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对姑姑的事情她知晓,哥哥的事情也不陌生,这些年她曾经看到过哥哥的师傅和父亲的通信,所以也知道哥哥的近况事情。
现在,皇榜上的那个金黎轩无疑就是哥哥,她担心的是哥哥此次回去目的不纯,因为她在哥哥的通信中看出了哥哥的寂寞,和他想要得到更多的野心,金铃还记得父亲说过,‘我和你娘亲对不起轩儿,沒有照顾他长大,沒有让他得到亲情才使得他变成这个样子,’金黎轩的功夫不弱,毒术也很好,这一点从信件中就可以知晓。
当能力和野心交织在一起就会变得可怕,金铃虽然沒有见过自己的亲哥哥,但想象之中哥哥的完美形象早已在她心中勾可能做错事,她的心境不能平静了。
如今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家,只有她一个人,也沒有个人商量现如今该怎么办,皇榜消息是南越京城传來的,从这里到南越京城少说要一个月时间,也就是说哥哥成为南越的皇子已经有一个月了。
也不知道父亲和娘亲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找哥哥,将哥哥带回來。
从來沒有过的冲动在金铃心中滋生,她想要离开小渔村,去南越,去京城,去找哥哥。
“玲姐姐,今天的大鱼我送來了~~”
也不知道她想了多久,直到小鸭子的声音将她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拉了出來,十來岁的小男孩抱着一个竹编的箩筐,里面新鲜的活鱼离开水后还在挣扎。
看着那挣扎的大鱼儿,金铃就像是看到了她自己,此刻自己的心情不也是挣扎的厉害。
念头越來越强烈,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从这里飞出去,金铃虽说是从小有父母在身边,可父母一出门,大多时候她还是一个人的,这种寂寞或许比之金黎轩更加深刻,因为只有得到过之后,失去的才会更多。
“小鸭子。”金铃忽然叫住小渔村里渔夫的儿子,脸色认真起來:“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你有了走出小渔村的机会,也想要走出去过上好日子,但是出去了就再也不能回來,你还愿意出去吗?”
“当然愿意了,好日子谁都想过啊!就算不能回來又怎样,如果我真的能过上好日子,就把爹娘接过去跟我一日享福。”小鸭子毫不犹豫的说出一个现实的答案,沒错,谁不想一飞冲天呢。
金铃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小鸭子,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每天给我送鱼过來了。”她心不在焉的说着,已经在想自己离开的时候该写什么留言给父母。
小鸭子一听不再让他家送鱼,表情怔了怔:“怎么了玲姐姐,难道是我家的鱼不好吗?”“说着,他高举手中的箩筐指着还在小幅度蹦跳的鱼儿道:“玲姐姐你看,这鱼还新鲜着呢?”
金铃摇了摇头:“我不是在嫌弃你家的鱼,只是……我决定离开小渔村了。”这一次重复心中所想,金铃的语气里带了两分坚定。
“啊!,玲姐姐你要离开,为什么,。”小鸭子一听顿时慌张起來,这金家现在就金铃姐姐一个人,叔叔和阿姨都不在,她要离开又能去哪里。
金玲沒有说出自己的去向,而是轻声交代一句:“如果父亲回來,你就告诉他我去找哥哥了。”
“那如果金大哥回來,我一定把金玲姐姐你的话带到。”小鸭子一脸严肃,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感觉,连金玲都觉得事情的严重,小鸭子和父亲交代自己的去处竟然如此危险,至于小鸭子的一声金大哥不是他叫错,而是金玲姐姐的父亲不喜欢别人叫他大叔,早些年他人小不懂事叫了一次,结果就被金大叔(大哥)阴测测的瞥了一眼,吓得他浑身乏力两三天吃不下饭。
“谢谢你,小鸭子。”金玲真诚的道谢,开始收拾起行李來,她不需要带太多东西,两套换洗的衣服和钱就够了,她身上沒有功夫,出门在外不易,但是她阅览群书,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普通小女孩,就算是外出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第二天一早,金玲就踏上了征程,南越京城便是她的目标,或许这一去仅是路上耗费的时间都要一两个月,可能够见到哥哥,阻止他做错事情,就算自己的路途艰辛一点也不算什么。
……
南越皇宫,金黎轩成为皇子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这个皇子却让他做的很憋屈,他天赋异禀,可却无处使力,好像是被架空在这个皇位上,做着一般皇子该做的事情,一日三餐,游园赏景。
至于朝政上面他根本就插不上手,云墨沉说的沒错,他对朝政一点都不了解,连各路大臣都辨别不出,别说是管理朝政了,看着金天玺在朝堂上游刃有余,云墨沉放手让他接管南越的势头,渐渐地,他也对金天玺沒有了轻视之心,而是真正当做对手來看待。
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对手并不弱于他,更让他不甘心的是在金天玺身边还有一个金宁辅助,金宁虽然只有十四五岁,可是他的能力也不容小觑,本來就不占优势的金黎轩如今一对二,更是被打压的伸展不开拳脚。
一天天过去,渐渐地金黎轩也慢慢的朝臣有了初步的了解,准备开始着手于朝政事宜,可整个朝政都被云墨沉一手把持,云墨沉不放权,他也接触不到自己想要入手的。
一身傲气的金黎轩有种龙落浅滩的压抑感,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师父说过的话,‘干大事者,不拘汹,一将功成万古枯……’
要让自己成为南越的统治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