突然插话,“徽州王家的王大可?”
徽州王家?我马上转头去看卢岩,之前刘东西说卢岩是徽州王家的人,我可一刻也没有忘记。
卢岩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疑惑地看着他,这个姑娘的年纪应当和他平辈,绝没有不认识的理由,这一路上他们连一点认识的表现都没有。到底是这个王大可在说谎还是刘东西在说谎?
可是话说回来人家只说自己叫王大可,徽州王家却是刘东西叫破的,刘东西心思一贯缜密,绝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虚?
“是我,我也知道你是谁!”这个王大可看来性子也有些倔,不愿意落一点下风。
“我去过你家,你自然认得!”
原来刘家和这王家虽说地域相隔甚远,但却是世交,没事子弟之间还经常搞个交流互访什么的。刘家到刘东西这一代就剩这么个独苗,刘东西的大名在王家子弟中自然是如雷贯耳。而王家人丁兴旺,刘东西纵然去过,也认不过来这么许多人,能记住名字已经算是不错了。
两个人接过话来,一来一去竟也聊的颇为顺畅,我看这样更好,反正目的是了解情况,谁都一样。
卢岩还是在那边置身事外的坐着,我靠过去问他,“你认识这个王大可吗?”
卢岩摇头,我接着问,“那你知道这个王家吗?”
还是摇头,我心里这个痒痒,差点忍不住就将刘东西说他是王家人的事情告诉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但是想起来刘东西告诉我这个时地下党的做派便觉得这事可疑,考虑考虑还是问问刘东西和王大可比较好。
我把王大可包里那点吃的东西拿出来做好,各人分开来吃了。王大可吃喝过后似乎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脸上也有了些人气,蜷在篝火旁边睡着了。刘东西则凑过来开始讲从王大可那里听来的经历。
原来王家虽说也是个历史悠久的大族,但对子弟的管束并不像刘家那么严格,子弟散布天下,各凭本事吃饭。这个王大可就是一个类似于赏金猎人的职业,目标就是各种探险探宝队伍。这一次就是接了大活,却差点将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