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进去,里面的景致比外面更漂亮。
正是蔷薇花开的季节,枝叶和花朵绕过重重花纹反复的欧式围栏,形成一面花墙,里面这座已经颇有些年代的房子像是置身于童话世界中。
“进來吧。”秦慕琛已经用要是打开了门。
夏以沫回过神來:“好。”
她跟随秦慕琛的脚步走了进去,里面的布置很简单,虽然打扫的很干净,还是看得出已经很久沒人住过了。
“这里是……”
她不明白秦慕琛带她來这里的目的,如果要谈,随便找个咖啡馆就可以谈了,或者找个公园,为什么要带她來这种老房子里。
“你不要担心,我如果想对你怎么样,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工夫。”
夏以沫心里翻了个白眼,虽然是宽慰她的话,可是为什么听了一点也不能让人高兴……
秦慕琛熟门熟路的走近厨房:“你先坐,我倒杯水就过來。”
看那个男人走近厨房忙碌的身影,夏以沫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甩甩头,把那种奇怪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把目光调回到房间里到处溜达。
“怎么样,有么有觉得这里的东西都很熟悉。”秦慕琛不知何时端了两杯柠檬水出來,放在她面前。
夏以沫为了掩饰紧张,立刻拿起來喝,一喝突然觉得很好喝很符合她的胃口。
她喜欢偏酸的柠檬水,但是一般店里很少为了迎合大众口味,很少会做偏酸的。
“加了五分之一的鲜榨柠檬汁,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秦慕琛好笑地看着她。
夏以沫心脏漏跳一拍:“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秦慕琛好整以暇,背靠着复古的布艺沙发,看上去尊贵宛若一座古希腊的天神雕像。
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飞快地从眼前闪过。
夏以沫倏地闭上眼睛,皱眉:“沒有。”
她的头……又开始痛了。
果然不能见到这个男人,每次一见到,即使她一再的警告自己,还是会忍不住翻涌起异样的情绪。
秦慕琛眼底闪过不悦:“既然你不记得那就算了,你以后会记得的。”
“以后。”
“对。”秦慕琛点头,刚才的温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无情的锋利:“我们來谈谈手术的事情。”
夏以沫立刻打起來精神:“您说。”
秦慕琛有些烦躁地挥手:“以后不要称呼我为‘您’,也不要秦先生秦先生的叫我。”
“那叫什么,秦慕琛。”
这种时候就纠结称呼的时候吗?夏以沫只想赶紧进入正題。
秦慕琛挫败地闭了闭眼:“算了,等谈完你就知道该叫我什么了。”
“那就赶快谈,你想问什么都可以尽管问。”她已经在家做好了备案,一些可能问道的问題都事先想好了要怎么回答了。
他说:“你想要救你的女儿对不对。”
她说:“是的。”
他说:“手术只有一个月了,所以要再找到肾源很困难对不对。”
她说:“很困难。”
他问:“你希望我能同意手术对不对。”
她说:“对。”
他说:“那好,嫁给我。”
夏以沫耳朵一阵嗡声,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你……你说什……么……”
秦慕琛非常好心的、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再度重复了那三个字:“嫁给我。”
“嫁给我,我就同意手术,和你女儿的命相比,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夏以沫僵硬地推开他的胸膛:“为什么是我。”
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够这么淡定流利地说出这句话來。
菲薄的唇边噙着自信的微笑:“需要理由吗?因为我想。”
是的,不需要理由。
他手中握有她想要的东西,他们公平交易。
“有沒有别的选择。”夏以沫看着他的眼睛询问。
她觉得他不该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也不该是这种会乘人之危的人。
可是她的“不该”却都在此刻在他身上表现出來。
不,也不算乘人之危。
以他曜日集团总裁的身份,他完全有资本也能够吸引更多更好的女人,刘芳菲的女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事实上,从他们见面以來的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她就觉得当时秦慕琛已经盯上她了。
但是夏以沫完全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今天亲口从他口里说出这三个字,她先前对他的认识才彻底崩塌。
“我给你机会考虑,如果你要我手术,唯一的条件就是跟我结婚,沒有第二条路,哦不,你有第二条路。”在看到她眼底忽的升起一团希望的火苗后,他又毫不留情地扑灭:“那就是,在一个月内找出第二个肾源,或者看着你的女儿就这样……”
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夏以沫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了起來:“别说了,,。”
“不是我不说,事情就不会发生的。”他残忍地提醒她。
夏以沫一番天人交战,她眼前一幕幕上过夏天晴在透析的时候痛苦的样子,她紧紧抓着她的手说“妈咪我疼我好疼”的时候,她心如刀割。
又想起方卓昊五年里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已经在听到她答应提前就见他父母时候,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惊喜的神情。
她……无法抉择。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这次竟然是她提出來要一点时间。
“需要多久。”他挑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