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我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地方怎么能是湖底?刘东西听到了王大可的话也是不相信,在一边道:“这机器不会是坏了吧?”
我觉得也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一路过来光被石头砸就差点砸死,这么精密的设备很有可能损坏。
“不可能,这种盒子号称能在战斧导弹的爆炸中保住一颗鸡蛋,哪能那么容易就坏掉?”王大可没好气地说。
“说不定你放进去的时候就坏了!”我想了想说。
“更不可能了,我是在空降前把它放进来的,当时专门定了个位,你看就在这里。”王大可指着屏幕上一个点给我看。
果然在屏幕中央一个黑点和另一个黑点几乎重合。我虽不明白,但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和他们当时空降的地点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相对于头顶上那个湖的直径来说,几百米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我抬头看看顶上,“这就是说,我们是在湖底了!”
这种事情该怎么解释?湖底还有个洞?我不太能相信当时的爆炸中,楼下还能有什么完整的东西能存在。山都掉下来了,这里还能保住,怎么可能?
王大可奇怪道:“水底下有个洞虽说稀奇但也不会是绝对没有,你们俩怎么这么个表情。”
她和卢岩都不知道这个天上湖泊是从哪来的,刘东西细细地将我们之前的经历讲述了一遍,王大可听得十分十分投入,卢岩则一直没什么反应。过后良久,王大可出了一口气,“你俩真是命大!这种祸事也能躲得过去!”
我和刘东西都没说话,我们的逃脱无疑就是一场噩梦的开始,如果时间可能倒流,我宁愿我俩被覆在这万丈深渊之下,永远不能再重返人间。
但现在人间已是炼狱,我的求生**却没有丝毫减弱,“这就是我们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当时的情况绝不亚于一次小型的地下核爆,这种情况下,还能留下这么个地洞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人都在沉默,显然也想不出什么好解释这个。我不禁想起了那部古老的地心探险道我们所发现的那个树上世界只是这地下世界的一角,而其坚实又不可撼动的广博世界其实还在更深的地层中。
那这个地方是不是能够通往那里?我看向刘东西,刘东西正在看我,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
虽说刚休息完不久,我们还是在这里准备把身上衣服烤干再走。在这地下,没衣没药的,伤风感冒都能要人命。整个过程大家都很沉默,我看着远处,不时翻翻衣服,周围很安静,火堆中木柴爆裂的声音和着流水,似乎把这种安静描深了几分。
火堆很旺盛,很快就把我们的衣服烤干。举着刘东西做的火把,全身干爽舒适地走在这个匪夷所思的地方,让我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个地方跟之前的地下空间大同小异,只是多了一条河。我仔细在河边探查过,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看来真的是水下什么结构造成了那种怪异的视觉后像。这种图以前经常在网上看到,明明是些杂乱无章的色块,但却能在之后产生视觉后像错觉,形成不同的图案。
这种事情虽然神奇但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也就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至于那种奇怪的感觉,人在极度疲惫和寒冷的状态下,心情有点波动真是在正常不过了。
地上满是乱七八糟的石头树干,像是刚被怪兽肆虐过的山林,若不是旁边有那么一条河流过,我简直要认为这个洞是随着山一起沉到水底的。但要是说这么个洞能正好对接到地下水脉上去,我觉得是完全不可能的。
之前卢岩说过要跟着莲花走,现在想想面对湖面那朵妖艳红莲我们却转身离去,但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我对王大可的那个仪器很感兴趣,如果运用得当的话恐怕能够破解者夏庄虚实的谜底。虚心请教了王大可这个东西的用法,这个东西虽说科技含量很高,但是操作起来却十分简便顺手,不知道他们那是个什么组织,竟然能搞到这么好的装备。
“大可,你们的雇主是谁?”我想到这里就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们所有的人都是雇来的,真正的雇主从来就没有出现。”王大可很顺溜地说着,“给我们训练的是一群雇佣兵和探险家,也是受雇于这个人。”
“雇佣兵?”我想了想,“雇佣兵这么好入境吗?”
“不知道,他们自称是雇佣兵,但却全是黄种人,说话带着各地的方言味……”
“不是还有个专家?也是雇佣的吗?”我打断她。
“冯教授!”王大可才刚想起来似的,“他应该是雇佣方的代表,也是我们行动的总指挥。”
“冯?”我好像抓住一点什么,“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年纪不大,四十多岁的样子?至于叫什么,别人都不知道,但是我有次偶然听到他接电话,他自称冯柏霖。”
竟然是他?刘东西也悚然回过头来,“你确定没听错?”
“你们激动什么?我怎么会听错?”王大可奇怪地看着我们,“这人你们认识?”
我没有理她,对刘东西说:“不可能是他,年龄对不上号!”
“可能带了面具!”刘东西道。
王大可急了,“带了面具我能分辨出来,冯教授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岁!”
那就肯定不是他了,事情已经过了五十年了,真正的冯柏霖至少也得七十了,不过七十岁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