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玩失踪也可以,本王就跟母后说,王妃不愿跟本王去西漠,途中殉情了。鴀璨璩晓”他淡淡地笑。
她要是真让龙西爵这妖孽去跟皇后这样说,估计她得自我人间蒸发掉,否则这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应该也不会再让她有命回去见皇后吧。
她‘吧啦’一声趴到龙西爵的左肩上,顺便调戏一下美男,“你好歹也算个富二代,出行还有马车坐。香车美男,我干嘛要看不开殉情。”
这马车要是搁现代,可能就一宝马了,这龙西爵还是个太-子党,多少美女渴望的豪门梦啊。她亦珂轻易得到了,可不能轻易地自己打碎了呀。
“富二代?”龙西爵皱眉。她总是能说一些很奇怪的词语,令人费解。
“说了你也不懂。”她四仰八叉地在毡毯上躺下,翻了个身,背向上,“你给我敲敲背吧,敲得我舒服了,我就告诉你‘富二代’是什么意思。”
龙西爵伸出两指按住她臀部上方两侧的两处穴位。她全身酥麻入骨,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趴在毡毯上,嘴上却呀地一下叫了起来,“你要干嘛?龙西爵,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我,我让姑母杀了你,我要,要剥了你的皮……”
龙西爵两指抽走,酥麻感消失,连带连日来的疲劳也消失无踪,仿若刚泡完了温泉,舒服无比。
他淡淡说,“感情就像这样,要疼过了才舒服。”
疼过了还能舒服吗?
她不知道。
半卧在毡毯上,她慢慢磕上了眼帘,困意袭来。或许,真的是疼过了就会舒服吧,就如这些天,她没再想念子沐,没再想念爹娘兄长,甚至不曾想起帝-都的点滴。
人活着就要前进,不是吗?谁愿意站在过往的雨滴中踏步不前,沾了一身湿濡,泪湿了衣襟。
朦胧中,有谁给她披上了薄薄的毯子,把她裹进温暖的胸膛里。
次日,亦珂才知道她在建西王府里见过的那个红唇白齿的白衣少年叫顾飞,是龙西爵奶娘的儿子,一个从小跟随龙西爵的小太监。因为龙西爵拔给她的人马便是顾飞领的一小队兵马,统统加起来还不上二十人。亦珂大骂龙西爵吝啬,才给她这点人马也太不重视她这王妃加郡主的双重尊贵身份了。
骂归骂,大军还是撇下他们远行而去。
顾飞说,“王妃放心,王爷还暗中安排了士卫一路保护。”
亦珂睨了一眼顾飞,不禁大叹,长得这么好的一个少年郎,居然是个太监,真是暴殄天物啊!
亦珂呶嘴,“保不保护不要紧,我好歹是个王妃,他就留这点人,也太没阵势了。”
顾飞不觉好笑,暗自抿了抿嘴偷笑,“人多容易引人注目,更不利于王妃的安全。”顾飞看了一眼全部换成普通装束的士兵,笑道,“王爷要我们扮成商旅,这是障眼法。”
障眼法?
亦珂懒得去计较这些所谓的什么策略,问顾飞,“小顾子,那是不是我们得把称号也改了?”
顾飞笑着点头,“当然,以后奴才就喊王妃夫人了。”
亦珂皱眉,对‘夫人’两字是大大的免疫,“我有那么老吗?我要当少爷,给我男装。”
“没有男装,王妃。”顾飞恭恭敬敬。
亦珂看着自身那繁繁复复华贵得不行的衣物,有丝丝烦燥,玥欣忙说,“王妃,奴婢扶您上车吧。”
不待玥欣把手伸出,亦珂撩起衣摆,一手按着马车,已矫健地借力跃了上去。
“王妃……”玥欣不臆亦珂会来这招,失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