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计铙坐进副驾驶座里如坐针憋,整个人僵硬的像一块石头,怕一动就弄坏车里的东西一样,眼睛时不时的斜着望向一旁驾驶着车辆的女人,眼睛放到那双洁白纤细的小手上。
她的小手白皙的像透明的一样,而那双漂亮的小手此刻正得心应手的操作着方向盘。张计铙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自己黝黑中带满伤口与老茧的大手掌,一下子自卑的不知将自己的手放到哪里去好。
“你现在住在哪里?”唐素卿边驾驶着小轿车走出施工现场边问道。
张计铙心下疑惑她问他住哪里要干什么,柔声说出自己现在租住的房子,心里与眼里都是对女人的感激,要不是她大人有大量,包工头早就辞退了他,哪里还能像现在一样好心相待,不但让他继续在工地打工,还提前预支工资给他租房子。
这一切都是眼前小女人的功劳,在他的眼里跟心里都标上了这个女人跟其他高官不一样的标签,她是个好人。
汽车里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的见,似乎看出了男人的尴尬,唐素卿淡笑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女儿好像是叫茵茵吧。”。
提到自己的小侄女,张计铙对旁边的小女人很是愧疚,轻声答话道:“嗯,草字旁的茵,是青草茂密浓厚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自己有点多此一举,因为旁边的女人那么高的学历哪里会不明白这名字的意思,就在他懊恼不已的时候,听见旁边响起了好听的赞美声。
“很好听的名字,跟她的人很像。”唐素卿轻笑出声道,或许是记忆中那个孩子懂事的眼神的缘故,让一向不喜孩子的她也格外的疼惜那个小女孩。
那嗓音犹如天籁,将张计铙的灵魂都捧上云端,轻飘飘的高兴着,不知如何接她的话,只能像做贼一样,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望了她几眼。
“孩子她母亲呢?怎么没有见到她?”唐素卿疑惑的出声倒ね吩诘缁袄锘惚ǖ氖焙蚴撬们父女两人住在工地的帐篷里,没有听他提起过孩子母亲的事,心下有点好奇。
唐素卿认真注意着道路上的情况,没有听到答案,以为自己触犯到了人家的隐私,当下有种想咬舌的冲动,转过头不好意思的望向一旁焦虑不安的男人,抱歉的说道:“抱歉,要是为难可以不用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小女孩的生活环境。”。
旁边的男人通红着一张脸,无措的摆摆手,怕她有什么误会,急急忙忙的说道:“没,没关系,其实茵茵是我哥哥的孩子,哥哥一家在08年那年的地震中失去了生命,我因为在外打工的关系免去那场大灾难,等我听到消息赶到家里的时候,家中这一系只剩下被哥哥与嫂嫂用生命保护下来的茵茵,因为房子在地震中倒塌了,而我又担心这一场大灾难会给孩子留下不好的阴影,所以就带着茵茵来到了这座大城市。”。
细细的听着男人阐述那场巨大的灾难,见多识广的唐素卿突然有点鼻酸,那场灾难带走了多少幸福的家庭她是知道的,不想再停在这个悲伤的话题上,了然的说道:“原来你是四川人啊,我听说四川的男生都非常的勤奋。”。
闻言,张计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羞赧的憨笑的说道:“那都是生活所逼,不勤奋就得挨饿,咱们没多少知识文化,只能靠劳力过日子。”。
说完之后担心他担心旁边的女人鄙视,悄悄的望了她一眼,发现她还是淡淡的笑着,悬挂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唐素卿轻笑出声:“你算是很好的了,社会上有一些人以贫穷或者低学历为由,不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尽是干着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唐素卿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张计铙看见她接起电话,然后听着她细声细气的嘱托些什么,从她关系对方的零星话语中可以听出大概是谁病了,挂完电话后,那娇俏的小脸蛋上浮现一层轻轻的笑意,好看的嘴角勾起。
张计铙突然间很好奇刚刚谁来的电话,能够让她这么开心,心里暗想着是不是那天病床前英俊的过分的男人,想问出口又怕越矩,心里好似有一只猫在挠啊挠的难受。
最后忍耐不住,疑惑的出声道:“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啊?”正在开车的唐素卿不明白旁边的男人怎么突然这样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自从接了电话之后,你的嘴角一直挂着开心的笑,所以我想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开心的事。”张计铙指着她的勾起的嘴角柔声问道,漆黑的眼眸在那张五官分明的黝黑肌肤中尤其闪亮,眼里的求知欲深的不能让人忽视。
“哦,你说刚刚那通电话?那是我丈夫打来的,说想吃什么了叫我回家的时候顺便带回去,这个人连生着病还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唐素卿语气中有着连她自己都无法发觉的无奈与关心。
“生病?”张计铙疑惑的出声道,脑袋闪过那个英俊而又复杂的男人的身影,那样的男人会生病?心下疑惑又苦涩的想到恐怕只有那样的男人才配得起她吧。
“嗯,有点小头痛而已。”她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关心与担忧。
张计铙点点头没再接话,心想着他们是有钱人,这些小病小痛很容易就可以治好。
车里瞬间再次恢复安静状态,没多一会儿,只见小轿车缓缓地驶进了s市的隆田村的一条很窄的小巷子里,张计铙瞧着眼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