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如此处心积虑,一早便算计着篡夺朕的皇位!”云苍帝见知道崇尊便是皇甫尊,回想起往日种种,便觉得他是居心叵测,早有预谋。
“‘篡位’二字末将万万担当不起,若末将真有不臣之心,一早便已联合萧大将军攻击帝都了,又何苦让自己深陷囹圄了?”上官清绝缓缓道来,不骄不躁更显得他心中坦荡。
“你一直蛰伏在朕身边不过是为了取得朕的信任。”云苍帝心知上官清绝有备而来,如今他唯有取得群臣的支持方才能扭转局势,反败为胜,“朕没有想到,你为了报复朕竟会与如夏私下勾结,皇甫皇室或许亏欠于你,但云苍的子民他们是无辜的啊!”
众臣听云苍帝说得悲切生动,又想到上官清绝所受的种种不公正的待遇,心中对云苍帝的话已然信了几分。
“濂王,你若是肯悬崖勒马,本宫可以答应保你一命,若是你依然执迷不悟,就休怪本宫与皇上无情了。”皇后故意以“濂王”称呼上官清绝,一是为了让众人更加怀疑他的私心,二是为了让上官清绝记得自己的身份,他是濂王的儿子,已是与皇甫皇室再无半点牵扯。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贯有一颗菩萨心肠,对天下臣民皆向对待自己的孩子,末将多谢皇后娘娘慈悲之心”上官清绝说着便恭敬地向着上首抱拳行礼道。
上官清绝此话一说,皇后不禁觉得有些面红耳赤,当年她将自己的亲子过继给濂王,又将皇甫青宠得无法无天,不知害了云苍多少无辜百姓。
云苍帝见上官清绝如此讥讽皇后,心下已是狂怒不已,随即大怒道:“濂王,当年朕与皇后已将你过继给老濂王,你既已入了亲王的族谱,这一生便再也不要妄想这御龙宝座,否则便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皇上,你口口声声说末将谋朝篡位,只是不知皇上每每说起‘谋朝篡位’心中究竟是何滋味?”上官清绝想起筋脉俱断的皇甫云志,脸上的神色不自觉地凝重了起来,声音中仿佛蕴含着刻骨的恨意。
“朕乃是先帝遗诏上名正言顺的皇帝,如今你理屈词穷竟还想要往朕的身上泼尽脏水吗?”云苍帝眸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片刻便被更大的自信所取代,当年的事情他做的滴水不漏,决计不会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上官清绝嘴角微扬,眼中尽是洞悉一切的神色,“难道皇上真觉得做了亏心事,真的以为可以永远瞒天过海吗?”
“崇尊,你眼见挑唆群臣不成,便又想着来诬陷朕,你真当云苍朝臣会相信你的狂悖之言,任由你愚弄吗?”云苍帝一脸大义凛然,倒真是看不出半点心虚的样子。
“濂王爷,皇上虽将你过继给了老濂王,却依旧是保住了你一世荣华,如今你却为了一己私利,而妄图挑起内乱,如此大逆不道真乃是天理不容!”张相首先站了出来指责上官清绝。
“张大人说得极是,你意图诬蔑皇上谋夺皇位,只是当年先皇的遗诏,我们这些个臣子全都亲眼目睹过,先皇的的确确是要将皇位传给今上。”另一大臣随即附和道,“当年先皇本欲将皇位传给老濂王,只是后来先皇发现老濂王与如夏暗中有所勾结,便决意将皇位传给今上,今上临危受命,这一切都是我等亲眼目睹的,绝不会有半点虚假。”
“濂王爷,你口出悖逆之言,藐视当今圣上,行如此不忠不义之举,还有何面目立于这金銮殿之上!”礼部侍郎欲借机讨好巴结云苍帝,故而才言辞指责了上官清绝。
上官清绝被礼部侍郎出言斥责,却也并不见他恼羞成怒,反而欣慰的笑道:“众大臣如此忠心护主,秉承先帝的意愿,这当真是我云苍之幸啊!”
“濂王,不管你如何巧言令色,终究也掩盖不了你的狼子野心。”云苍帝立于御龙阶上,扬声命令道,“将濂王拿下,若是他还想性反抗之举,格杀勿论!”
“皇上,看在一脉相连的份上,饶他一命吧!”皇后见云苍帝要对上官清绝痛下下首,忙跪地求情道。
“皇后娘娘,莫非你认为与其让我痛快的死了,还不如苟延残喘来得更加痛快!”上官清绝丝毫没有感念皇后为他求情,反而还用恶毒的语言讥讽了她。
“你当真是不知好歹,御林军还不快放箭将,好叫他死无葬身之地!”皇甫青一直被皇后阻止着没能作声,如今见皇后被他气得跌坐在地上不能言语,恨不能立时将上官清绝千刀万剐了。
“皇上如此急着杀我,莫非是因为心虚,想要杀人灭口吗?”上官清绝从容地自袖中拿出了一卷明黄卷轴,“当年先帝的遗诏的确是真的,可是先帝的遗诏却不止一份,我手里的这份诏书的日子远在那份遗诏之前。”
事情峰回路转,底下的大臣已是如坠云雾,纷纷猜测着上官清绝手上份遗诏的内容与可信性。
“你若是真有先帝遗诏,又岂会到今日才拿出来,现在才将遗诏交出,未免有些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云苍帝心中虽有几分害怕,表面却仍是表现出从容淡定的样子。
“这份诏书本是先帝留给皇甫云志的,却被有些居心叵测之人据为己有,甚至还将它作为与他国合作的交换筹码。”上官清绝说着将遗诏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原来先帝欲将国本传与皇甫云志,只是为何先帝后来大发雷霆将皇甫云志贬为庶人了?”众大臣都私下纷纷议论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