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你带着微温一同去吧!”微温跪在独孤傲宁身前,说什么也不肯起身。
“微温,此次大婚庆典可谓是凶多吉少,你何苦非要趟这滩浑水呢!”独孤傲宁将一个荷包交给了微温,“这里面的银子足够你寻个营生安稳度日了。”
“微温承蒙秀与公子相救,如今公子与秀有了难处,微温又怎么能舍你们而去了。”微温将荷包举起递给了独孤傲宁,“微温一介女流,在这个世上已是举步维艰,求秀让微温留下吧!”
“罢了h然你执意如此,那就留下吧!”独孤傲宁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微温,叹息道,“我只是不想平白连累了你,你拒放心,我既然让你跟在我身边,日后定然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你再被人欺负了。”独孤傲宁想起自己从前被人任意**欺负的日子,心下也很是同情微温的遭遇,因此对她总是格外的照顾些。
“不好了……不好了……”江妈妈慌里慌张地闯了了进来。
“江妈妈,可是芸烟出什么事了?”独孤傲宁忙扶住了江嬷嬷,又吩咐微温为她倒了水。
“秀……秀……去找太子殿下了,说是要让他身败名裂。”江妈妈边说边抖动着手中的信笺。
独孤傲宁忙接过江妈妈手中的信笺,看完后脸色也是凝重了起来。
“公子了?公子去哪了?这件事要马上告诉公子。”
“公子一大早便进宫去了,怕是不会再回了。”微温见江妈妈急得不得了,忙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这就去找公子,请他去救秀。”江妈妈慌不迭便要冲出门去。
“江妈妈且慢!”独孤傲宁使了个眼色,微温会意急忙冲到门口拦下了江妈妈。
“江妈妈,这件事绝不能告诉清绝,他现在的身份是崇尊将军,若是他此刻与皇甫青发什么了正面冲突,那我们所准备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独孤傲宁对江妈妈讲明了事情的厉害关系。
“那秀怎么办?”江妈妈说着已是老泪纵横,整个人坐倒在了地上,“现在只有公子可以救秀,要是公子不去,那我家秀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江妈妈可信的过我?”独孤傲宁蹲下身来握住了将妈妈的手。
“老奴自然信得过独孤秀了,老奴多谢独孤秀救命之恩!”江妈妈跪起了身子连连向着独孤傲宁磕头。
“微温,快把江妈妈扶起来。”独孤傲宁看着眼前的江妈妈,心中立时浮现出芸烟那张美丽妖娆的脸,心中忧虑又多了几分。芸烟心思缜密,又工于心计,这次的事便是她的阴谋,如今芸烟身陷险境,自己救了她是费力不讨好,若是不救她,那便是自绝与清绝,左右都是芸烟占了上风。
“独孤秀,咱们快去救秀吧,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独孤傲宁也唯恐芸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不能向上官清绝交待,于是跟着将妈妈和微温急匆匆地出了门。可能是因为走得太急,她并没有注意到微温侧过脸去向着不远处微微点了点头。
十里红妆,百里笙歌,沿街满是披红挂彩,漫天漫地红色席卷着浩浩荡荡地迎亲队伍,一派繁华热闹的喜庆景象。
今日是太子皇甫青与萧公主萧翊雅大婚,云苍的太子殿下与大将军萧盖之女大喜,云苍帝为表对萧大将军器重,皇甫青会骑着马和迎亲的队伍亲自去将军府将萧翊雅迎回宫中。
“如此真是云苍天大的喜事啊!”有百姓在私底下议论着。
“这才是真正的天赐良缘,金童玉女啊!”又有百姓回应道。
“太子殿下!你真的要弃芸烟于不顾吗?”一声突兀悲切的女声混杂着一片喜庆之中,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只是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迎亲队伍正前方的芸烟身上时,人群仿佛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殿下,您曾和芸烟许下海誓山盟,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芸烟一身素白的锦缎,面上施了淡薄的妆容,那条疤虽被头发给盖住了,但是被风拂起时仍是会清晰看到寸许长的疤痕。
“这不是云苍第一美人云烟,怎么脸上无端多出条疤来了,也难怪太子殿下会弃了她。”有几个人在下面小声议论着。
“太子殿下如今娶得可是权倾朝野萧大将军的女儿萧公主,那萧公主的容貌虽不及芸烟,那家世跟芸烟可是有天壤之别,你说太子殿下能不抛弃芸烟嘛,再说了芸烟现在也算不上美人啊!”
“你还别说,芸烟就算是脸上多了条疤也还是个难得的美人,你瞧她那双勾人的凤眼多叫人**啊!如今太子不要她了,咱们可是要捡到便宜了,怎么说她也是太子爷宠幸过的人!”
皇甫青大喜的日子本不欲惹麻烦,吩咐着人从芸烟身边绕过去,只是当他听到百姓私底下议论的那些卧秽语,心中的怒火一下子便自胸腔喷涌了出来,于是扬声大喝道:“来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给本太子拖下去杖毙了。”
“殿下,你昔日与芸烟饮酒对诗,谈词论赋,难道你都忘记了吗?”芸烟挣脱开侍卫,跑过来抱住了皇甫青的腿。
皇甫青看着芸烟梨花带雨的模样,跪在地上死命的抱着自己的腿,想起曾经与她一起蜜里调油,神仙眷侣的日子,心中有一瞬间的心软,想要伸手去扶起她。
“看来太子殿下对芸烟姑娘还有旧情,就是不知道作为准太子妃萧公主会如何作想,我可是听说那萧公主是有名的刁蛮任性,骄横跋扈呢!”大家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