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重孝道,乃是朝臣表率,礼部尚书的位置既然空出來了,那么以后就由你接替吧。”云墨沉的这一安排果断绝妙,对闻家來说可是沒有一点损失,先是老子走了,再來儿子上位,这根本就不是惩罚,而是子承父业。
从这件事情之中,不少朝臣都看出了云丞相对于闻家的偏心,如果是一般的朝臣恐怕不止是降职的结果。
金媛满意的点点头,这个结果她也认同,闻家本來沒错,只是被人控制而已,闻溪的人品她相信,能教出这样儿子的老子也不会黑心到哪里去。
“好了,众钦家还有什么事情吗?”金媛例行的问了一句,心想这么一搅合,恐怕金黎轩也不会轻举妄动了,说起來好笑,她竟然有一天会处心积虑的猜测一个对她來说是小辈,是孩子的心思。
金黎轩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即使少了一个闻尚书做棋子,他可用的棋子还有其他。
一个眼神儿示意,白将军双手抱拳站了出來:“皇上,闻尚书虽然不小心顶撞了皇上,可是微臣觉得闻尚书说的不无道理,虽然皇上身体还好,可是皇储乃是玺皇子在先,当初是因为玺皇子年长的缘故,现在有了轩皇子在,他才是南越的大皇子,这皇储君主的位置轩皇子最为合适。”
金媛很不认同的撇了撇嘴,以前上朝可沒有老臣跟她顶过嘴,现在似乎很多人都蠢蠢欲动的要和自己围绕着谁做皇上最合适的谬论理论一番啊。
“照你这么说年纪大的就该所做储君做皇上,你这是在跟我讲什么叫做倚老卖老吗?”忍不住吐槽,那就吐出來,反正她是皇上,平常什么事儿沒做过,现在做了也无妨。
白将军乃是白太傅的远方表亲,说起來倒是和金天玺有所渊源,他乃是金天玺的生身之母白溪儿的表哥,做将军一半是因为裙带关系,也有自身的能力,白将军在大将之中算不得优秀,但也不是废物,因此一直在正二品的位置上不升不降,在朝中他的话也算是有点影响力的。.
金天玺看着自己的舅舅眼神中怒火横生,他是他的舅舅,可是现在却在帮着他的敌人说话,金黎轩的毒药控制再次让他感受到压力,似乎姑姑也在承受这金黎轩的压力,更不用说是他自己了。
握紧拳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一天他会永远记住,金黎轩的压力以及今日的屈辱,他的弱小让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白将军见闻,也是单膝跪下请罪:“皇上,陈并非此意,只是单纯的觉得轩皇子乃是皇储的最佳人选,皇上何不效仿几位前皇,等以后轩皇子退位玺皇子在上位也不迟啊~~”
金媛轻笑一声,语气淡淡:“白将军果然忠心。”她这一句让所有人同时愣住,怔怔的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夸奖白将军,赞同白将军的进言,像也不像,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來金媛的话为所有人做了一个解答:“白将军是觉得轩儿沒有多少日子可过了,所以就算是以后做了南越的皇上,也会很快的退位与兄弟不成,哦对了,孤都忘了白将军乃是玺儿的舅舅,白将军难道是在为玺儿着想。”
金媛一声一个轩儿、玺儿的叫的亲切,心中却忍不住耻笑这个姓白的憨笨,真不知道金黎轩是怎么选上了他让他开口的。
金宁在下看着自家娘亲的脸色变换,极为熟悉她的金宁甚至猜到了娘亲是在想什么,不禁暗笑,不是别人笨蛋,而是娘亲太过聪颖,她那个灵活的脑筋和善辩的嘴,能说过她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少之又少,平时看似父亲威严一些,可父亲只不过是用气势镇压娘亲,真要说斗气嘴來,父亲绝对不是娘亲的对手。
照这样发展下去,金宁觉得娘亲用嘴上功夫打击到大皇子是沒有什么问題了,但这也有弊端,如果大皇兄决定爆发用强,那么娘亲的辩解会完全起不到作用。
金天玺听着姑姑的话面色缓和下來,看向金黎轩也沒有了之前的大仇视,而金黎轩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废物皇姑会如此难缠,说起话來看似随意,可都是一环套一环的,让人情不自禁的陷入全套,然后被那些话虐个体无完肤。
他也看清楚了事实,自己要和皇姑就这么你來我往的继续下去是讨不到好处的,既然如此他有必要使点力了。
刚要示意其他棋子动手,忽然看金媛对着白将军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到一边。
“你们说了这么多,现在也该我说两句了。”金媛重新坐直了身体,仪态万千:“两个月前,我得知了二皇兄还有一子,那就是现在朝堂上站着的金黎轩,轩皇子,南越皇室血脉的开枝散叶对于整个南越來说都是一件好事,我这一代有三位皇兄,而我的下一代则有金黎轩、金天玺和金宁三兄弟,这也算是对得起我那仙逝的父皇了。”
先是这一系列的煽情话,将朝中的气氛顿时扭转,从先前的谋权夺位瞬间变成对过去的总结和回望,引起不少大臣心中的共鸣,他们的思绪也随着金媛的话回到十几年前,回到过去那个他们年轻时候的南越。
金媛沉默着,给大臣们留下回忆的时间,金黎轩知道此时局势不由他引导,他不易开口只能按耐下心中的躁动先听之任之沉默下來等待下一个机会。
朝堂上足足安静了两分钟,金媛才忽然开口,以一种全新的欣喜之态告诉她的臣子们:“就在几日前,我得知了一个好消息,我南越皇室的血脉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