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人来人往,一些出来游湖的,采青的或站或坐的倚靠在湖边,欣赏着湖中美景我还在,你爱过的昨天。
船一靠岸,皮儿赶紧扶着一直抖个不停的凌晨走出船舱,即刻吸引了湖边所有人的眼球,接着就是议论声。
凌晨虽谈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是小家碧玉,十一岁的小身材早已凹凸有致,乌黑发亮的秀发披散在肩,狼狈不堪。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她恨不得早个地逢钻进去,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侮辱,那双灵动的大眼满是恨意的射向凌寒。
凌寒被佟瑾扶着走出船舱,冷风一吹她连打几个喷嚏,她用手裹紧身上佟瑾的外袍。佟瑾在侍卫耳旁耳语几句,侍卫跳上岸快速消失在人海中。
“寒弟,我吩咐他去抬轿子过来,坐在轿子里就不会冷了,而且也不会被人看见”。佟瑾见凌寒有些疑惑,他解释着,不忘调皮的对她眨眨眼,长长的睫毛随着眨动一张一合,可爱至极。
凌寒恍然大悟,没想到他想的如此周到。
不一会儿,侍卫便叫来三顶轿子,凌寒坐进中间那顶,呼了一口气。虽然身体被佟瑾的衣服很好的遮住,但被一帮不认识的人指手划脚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轿子在凌府门前停下,凌寒走下轿子,见佟瑾仍在身后,她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回去。
“苛弟,我明天再来找你”。佟瑾了然,临走对凌寒说完,才重新坐入轿内,命人起轿。
凌晨被皮儿扶着,看着佟瑾由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一眼,内心忌恨不已,愤恨的对皮儿吩咐道:“我们进去”。
门一开,纳兰与艳娘正好站在门口,艳娘见到凌晨狼狈的样子,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抱住凌晨心疼不已。
“娘,呜呜……”。凌晨一天的委屈在见到艳娘时一瞬间爆发。
纳兰也是一惊,眼神凛冽的扫向吴嬷嬷,寒儿不是在府内么?她什么时侯出去的?吴嬷嬷结结巴巴摆摆手:“奴才,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凌寒走向纳兰,抱住她的手肘轻声撒娇:“娘,您快让吴嬷嬷帮我准备热水沐浴吧,我好冷”。
纳兰这才发现凌寒的手冰冷,身上的衣服也并不是她的,眼神狠狠瞪了吴嬷嬷一眼后说道:“吴嬷嬷,你没听见三少爷的话么?还不快去”?
吴嬷嬷如释重负,道了声是,快步而去。
纳兰牵着凌寒的手向内走去,凌晨抱着艳娘仍在伤心的哭着…..
凌海天刚走下马车,便见到大门口衣衫不整的抱着艳娘哭的肝肠寸断的母女俩,两道浓眉皱成了一字,严厉的问道:“艳娘,怎么回事”?
“老爷,您回来就好了,晨儿刚与三少爷一起从外面回来,也不知他怎么把晨儿搞成这样?您可要为晨儿做主啊”。艳娘扑到凌海天的怀内撒娇。
“寒儿呢”?凌海天皱起眉头,这就是享齐人之福的恶果,就连孩子也不能和睦相处。
“三少爷刚被姐姐带回去了,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晨儿做主啊,虽说女儿将来是要嫁出去,但始终是您身上的骨血,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晨儿做主啊……”。
“皮儿,你先带小姐回房梳洗,梳洗好再过大厅来”。凌海天吩咐丫环把凌晨先带去梳洗,他搂着艳娘向大厅走去。
凌寒刚梳洗好,就有人来请她去大厅,在吴嬷嬷的带领下,来到大厅。
厅内凌海天早已端坐在正中的位置上,艳娘坐在侧位上喝着茶,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凌寒望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嘲讽。
不一会儿,纳兰也被人请了来。
梳洗后的凌晨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与凌香一起走进来,见了凌寒眸中露出一抹惧色。
凌海天见所有人都已到齐,面色严肃的说道:“都给我跪下,说,怎么回事”?
不待凌寒出声,凌晨已先行跪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晨儿,别怕,爹会帮你作主”。艳娘在一旁帮凌晨长胆。
凌晨哭了一会儿,阴狠的望了凌寒一眼后说道:“今午,我陪佟奶奶去善满堂吃斋,刚巧碰到大…..苛弟与佟公子,后来我们一起吃完斋后就与佟公子去游船,呜呜……”。
说到此,凌晨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凌海天听的心烦,对站在一边的凌寒说道:“寒儿,你来说”。
“我看还是由姐姐来说吧,不足的地方我再来补充”。凌寒轻扬眉头,一脸嘲讽,她就不信凌晨真敢说出她故意推她下水的事。
凌晨哭着打了个嗝,深吸了口气这才说道:“寒弟在甲板上不小心跌下湖,而我因为站在寒弟的身旁,也被他拖下水,寒弟在水中把所有的怨气全部撒在我的身上,在水中他故意扯住我的头发往水里按……”。
“老爷,您可要为晨儿作主啊……”。艳娘仍是那句老掉牙的话,娇媚的大眼中硬是挤出几滴泪水。
凌寒听了凌晨的解说真想大笑三声,她还真是会狡辩呢,什么不小心跌下湖,明明是她故意推她下去的,她还真当她凌寒是大白痴呢。
“寒儿,可有此事”?凌海天厉声问道。
“我是掉下湖了,不过不是不小心跌下去的,是她推我下去的。还有一点就是在湖里是我救了她的命,她当时抱住我的脖子不放,如果我不扯开她的话,别说救她,只怕死的是我们俩个。她不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就罢了,竟然反咬我一口,好人还真是不能做啊”。凌寒委屈的望着凌海天,这还是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