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宸渊放下空空如也的茶盅,思绪飘得很远,有时候他会觉得冷梓玥就好像是一片云彩,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她拥在怀里,看清她的内心。
或许是因为太爱,才会想要知道她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又瞒了他一些什么。
不管那些事情是好还是坏,瞒着他是为他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想,至少他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毕竟他们是两个相爱的人,彼此之间若是藏有太多的秘密,纵使深深的信任着对方,心中难免也会有所怀疑,久而久之,那道隔阂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无法跨越。
完全陷入沉思中的百里宸渊是无法看清楚冷梓玥复杂又纠结目光的,他似乎被自己的画下的牢,牢牢的套住了,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往往也会被他想得极其的复杂。
冷梓玥咬了咬唇瓣,手心一阵冰凉,她早已习惯百里宸渊给她的温暖,他突然之间抽离了他的手掌,竟会让她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一颗心,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交给他了。
早到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待到察觉时,才知自己已经深陷,再也无法脱身而出。
房间里很静,静到连他们彼此的呼吸声都变得极淡,唯有那淡淡的木兰花香味静静的飘散在空气里,萦绕在鼻尖,沁人心脾。
胸口突来的刺痛不禁令冷梓玥轻哼出声,一只手掌紧紧的捂住胸口,光洁的额头冷汗直冒,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倒下去。
如果说之前的那种感觉是一种错觉,那么现在,冷梓玥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它的跳动。
在她的脑海里,奇异的浮现出一只如血般妖艳的血凤凰,它睁着晶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一声声凤鸣清脆悦耳,似在庆祝它的重生一般。
“小玥儿,快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他的沉思因冷梓玥的闷哼声结束,低首的那一刻,百里宸渊深深的自责着,他竟然忽略了冷梓玥,连她如此难受都没有注意到。
闪烁着迷茫的双眼只因百里宸渊的轻唤变得清澈起来,冷梓玥紧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望进他深是关怀与心疼的墨瞳里,轻摇了摇头。
刚才她只是胸口很痛,现在已经好多了。
接收到冷梓玥的暗示,百里宸渊紧崩的脸色总算是舒缓下来,心里提起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同时也笑不出来。
那种被冷梓玥推拒门外的感觉,令他相当的不舒服。
她是他的女人,有什么事情不能依赖他的,非要自己去处理。
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平平凡凡的做一个小女人,乖巧的呆在他的身后,让他为她遮风挡雨,难道这很难吗?
还是说,她压根就不愿意甘心做他的女人。
“不舒服就上床躺一会儿,我到书房里去看看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晚一点儿再来看你。”
修长用力的手臂打横抱起冷梓玥,朝着屏风后面的大床走去。
她的模样,既是让他心疼,又是令他自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他,唯有选择暂时逃走。
容他好好的想一想,或许不安的心,也就平静下来了。
“有什么需要就唤门口的丫鬟,我会吩咐人在外面候着。”拉过锦被盖在她的身上,百里宸渊轻柔的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浅吻,转身就要离开。
冷梓玥不是笨蛋,相反她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小女人,此时此刻她若是没有感觉到百里宸渊的不对劲,那她就是真的是枉活两世的女人了。
换了平时,他是巴不得丢下手里所有的事情赖在她的身边,不许她这不许她那,又怎么可能笨笨的以要处理事情来当借口,避开她。
她的隐瞒,她的不知道的如何说出口,让他生气了。可是这个傻男人,明明生气却还是要藏在心里,自己难受痛苦也不愿意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
“别走。”
轻轻的两个字,即便是冷梓玥自己都不是听得很清楚,却让百里宸渊迈出去的脚又再度收了回来。
一缕清风扬起他墨色的长发,如刀削般立体深邃的五官在阳光下越发的精致绝美,欲引人为他而犯罪。
“小玥儿,你刚才说什么?”可爱又不失萌的眨了眨眼,百里宸渊暗磁的嗓音略带几分迷惑,几分轻挑,该死的迷人。
凤眸轻眯,冷梓玥小脸一冷,道:“你明知故问。”
她的声音虽小,可是他的耳朵却是格外的好使,比起白雪的耳朵来都不会逊色分毫。
“咳咳、、、、”百里宸渊双手环胸,轻挑眉眼,淡淡的道:“小玥儿,我是真的没有听清楚。”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很难让人怀疑他在说假话,墨瞳望进冷梓玥眼中,不禁令她一阵口干舌躁,苍的脸白也憋出一抹嫣红来。
无时无刻都在诱惑她的百里宸渊越来越会掌握她的情绪,让她也越来越把持不住自己那颗因他而狂跳的心脏。
“好话不说第二遍,没听清楚你就滚蛋。”
回想之前她说话的语气,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恶心一把,那哪里是自己的声音了。
实在、、、实在太娇嗲诱人了,很容易、、、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其实她是真的没有那啥想法的。
“小玥儿,你就再说一遍,就一遍。”百里宸渊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身影一晃已然坐到床边,火辣辣的目光直落冷梓玥的身上,似想把后者给烤熟,立马吞食下腹。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小女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