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首领大踏步而来,每一步落下都地动山摇,眼见木松源扑来,低吼一声,双手抓住青石碑底座,抡圆了就拍。
呜!
风声呼啸,木松源双脚搓地,身形骤然停住,向左闪去,轻松避开了青石碑,嘭的一声,青石碑砸在林中湿软的泥地上,泥屑纷飞,在地面上留下一个长条形的深坑。木松源抓住机会欺身而进,抬手以擒龙之势,朝着那二首领的胸口抓去,这一抓,他用上了五成内力,加上血归术赋予他的强横力量,纵是精钢也必然会被他抓碎,遑论是血肉之躯的人。
木松源很自信,这一爪下去,这一场战斗就该结束了,然而当他的手掌落在那二首领的胸口时,却是铮的一声响,仿佛触到了某种坚硬的物事,指尖传来阵阵疼痛,便再也无法寸进。
眼见自己这绝世无匹的一爪竟然未能让这二首领受伤,木松源有些疑惑,不由轻咦一声。
而二首领虽然胸口戴了某种护甲挡住了木松源这一抓,却依旧被他手掌上的力道震的连退三步,旋即怒目圆睁,怒喝一声,“给我滚开!”双手抓紧青石碑底座,向前踏出两步,而后横扫出去。
木松源不退不避,待得青石碑带着呜呜风声即将击中他时,身形骤然纵起,单足在青石碑上一点,借力扑向那二首领,左手并指如剑,向着那二首领肩头点去。
噗!
一声轻响,二首领闷哼一声,左肩飙起一道血箭,旋即青石碑脱手,呜的一声横飞出去,砸断了数棵碗口粗细的大树,方才轰然落地。
木松源落地,扑近二首领,尖利如刀的血色指甲顶在他的咽喉处,淡笑道:“你输了。”
“啊!”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一众喽罗一脸惊惶,平日里在他们眼里战无不胜的二首领竟然输了,而且输的如此之快,不由的令他们两股战战几欲逃跑。
那二首领也不做无谓之争,看着木松源那一张狰狞的面庞,沉声说道:“我打不过你,你可以走了!”旋即抬起右手,示意那些围住商队的喽啰们退后。
木松源脸上的血龙纹渐渐散去,却是不收回手掌,只是笑道:“那就麻烦你护送我们一程罢!”说罢,便准备挟持这二首领退回去。
正此时,一声尖叫从树林外传来,“松源哥哥,快救我!!”
闻声,木松源心中一紧,忙循声看去,但见一个面容阴柔的青年倒提着小渔,驱马走进了树林,看着他,冷笑道:“放开我家二首领,否则小爷我弄死这小丫头!”
说话间,一手自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顶在了小渔的后心。
“你敢!!”
木松源的脸色骤然变的阴沉,右手掐紧了那二首领的脖子,锋利的指甲刺进其皮肉之中,鲜血缕缕渗出,那二首领不由轻哼一声,眉头皱起。
然而那面色阴柔的青年却是不为所动,看了一眼被木松源挟持的二首领,沉吟片刻后说道:“你放了我家二首领,我留下这小丫头的命,否则,我叫你们给我家二首领陪葬!”说罢,一招手,一群弓箭手从山林中涌出,包围了车队了,锋利的狼牙箭簇对准了木松源和商队中还活着的人。
木松源倒是不惧弓箭,潮生诀的护体罡气可以挡下,拼着受伤,他倒是可以杀光这群人,只是现在小渔在那人手里,他却有些投鼠忌器,当下目光扫视着四周,而后看向那骑马的青年,冷声道:“你想怎样?!”
“哈哈!”
青年哈哈大笑,而后看着他,说道:“我看你功夫不错,你若自愿加入我们,我可以放这支商队离开!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了!你们一大一小两个人换这十几条人命,倒也值当了!”
闻听他的话,木松源不由一愣,这是要拉自己入伙当土匪啊!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但看看被他提在手中的小渔脸色涨红,气息微弱,当下便不敢再犹豫,只是道:“好!我入伙,不过你得先放他们离开!”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青年大呼一声好,旋即一招手,喝道:“放人!”
顿时,那包围着众人的弓箭手们让开了一条路,商队领头的中年一见,连忙招呼众人离去,而他自己却是看着木松源,急道:“恩公!您真要跟他们去啊!”
木松源回头看了那人一眼,苦笑道:“我妹妹在他们手里,我不得不跟他们走!你快走吧!迟则生变!”
“这……”
那中年人似乎也是知恩图报之人,眼见木松源为了救自己等人,竟要被迫加入这群山贼,不由急的直跺脚。
木松源笑着说道:“你不必为我担心!你若安全到了大理,记的替我去镇南王府传一句话,就说我木松源回来了!”
说罢,便即摆手催促那人快快离去,中年人犹豫片刻,而后恭敬的抱拳行礼,道:“恩公多保重!我一定将恩公交托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旋即便转身离去,追向自己的商队。
木松源唯恐这些山贼说话不算话,故此并没有在那人离开之后立刻放了二首领,只是看着马上的青年,冷声道:“快将我妹妹放了!”
那青年嘿嘿一笑,旋即收了匕首,手臂一用力,小渔便落进他怀中,而后那青年又摸出一个药丸塞进小渔嘴里。
木松源一见,登时吼道:“你给我妹妹吃了什么?”
“别担心!”
那青年阴鹜的一笑,摆手道:“没什么,只是一些预防手段,你武功太好,连我家二当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