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段鸿畴的话,木松源决定留下来,这些人既然叫嚣来日将要杀进大理亲手取了脱不花的脑袋,那必定有所倚仗,他要查清楚。
至于昨夜的事情,他不觉得段鸿畴当时说那一番话是醉话,毕竟段鸿畴的内力要稍胜他一筹,可没那么容易醉!
不过那都无所谓,他并不在意,一旦查清木二当家的身份,再解除了小渔身上的尸虫问题,届时他想走,这山寨中还无人拦得住!
得知木松源自愿留下,段鸿畴大喜,当着木松源的面指天发誓,说待得义兄回来,便立刻请他出手,除去小渔身上的尸虫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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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镇南王府,门前十数名侍卫刀剑出鞘,拦在府门前,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台阶下的三人。
独孤寒峰和空闻大师因在海上漂流数月,身上衣衫褴褛仅仅勉强可以遮体,看上去像极了两个老叫花子,尤其是独孤寒峰头发蓬乱,犹如一把乱蒿草,显的邋遢至极。
而与他二人不同的是在他们身后冰婠婠一身白衣,容颜娇俏,略带一丝疲惫,让人看了不由的心中生出怜惜之意,令得那一众侍卫都看直了眼。
身形魁梧的王府卫队长大踏步而来,出门一看站在阶前的三人,冷喝道:“哪来的叫花子!敢到王府来要饭!找死不成!”
目光落在冰婠婠身上,不由眉头微蹙,这个女子的冰冷眼神让他遍体发凉!
独孤寒峰剑眉倒竖,将耷拉在脸上的灰败长发往后一撩,怒声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然不认识老祖我!”
说话便要开打,空闻大师连忙拉住他,苦涩道:“独孤施主,咱们这一幅模样也怪不得他们把我俩当成叫花子,还是让他们去传个话,我们在此稍候片刻吧!”
“哼!这不肖之徒,竟然**出此等下属!”
独孤寒峰不满的一甩手,挣开空闻大师的手,却是心中愤懑难平,目光落在身侧不远处的那只石狮上,登时低喝一声,飞身而上,一掌落在石狮的背上,只听咔嚓一声,一道道裂纹以他落掌之处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眨眼,那一只威武雄壮的石狮便彻底崩碎成了一地碎石。
门口的侍卫们大骇,那卫队长也终于发现自己似乎得罪了了不得的高人,不由的面色变的难看,不知道该怎么求得对方的原谅。
正此时,空闻大师双手合十,低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麻烦你传个口讯给你家王爷,就说故人空闻来访。”
眼见空闻大师和颜悦色,那卫队长也不敢怠慢,还了一礼,恭声道:“三位稍候,我这就去禀报我家王爷!”
说着话,便即命众人收了刀剑,请三人进门房喝茶,而他自己则是三步并作两步往后花园奔去,生怕迟了,惹得那凶神恶煞的老叫花子心中不满,一掌将自己拍成肉泥。
门房中,冰婠婠坐在独孤寒峰对面,低头喝着茶,忽而低声问道:“独孤前辈,您不是说这王府的主人是您的弟子么?他的属下怎么会说您是乞丐呢…”
独孤寒峰翻翻白眼,扯了扯她的衣袖,无奈道:“这还不是因为你这一身衣服闹的,本来我们身上的银子不多,但买三套粗布麻衣倒是够了,可是你非要买这套衣服,害的我俩只得这一幅打扮!不被人当成叫花子当街打一顿已是不错了!”
原来,他们在半月前方才从海上回归,上岸之后,三人都是衣衫褴褛,本来独孤寒峰身上还有些许银两,用以购买三套普通的衣服那是绰绰有余,可是谁知冰婠婠进了店,一眼便相中身上穿的那套白衣,而且拿了就走,害的独孤寒峰只得将身上所有的银两全都给了那店主方才脱身。
空闻大师笑笑,道:“独孤施主就先消消气吧,我俩扮成什么样,都没什么,可冰姑娘天生丽质,穿着粗布麻衣倒是委屈了她,我看这一身白衣就不错!适合姑娘清冷的气质!”
独孤寒峰撇撇嘴,斜睨着空闻大师,戏谑道:“老光头,你懂什么!难不成你动了凡心?看上人家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独孤施主,你怎么这般说话!”
空闻大师一脸苦笑,想要辩驳几句,却是看到他一脸戏谑,心知论胡搅蛮缠,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便即怏怏的闭了嘴,不与他辩,免得到头来吃亏受气的还是自己。
三人在门房坐着喝茶,周围的侍卫小心的侍候着,生怕惹怒这喜怒无常的老叫花子,落得跟那门前的石狮子一般下场。
且说那卫队长连走带跑的冲进后花园,眼见脱不花和南疆老人还有水儿坐在亭中正自喝茶,当下便奔到亭前,抱拳行礼,道:“王爷!不好了!门前来了两个老叫花子,还带着个漂亮女子,说要见你,其中一人还一掌拍碎门前的石狮子!另一人自称是空闻,让我传话给您,说您认识他!”
“空闻大师?!”
“师父!!”
闻言,脱不花和水儿倏然起身,一脸惊讶的愣在了原地,南疆老人急道:“快说!那三人现在何处!”
“就在门房!属下生怕他们再乱来,故此请他们去了门房!”
卫队长急急答道,脱不花低吼一声,身形如风掠出凉亭,水儿紧随其后,南疆老人也跟了上去。
独孤寒峰三人正在门房喝茶,忽听门外一阵吵闹,“空闻大师!!真的是您么!可有小可师尊的消息!”
“是花儿的声音!”
独孤寒峰闻声,喜上眉梢,起身朝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