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试验?”我和刘东西都没反应过来。
“药理试验啊!”王大可理所当然的回答,看我们都不明白,就讲了她的一个经历。
这个王大可曾经受雇于一个外国科研机构,负责保护几名科学家进行科考。最初的时候她觉得这个活挺好干,所谓科考一般没有什么多了不起的危险,无非就是环境差了点,但是活都比较轻松而且酬金也多。没想到这次干到一半她就干不下去了。
这些科学家完全不像是出来考察什么东西的,倒像是从事极限运动的运动员,上山下水爬冰卧雪,动不动就是三天三夜的急行军,每天还要王大可跟他们一起检查身体。恨得王大可不停后悔没开着直升飞机来,找了领头的抱怨了很多次也没用,人家合同上就这么写着,一定要全程跟随什么什么的一串。
王大可没办法,只能怨自己被钱坑里面了,其实她自己也很奇怪,这些人看起来都很正常,高矮胖瘦的都有,可是每天都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那种耐力和爆发力根本不是人能有的。但是不管王大可怎么注意观察,休息的时候怎么旁敲侧击,都没有办法打听到真相,只知道这些人每天早上都要吃药。有次她假装好奇问是什么药,别人告诉她是一种提高皮肤紫外线耐受程度的药。毕竟说白种人不经晒是事实,所以她也就信了。但从那以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对她很戒备,基本不再当着她的面吃药。
直到有一天雪地行军的时候,一辆装物资的雪橇掉进了冰沟。那辆雪橇上拉的全都是些塑料大盒子,天冷塑料脆,摔碎几个,淌了一地的小药丸。她发现这些药的颜色和他们常吃的不同,心里就犯了嘀咕,你一个科考队,带点药品算正常,可是你带这么多一样药干什么?王大可装作去帮着收拾,偷偷藏了几个在手里,很快就被几个人紧张地隔开了。
事情过了没多久,整个科考队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不断有人在活动中晕倒、抽搐甚至发狂。每次都会被人按住强行吃下另一种小药丸。说来也怪,这些药吃下去立刻就见效,而发作的人则退出科考队的活动,天天躺在物资车上哼哼。王大可将这些事情都看在眼里,强压住自己的好奇心,耐心寻找机会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有一天,几个伤员无聊用随队的电脑联卫星上网,王大可用自己的终端突破了防火墙,拷贝了一份资料,翻阅之后,大惊失色。
这些人并不是全是科学家,大部分都是军人,这个科考队隶属于一个恐怖组织,研究内容是一种可以激发并保持人体极限状态的药物,所有的人包括随队专家在内都是实验对象,而雇王大可来是为了作为对照组用。这种药物还很不稳定,会出现各种奇怪的症状,所幸已经研制出解药可以缓解这种情况下出现的不良症状。而这次试验的目的就是找出这种药物作乱的时机和是否有解药不能解决的症状。
看完这份资料,王大可在惊恐之余感到了无比的愤怒,没想到自己堂堂王家传人,竟然被几个外国毛子当小白鼠来耍。当下就要去找事,但转念一想这背后的可怖实力,再加上这事根本就没超出合同规定范围,原本说的就是配合科考组完成任务。想来想去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干完活。人家倒还厚道,没有灭口,但王大可确实是咽不下这口气,回来就把那份资料买了个高价,正经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好笑,这姑娘的性子的确是有些可爱,怪不得刘东西这么失魂落魄的。
“我觉得你好像就没接过什么好单,全是这种背后有阴谋的!”我笑道。
“那也没办法,谁让我招牌响,不过那也就是我头一次吃亏,以后接活我都很谨慎了。”
“但是为什么要找你作为对照组?他们都是白种男人,跟你对照不起来啊!”
“以为我们王家人都有一项特质,他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但是四哥,这个我不能详细说。”
“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么大规模地生产解药的确是有可能在做试验。”
“一定是这样的!”王大可很自信。
我突然发现之前我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我和刘东西都认为这种仙丹是一个圈套或者阴谋,所以并没有传说中的那种效果。但是真实的情况却可能真的是王大可所说的那样,这里根本就是一个仙丹的试炼场,我们所取得的所谓仙丹,就是个没有最后定型的试验品。
“难道说我们也是小白鼠?”刘东西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却回想起当时的场面。那个提肉药的工厂不知道运作了多少个世纪,就连提取方法都发生了极大地改变,这么长久艰苦的过程,耗用了多少人力和物力,牺牲了多少的试验品,只是为了那粒能让人永生的仙丹?
究竟是谁编织了这个梦想?一手开启了这个疯狂的工程?而又是谁把这种疯狂的梦想带到人世间,把无数的狂人吸引到这种荒谬中来?这深不见底的湖泊里,这四通八达的地洞中,这脚下不知还有多深多少的空间里,苟且偷生着的,是不是就是那些活不过来又无法死去的人,那些为了永生梦想而死去的人?
我脑子里充满了各种疑问,这些太过久远宏大的问题压的我快要吐出血来。
王大可突然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怀疑这个冯教授是想继续炼丹!”
我悚然问道:“这么这么说?”
“我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