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暖暖的,打在人的身上,不禁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血王府外的几条大街,都格外的清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有种与世隔绝的味道。
司徒芊晨一半身子倚在司徒无双的怀里,整颗小脑袋都伸到马车窗外,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这里瞄一下,那里瞅一下,小嘴不屑的微嘟着。
来到这里的路上,她可是耳尖的听到城里的百姓,说血王府怎么怎么样,血王血王妃怎么怎么样,怀着满心的好奇与兴奋,到了这里才发现。
大人是不是都喜欢骗人?
这血王府在她看来,根本就像是冷宫嘛!
一点儿也不热闹,冷冷清清的,她不喜欢,没有她的爹爹的摄政王府好,这样的地方她才不会喜欢。
“晨儿,你在看什么?”舞阳拿出一件粉色的披风,冬天是过去了,但春天依旧还有些凉,可不能由着司徒芊晨的性子,万一染了风寒,吃苦受罪的可是她自个儿。
看她难受,她这做娘的,那不得更难受。
“没看什么。”
还没进血王府,司徒芊晨就对血王府产生了不好的情绪。在北寒国,不管她要去哪里,从没人敢拦着,哪怕就是在皇宫里,她也是横着走。
可是,她刚刚看到她的爹爹跟血王府的管家说话,那个管家老头儿竟然不请他们进去,还说要通报什么的,看了就好生讨厌。
不一样都是王爷么,凭什么要他们等着。
“瞧瞧你的小脸都冻僵了,来,把披风披上。”温暖的手轻揉着司徒芊晨的粉嫩嫩的脸蛋,舞阳可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一心以为她是好奇。
血王府之美,那可是连祁月皇宫都比不上的,多少人心生好奇,但却无缘踏入血王府半路。
“娘亲真暖和。”小嘴凑上前,吻在舞阳的右脸颊上,笑弯了眼。
“别调皮,不然爹爹会生气。”司徒无双听到脚步声,缓缓的睁开双眼,长臂一伸将司徒芊晨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牵起舞阳,掀开了车帘。
他很清楚血王府的规矩,自然也不会计较什么。哪怕是祁月国的皇帝来到血王府,那也不能不经通报就进去,还得经过同意才可以。
“爹爹不疼晨儿了,爹爹是坏爹爹。”司徒芊晨高高的嘟起小嘴,满脸的不乐意。
她那是天真活泼,哪里调皮了。
她也知道这里不是摄政王府,不是她的地盘,不能由她胡来,但她怎么也是一个可爱无敌的小美女,谁见了都会给她三分面子,难不成还敢为难她。
“晨儿,怎么跟爹爹说话呢?”舞阳轻点她的鼻尖,眼里满是宠溺的笑容。
这孩子,从小就被他们给宠坏了,胆子大得很,一点儿不像女孩子,反倒像极了一个男孩儿。
她温柔恬静,端庄大方,司徒无双成熟稳重,霸气暗藏,怎么就生出司徒芊晨这么一个活泼得有些过的女儿来。
“娘亲最喜欢爹爹,都不是最喜欢晨儿。”娘亲爱爹爹,爹爹爱娘亲,怎么就没有人爱她。
虽然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但她觉得爱很好,就像她家爹爹跟娘亲一样。
等她长大了,也要找一个像爹爹一样的人,像爱着她娘亲一样的爱着她。
“你娘亲当然喜欢爹爹了,不然喜欢谁?”一家三口下了马车,司徒无双对宝贝女儿娇嗔的话轻笑出声。
这丫头,总是能让他情不自禁的失笑。
听着这话,舞阳微红了脸颊,满脸羞色的道:“你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柔柔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责怪,更多的却是欣喜。
“娘亲你明明就喜欢爹爹这么说。”某小孩儿,人小鬼大,老成在在的咬着手指道。
管家从府里出来,正好瞧见司徒无双一家三口齐乐融融的情景,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几许,这样的情景他每天都在王爷跟王妃的身上看到,“有劳摄政王久等了,王爷有请。”
“劳烦管家带路。”
司徒无双嗓音清冷,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
这样的他,比起当年初次到祁月国,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别,给人的感觉温暖了几分,不再那么孤寂而疏远。
“摄政王里面请。”管家前面带路,看到可爱的司徒芊晨,不由得笑说道:“小公主长得真可爱,将来长大了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儿。”
按理说,摄政王的女儿顶多是个郡主,谁让北寒国的皇帝北堂烨航极其疼爱司徒芊晨呢,在她周岁宴的时候就昭告天下,册封司徒芊晨为语芊公主。
从此,摄政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称呼她为‘小公主’,管家这么称呼司徒芊晨,倒也没错。
“承管家吉言。”舞阳看着女儿听了赞扬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真想泼好一盆冷水,告诉她天底下长得美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这一个。
满心不乐意的司徒芊晨在被司徒无双抱着走进血王府之后,一颗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越往里走她眼里的光芒就越发的璀璨夺目,全然都忘记了要说话。
这里真是血王府吗?
她怎么觉得这里像是一个美丽的梦境一样,美得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此刻,什么北寒国奢华的皇宫,独具一格的摄政王府,统统都成了浮云,她一定要住在这个像梦一样美丽的血王府里。
好半晌没有听到宝贝女儿开口说话,司徒无双垂眸,看到她失神的小脸,嘴角微微勾起,柔声道:“晨儿,可是看傻眼儿了。”
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