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没关系。眼下意外将君祈羽的目光牵扯进来,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凭着对方的手段,若要彻查,早就自己动手了,不用大费周章一边派人治疗陆昭纯,一边又提醒自己尽快查清。说到底,君祈羽要的,无非就是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必须要对君邪影产生影响。
总归是一个父亲,他和君邪影如此,身居高位的君祈羽,又会简单到哪里去呢?
“沈菲澜怎么样了?”沉默许久,君逸尘转向长孙婉碧问道。
“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浓烟呛到,嗓子有些问题。不过听医士的意思,安心休养几月便可无事,不会有太大问题。”说着,长孙婉碧忽然有些犹豫,“只是澜夫人她……”
“但说无妨。”
“是。澜夫人一直吵着要过来看昭纯,奴婢已经差了人过去看着,可是没什么用。听澜夫人说,昭纯是为了救她才会落得昏迷下场,于是想过来帮衬着,也算是赎罪。”
“赎罪?她赎得起吗?”冷酷的态度没有半点担忧,似乎沈菲澜的死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君逸尘冷哼一声道,“无邪,你派几个身手好的去看着,断不能再让她接近陆昭纯。若是还闹得慌,就找医士配几副药,让她消停几日再说。”
如此轻描淡写便下了任务,看着无邪瞬间消失的身影,君逸尘转向长孙婉碧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你我心里有数。上官锦那边,先不用去管。日子久了,她自然会漏出马脚。不过婉碧,有一点我很是不解,本王将这府中大权交给你,你当时为何不出来阻止呢?”
浑身一怔,几乎是立刻跪了下去,长孙婉碧一脸懊悔道:“奴婢……奴婢只是自作主张,以为五王爷会通过这件事有什么动作。可是……可是奴婢真得没想到会如此害了昭纯……”
“够了。”硬声打断长孙婉碧的话,君逸尘道,“你该知道本王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这儿先交给你,照顾好她是你现在唯一的责任,不然,毁了本王的计划,你们长孙家欠我的,可就不止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了。”
没有再看身后长孙婉碧瞬间苍白的脸,君逸尘再度回望一眼床上那娇小的身影,随后抬脚离去。
空无一人的院子不知还掩藏着多少肮脏下作的秘密,不过无所谓,他要的,只是结果而已。几步走回自己书房,房门轻合,随后靠近书桌后的架子,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缓缓放在了架子唯一的空缺处。
“咔嚓”一声轻响,微笑的声音却带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墙上挂着的字画缓缓上升,随后出现了一道暗门。轻车熟路地推门进去,不长的距离却看起来格外阴邪。周围亮着的烛火在这不透风的情况下依旧缓缓摇曳,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诉说什么秘密。
站定,抬眼。面前空荡的场地上用玄铁粗链挂着一个人,只是那蓬头垢面的样子却根本辨不清他的身份。似乎听见了君逸尘的脚步,男子缓缓抬头,一双澄澈的双眼露出些许光彩,却很快消失不见。
君逸尘见此,冷冷一笑:“凤楠胥,救下那个女人的,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