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鬼煞迷迷糊糊之中已经靠在板凳上,他修的是苦禅,随时随地都要保持警惕。
他挣扎地睁开双看,看到亭中的老树已经枯黄,深秋到了,不知思念的人究竟在何方?那个身影,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追逐了。
“啪!”一个暗器飞过来,鬼煞条件反射地把它给接住,原来是一颗石榴。不用说,这肯定是陈天羽这个家伙弄的,真是佩服他的毅力,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不休不眠整整四个夜晚。
鬼煞刨开石榴,轻轻地允吸着上面的汁水,味道还不错,他裂开嘴笑了。他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只知道完成脚下的每一步是最关键的。最重要的是,陈天羽这般努力,像是一个无形的鞭子在激励他一般,让他不得不上进。
“和狗剩说一声,我要访遍中南的山川河流,走过他的每一个郡县,我要好好看看自己掌控着的这片土地。”陈天羽微笑着说道。
他的内心却是十分的震撼,自从看了那个竹剑之后,本来疲倦的他顿时没了睡意。
其中写的意思大致如下:
卿贵为中南之大相,倘若只是纸上谈兵,夸夸其谈之辈,自无人阻。
开通商道,告知天下,中南兴商,此间中南之民不容他国商人。打砸抢劫,无所不用其极,致商旅损失惨重。
若无力改变,则其退大相之位。
----九游
清秀的女子字迹,而写的内容却是霸气的。
陈天羽并没有被吓到,素来很乐观的他想到的自己应当反省。
事出异常必有因,这次商道的推行,在本来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开头。如果商道发展成功,那么中南很可能改变它的地位,在帝国大陆上扮演一个经济巨头的角色。
中南的经济起来,就有了底气,就可以招兵买马,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攻楚,攻清,后攻鲁,再下来是汉国。
他的计划是很好的,可惜他眼光太高,没有以人民的眼光看问题。他反复地思考自己这一次为什么会失败,原因在哪里。
那书简上看似是在骂他其实告诉了他,应当以民心为主,方能成就大业。
他决定去访遍中南,到各地去走一遭,听一听人民的声音。
······
长亭外,古道旁,几个商人打扮的牵着两匹骏马,托着货物,慢悠悠的走着。
深秋了,太阳不再那么毒辣,已经有了一些冬日的寒冷。
炊烟袅袅的山林,潺潺流水的小溪,有鸟鸣,有盛开的秋菊,还有逐渐枯黄的草。
在这伙商人之中有一个道士,他手中拎着一个葫芦,独自饮着,唱着小曲儿,好不自在。
“我说狗剩啊,你啥时候带了酒,还就自己喝。”一个蓝衣士子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不满。
那个道士瞪了他一眼,继续悠哉悠哉地走着自己的路:“贫道的酒,可不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喝的。”
却没料到脚下有一石子,结果被扳倒,摔了个狗屎吃。
众人大笑,不料这道士紧紧地抓住手中的酒葫芦,生怕撒出一滴,如同一个守财奴一般,坐在地上,拍了拍胸膛:“好险,好险!”
“狗剩,你这道士做的也他娘的太逍遥了吧。再说,这次我们出来是游历你的,我的钱带的不多,你可省着点。”说话的是一个消瘦士子,不是陈天羽是谁?
云驹立马冲上去,从他的道袍里掏出一个包袱:“你可别小瞧了这家伙,算命的时候拿着你的招牌招摇撞骗的,说什么早就算好了你是中南大相。那些富贵人家,银子多的遍地都是。你看看,这都是.....”
果然,这白花花的银子是不会说谎的。
鬼煞笑眯眯地看着这伙人嬉笑打诨,觉得这一个团体还是挺温暖的,不像在飞沙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紧绷着压力。
一个大汉从林中冒出来,**着闪身,全身肥的流油。
“放下你们的东西,都是大爷我的。”他说道。
陈天羽故意转过身躯,忍不住身体颤抖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那些从草地里出来的喽啰也觉得这个背影很是熟悉。
“黑子,看看我是谁?”陈天羽转过身来。
一伙人面面相觑,然后一个拥抱,连李狗剩和云驹都看呆了,鬼煞都准备出刀,没想到遇到这么个场面。
“走走走,兄弟,我请你喝酒去。”黑子笑着揽着陈天羽的手臂走着。
“什么情况?”李狗剩还有云驹两个人不知所以。
陈天羽回头说道:“喝不喝酒,不喝就算了。”
两个人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鬼煞一个在旁歪着脑袋。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