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电筒朝上照照,光线在洞顶一折射到里面去了。这上面应该也是个山洞。
上下的距离并不太高,踩着肩膀也就上去了,但刘东西还是显摆似的打上去一根绳子,将弩朝后一背顺着绳子就攀了上去。
这两手极为利索,看的我是赞叹不已,却听到王大可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来也是,人家这种背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没见过,这种东西自然有些看不上眼。刘东西这一番卖弄又太过火,换来的只能是一声冷哼了。
刘东西从上面伸出头来,“有门!都上来吧!”
我看了看他们,王大可又哼了一声,率先攀上了绳子,卢岩紧随其后,跳起来拽了一下绳子单手攀上岩壁就将自己拉了上去,这一手帅的要死,我甚至听到王大可在上面赞了一声。我心说这算什么,卢岩更帅的你还没见过呢!
等我慢慢爬上去的时候,王大可眼中的小心心似乎还没有散去,旁边就是刘东西非常不爽的表情。
我心中暗自好笑,又不好表现出来,便去查看周围的环境。这个山洞情况明显要比下面好很多,算得上是宽敞干净,连那种古怪的味道也要少很多。较之之前,我们走在这样的洞穴中,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轻松愉快了。
拒这样,我一路上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定光剑,卢岩不让开枪的提醒我依然记得,至于开枪会引来什么祸事我不知道,但是值得卢岩这么郑重其事的事情,定然非同小可。
山洞并不很长,前面很快就出现了出口,同时一种索索唧唧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快步过去才发现这些出口都开在侧面,像是一扇窗户一样,而窗户外面是一个极大的山洞。我小心地朝外看了一眼,下面黑暗中一团团白色的影子吓得我立马缩回头来。看来这就是那些人面蜥蜴圈养墓兽的地方,这条路果然要安全很多,就是不知道通往哪里。
王大可估计被那些声音勾起了不好的回忆,身子都有些发颤,刘东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能是想安慰安慰她,却被一把推了回来。
看到这个我又有些好笑,王大可虽说和我们不是一伙,就在刚才还是刀兵相向,但是却很容易就被我们接受了。发花痴的刘东西自不必说,看卢岩的样子似乎也挺把她当自己人,我也颇有些喜欢这丫头说扔枪就扔枪的洒脱脾气。可叹刘东西这么个号称不近女色的老光棍竟然也会被这种一见钟情的狗血桥段给坑进去,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们快速穿过了这个区域,行走大约十多公里,莲花标记又出现了几处,我们紧跟标记,避开岔路。前方坡度迅速变陡,很快轻松地步行变成了艰苦的爬坡,周围脚下的岩石布满了锐利的凹痕,一滑就是个血口子。我取出手套戴上,夹在王大可和卢岩之间,艰难上行。
这一段大约爬了有二三百米的样子,只听到刘东西在前面一声欢呼,我抬头一看原本在我前面的王大可竟然突然不见了,但是听到前面两个人的声音,我知道前面肯定又是个坎。果然把住前面的山石翻下去之后,眼前骤现光明,一片清粼粼的水面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果然又回到了那个被我们改成水泊的天坑之中了。
故地重游,百感交集,连小阿当可能也回忆起过去的经历,将一身小肥肉紧贴在我腿上。
卢岩也从后面翻了出来,颇有些玩味地长长哦了一声,我回头看他,“之前刘东西跑的时候,我们是来了这里!”
卢岩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皱着眉毛看着眼前的水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前水面极为广阔,颇有接天之势,周围山壁峥嵘,就在一片死灰的山壁之间,一张栩栩如生的巨脸就镶嵌在山壁之上,脸中间一个大洞,将原本安详的表情衬得十分挣扎狂乱。
王大可指了指那张脸,“我们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那张脸少说也得有十多米高,眉眼口鼻纤毫毕现,若说是这岩壁中自然生成的,根本就令人无法相信。但是这里我们也来过,灰白枯老的岩壁之上是绝对没有这张脸的,只能说是这脸早就被雕刻出来,后来有用什么方式掩盖起来。而之前被猛烈撞击,遮盖的材料脱落,这才将这张脸露了出来。
当然这只能是我的猜测,这张脸不知道雕刻于多么久远的过去,说不定是自然生成的石灰岩或者是沉积的砂岩覆盖。我的脑中自然生出一尊巨大的雕像陷入海底的景象。更说不定…………
我打了个哆嗦,强行制止了心中关于化石的猜想,这种想法太过于无稽,简直都不容于幻想之中。
王大可却饶有兴趣的跟刘东西讨论起来这个地方的风景,对远处的小山向往不已。我看着碧波之中亭亭玉立的岩笋苦笑,不知其中那个世界安好。
经过这么两个月的沉淀,水已经变得很清,甚至还有游鱼穿梭,看起来清凉的很。但我们都知道这堪比海深的水中有怎样可怖的风险。
我们要找的石骨就在这水下岩石之中,但我们却在没有潜入的办法。之前刘燃卿恐怕就是从这里进入天坑,然后再通过类似于那个树洞之类的通路进入山中。几十年前张国庆无疑也是走的这个路线。而此刻天坑已毁,水中凶险不可过人,我们该怎样才能寻找到石骨?
正在思索之中,刘东西却突然道:“先不要想那么多,我看这水中游鱼甚肥,不如先弄点来吃,好好休整一下再做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