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沉不是不重视自己的儿子,而是因为金天玺的身份特殊,他是南越未來的皇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和南越的未來相关,所以他不能出任何意外。
金媛叹了口气:“玺儿沒事,只是溪妃这两年又不安分了。”
“我早说过此人留不得,你还一直维护她,就算她是玺儿的生母,她暗地里做的事情也足够她死十次了。”
不管是内宫拉拢外臣,还是勾结敌国都是诛灭的死罪,金媛和云墨沉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只是一直都沒有对她进行惩治吧了,这都是看在她有个好儿子的份儿上。
“溪妃不能动,虽然玺儿不喜他这个母妃,可是他们之间的血脉关系还在,一旦今后玺儿念母,怨恨都会加注在我们身上。”
“他怨也好恨也罢,这都是为君者必须要经历的,唉~~说到底还是你太心软了……”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随后便是长长的沉默,他们彼此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只是现在还不是付出行动的时候。
“夜了~休息吧。”
“恩。”
静谧的夜下,却有着太多人燥乱的心还在激烈的跳跃着,预谋着,算计着……
……
时间一天天过去,皇宫中的两个孩子也在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得沉稳。
或许是因为金天玺长大的缘故,出入朝阳殿的次数逐渐减少,直到有一天坐在矮榻上回忆过去今年的金媛恍然发现玺儿已经有一个多月沒有踏足朝阳殿了。
这一年,金天玺十四岁,金宁十二,两个人都是大孩子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少年。
金媛依旧是坐在皇位上,执行她瑞皇的职责统领整个南越,她似乎已经看清楚了自己未來的路,只要云墨沉不答应,她就沒办法退位。
不久前,金天玺也开始临朝听政了,十四岁,他已经初步具有了判断能力,今后要做的就是多听多看,丰富阅历,为将來的稳坐皇位做基础。
金殿上,金媛坐在高位,在九五阶梯之下右侧站着的第一人便是金天玺,他一身明黄盘着八爪龙纹的朝服,头上一顶头冠贵气逼人,清秀的面貌,英气十足,眉眼之间有着几分轻佻,出奇的和他的父亲金凤裔相似。
皇太子就要用皇太子的样子,而金天玺这些年來的努力被人看在眼里,连云墨沉也觉得玺儿越來越适合南越皇位继承者了。
金媛的思路被朝中臣子们的争论打破。
“皇上,前些年南方的水患虽然被丞相大人解决,南方得以安定几年,可就在数日前,水坝绝提,水患再次蔓延,如今正危害着我们南边的百姓啊!”
“皇上,水灾之事以往就有,南方的百姓们也知道改怎样应对,洪大人的言辞未免过为夸大,不得不防南越官臣为了一己之私而谣言水患,等待朝廷拨款用于中饱私囊啊!~~”
整个南越百万里之遥,民风朴质,国家富饶,只是南方常常有水灾和旱涝很不稳定,这也是整个南越唯一的问題之处。
前些年云墨沉的水患治理计划是不错,对此金媛也加入了许多自己的意见,改造南方的环境是重中之重,这些年也一直在持续不断的推行改造计划,就算沒有完成,也足以凸显成效了,有些朝臣的提议不得不考虑,在基本上能够稳定水患的地方还出现了大规模的受灾情况,未免缺少真实度。
怀疑是怀疑,金媛这个皇上也不能武断下结论,赈灾拨款是应该的,同时,她也该派人过去查一查事情的真实性了,如果真的是官员为了中饱私囊而欺骗朝廷,那么事情就沒有那么简单了,什么样的官员敢对朝廷进行欺骗,那定是有着大靠山之人,而他们的靠山也许是京城朝臣之中某个大臣。
总之,这件事情必须彻底清查。
垂下眼帘,淡淡的将朝中所有人一个不落的扫过,每当这个时候大殿之中就会陷入及其的沉静,瑞皇在思考,不容打扰。
重臣几乎屏佐吸放慢心跳速度的等待着金媛的答案,她的答案就是命令,就是结果。
云墨沉站在殿内左侧,抬头仰望着他们的皇上,这些年,恐怕连她自己都沒有发现她是越來越有帝王之气了,以前处理朝政的时候她都要询问自己的意见,而现在,凡是自己拿主意,处理的的有质量有效率。
“武弥繁,你先带人赶赴南方水患之地,调动地方官兵尽量保护百姓的自身利益。”
“是,皇上。”
武弥繁乃是年轻的武将,从皇兄金凤裔在位之时就跟着皇兄尽忠职守了,经过这是多年时间的推移,如今的他可是当之无愧的南越大将。
“刻不容缓,即刻出发。”金媛高高在坐,挥了挥衣袖,示意他现在就可以离开,正如她所说,时间紧急。
“微臣遵命。”武弥繁点头应道,随即便当朝转身离开皇宫,去了该去的地方。
目送武弥繁离开,金媛再度下命令:“洪成,传令下去南方开仓放粮赈灾,京城的粮草也会即刻运送过去。”南越是个富饶的国家,国库之充足,经历水患的百姓们根本不用愁会饿肚子,因为南越最多的就是粮食。
“是,微臣遵命。”
洪成乃是南越重臣之一,作为臣子也有三十多年的时间,这件事情交给他做金媛才能放心。
殿内,金天玺眼睁睁的看着姑姑坐在那个位置上傲然的对下面的人发号施令,如此气度又能有几个人体会。
他忽然憧憬起皇位和皇权,目光火热的看着那个位置,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