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东西的话音落下,苟延残喘了半天的火把熄灭了,周围的一切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当我们走在一条只有一个终点的道路上时,不管开始的时候是如何犹豫、怀疑、纠结不休,但最终都会得到那种精神上的宁静。但是当这条道路上出现了选择时,我们就会不断地陷入各种负面情绪,岔路出现,终点不明,我们迷失。
我没有急于打开警务通上的手电,而是问刘东西:“走哪边?”
前面只有沉默,当我以为他已经不在了的时候,刘东西说话了:“安哥你觉得我们走那边好?”
我打开手电,先晃了晃刘东西的脸说:“没办法了,找找线索吧!”
刘东西重新又缠了个火把,两人在洞口分头仔细查看,两个洞口几乎一摸一样,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洞口在我们面前,而另一个差点被我们错过。
我对刘东西说:“就走这条吧,都走到门口了,有缘分!”
刘东西没有说话,领头走了进去。
这条通路比之前的要窄一些,火把的光能够照到两边的岩壁,走了不久之后,这条路开始向上倾斜,我一看有门,这次可能还真的让我蒙对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这时两边的岩壁出现了一些人工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我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便叫刘东西来看。刘东西趴上边看了半天摇头说他也不懂,有些地方像是图语中惯用的符号,有些则像是符文,完全看不懂。
我知道符文是什么意思,但是不懂他说的图语是什么便问了他一句。刘东西道:“所谓图语便是青铜器上偶尔零星出现的符号,和甲骨文一个时候,看似简单实则难以破解。”
我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再加上此处出现文字对我们来说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说不定其中就包含着出口的信息。
我问:“你能看懂这些东西说的是什么吗?”
刘东西道:“不能,咱们老祖宗这套玩意可是非同小可,都说汉语博大精神,其实古文里面的含义更多,到甲骨文那时候简直是一个字就是一句话,甚至是一个事件。”
“甲骨文不是翻译了不少了吗?”我记得以前在书店里见过一本甲古文字典。
刘东西这时候兴奋起来,眉毛几乎飞到了火光外的黑暗中:“这才哪跟哪啊?牵强附会而已。安哥你知道部首吧?”
我点点头,刘东西接着道:“安哥你是干监狱的,咱就举这么个例子,监狱的‘狱’字,您看这里面意义可丰富了,看这个字形,两条狗夹着一个言。只有人能说话啊,所以这个言就是人,两条狗把他夹住了,就是人被关进监狱啊。这样还不完,为什么用言不用人呢?因为古时候这个‘狱’字还有个打官司的意思,您看两排走狗中间夹着一个说话的人像不像审案子?还有好些意思我就不说了--”
到这里我听出不对了,打断他道:“刘东西你他妈才是走狗!”
刘东西也觉出不对,赶忙道歉。我没再理会,接着问他:“那就是说你也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刘东西道:“看不懂,古文里面的基文含义就极为丰富,捏合成一个字绝对无法破译,这些东西我也就只能看出一些要素,无法肯定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这也比一点不知道抓瞎的强,于是便让他把他看出来的东西告诉我。
刘东西又仔细看了一会道:“照我看是有首先这些东西是时间充足的情况下刻出来的,那就不会是记号,因为记号没有必要写这么多也不必这么复杂。所以这些东西要么是占卜记事要么是留言。”
我从没想到过刘东西能够这样有条理的分析事情,顿时有些刮目相看,没有说话等他往下说。
“这里面有些基文是我能看懂的,至于符文这个东西流派众多,多为后世伪造我也一直没得着机会学习。我就捡着我能够看懂的说说。”刘东西停了一下,接着道:“这里面有人,而且出现了多次。”
我点点头,这个我也能看出来,这里面很多字里都有个人形在里面。
“人形作为基文有很多说法,并不是有个人形就是个人字,它代表了人的姿势,男女,人体的部分,甚至身份地位,生老病死,包括怎么死的都看的出来。依我看来这里面的人应该有一个上下的阶层,有些人身周拟动符说明行动很快,有的人长相怪异,有的人能腾云驾雾。”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个符号里面能有这么多讲究,我急于知道其他的内容,便催促道:“还有什么?”
刘东西表情怪异的看我一眼接着道:“这里面还有几个符号我大体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指了指几个大头的符号,“这些后来大多翻译成皇帝,但我觉得应该是神或者图腾的意思。”刘东西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其他的还有什么吗?”我看他突然住嘴赶紧问他?
刘东西说:“别的看不出什么了,我推测这里面的意思应该是一个部落被另一个部落奴役,它们在这里从事一些活动,但具体是干什么我不知道。”
我一听他这样说有些泄气,他接着说:“但是能在这里从容留下这么多字,说明这个地方没有危险,我们走走试试,能出去最好,出不去也送不了命,回来再试试那条路!”
刘东西的说法很牵强,不管那群异能人士在这里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