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细心,你会发现这几天没看见杜逸风夫妻与赵崇韬、李承勋两员小将,他们做什么去了呢?
他们可没闲着,孟昶双管齐下,命他们在四处查找火药的下落网游之天下无双。
上官弧在唐晓的治疗下已基本恢复,着急地召集霹雳堂余下的不多人手也在四处找寻。
这人会不会出现呢?又过了两日,孟昶也有些怀疑起来。
“师公,来了,快,来了!”宋之书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道。如今他的眼里没有师傅,只有师公。
孟昶深呼口气,“终于来了!好,去看看。”
“师公,我是说他来了!”宋之书很激动。
“对啊,我也是说他来了!”孟昶有些疑惑。
“他,是他,我们的皇上。”宋之书激动不已。
这也算大事。孟昶一听,问道:“是吗?你确定?”
宋之书自豪地道:“今年年初我随爷爷去过宫中,不会认错,化成灰我也认得。不过师公,你可千万别说是他。”
“呵呵,你以为我傻啊。”孟昶笑道,“他既然微服,我自会给他这个面子。”皇上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怕吓了你,你眼前的师公也是皇上!
还未出大堂门,宋之书便远远指着一人道:“就是他。”
那人形貌俊秀,一身儒衣,颌下胡子梳理整齐,四十左右,在人群中也很自然地显露出高贵与才情。
管你是皇帝还是乞丐,到我这就只有一种人:客人。孟昶笑嘻嘻地走向前,向他一拱手,道:“欢迎欢迎,欢迎光临飞燕园。”
那人望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小公子,问道:“你认识我?”
“呵呵,不认识。”孟昶笑着道。跟着来了个转折,“但这位兄台相貌不凡,气度轩昂,又似第一次来这,小侄颇想结识,故情不自禁上前来打招呼。”
“呵呵,你是谁?”被夸奖后的他很开心。
孟昶忙道:“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在下蜀中张三,人称张三公子。此飞燕园家父乃家父接手,父亲身体有恙回蜀,小弟近日方到扬州代其打理。”
“原来是张三贤弟,久仰久仰校园全能高手。”他客套道,“我乃王景,也是近日才到扬州,听闻飞燕园的盛况,特来游玩。”
孟昶刚想招呼他雅座去坐,便见突然涌进十来个人到了他的背后,转而问道:“兄台出门的排场这么大,一定不是一般人吧?”
王景回头一瞪眼,那些人马上识趣地退出。“不瞒贤弟,这些人我不认识。我与贤弟一见如故,不如到雅间小坐?”
“小弟正有此意,里面请。”人家这么主动,孟昶自是顺水推舟。
千万别以为两个皇帝的见面会谈会很枯燥,他们谈得很有诗情画意。
雅座在二楼,虽冬却无寒意,推开窗,扬州西湖的景色美不胜收。
“王兄,小弟初到扬州便被这美景所迷,真想再此安家。”孟昶感慨道。
李璟远望,赞道:“美,很美。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杜郎虽去,留下的佳句却让人久久回味。”
“此句虽好,怎比得上你们大唐皇帝的‘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呢。王兄,你说是不?”孟昶投其所好,讲出了李璟最得意的那句。
李璟很是吃惊地望着他,“贤弟在蜀中也知此句?”
孟昶笑道:“恐怕天下不知者不存在吧。”
李璟霎时觉得有些尴尬。同意吧,好像有点自夸;不同意吧,又好像有点反常。幸好他脑筋转得快,道:“若说好句,还是你们大蜀皇帝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最佳,当代恐无人能超越。”
“半斤八两,都是佳句。呵呵。”你说得还真没错,当代是无,你的下一代有,因为那是你儿子写的嘛。
李璟对诗词书画的喜爱远超政治,欣喜地拉着孟昶的手,“原以为贤弟只是生意人,不成想对诗词如此熟知。”
借此机会,来个自恋。“王兄或许不知,我们大蜀皇帝不仅自己诗词了得,更是大力办学,儒化百姓。实不相瞒,我们蜀中种地的老汉都能用‘除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结辛苦’来教育晚辈呢。”
“哈哈,此诗怎登大雅之堂呢。”李璟大笑,“简直就是大白话,毫无修辞,顺口溜而已。”
看不起农民,是会遭到惩罚的。孟昶的笑声更大,“王兄,小弟不这样认为。民以食为天,此诗虽太过白话,却意义深远。你想,哪家的小孩一生下来就会引经据典,就能听懂那些华词美文,此诗正合他们口味。何谓大雅?心之美境方为雅。这诗净化心灵,警世世世代代的人,为何登不得大雅之堂?”
李璟一时无语,只好不在争辩,“好,好,如此良辰美景,咱们不争这个了。不知道贤弟可知我大唐的赛诗会?”
孟昶见他示弱,不再强逼,缓了下来道:“呵呵,自是知道。听闻今日赛诗会在扬州,不过小弟对这个真没啥兴趣。”
“为何呢?贤弟年轻博学,自当露一手。”李璟道。
孟昶摇摇头,“一群文人儒生,你一句之乎者也,我一句归去来兮,互相吹捧两句,相互恭维几声,有啥意思?”
李璟很诧异,“那贤弟觉得该怎样呢?”
“很简单,对抗。”孟昶道,“有对抗才精彩,才会吸引人。”
“对抗?”李璟不太明白,“怎么对抗呢?”
“这个就更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