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后堂,众人各自安坐,木辰逸奉过茶后,便即垂手站在一边。
匆匆喝了口茶,木松源便急急问道:“义父,这六年您在哪?”
闻言,独孤寒峰脸色变了变,想起在那荒岛之上的艰苦生活,苦笑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活着回来就好!”
说罢,便不再往下说了,只是看着站在一边的木辰逸,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迟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木辰逸恭声说道:“回前辈话,小子木辰逸。”
“哦?你也姓木?”
独孤寒峰眉头微挑,偏头看了一眼木松源,见他脸上满是笑意,心下便猜到了些,便即笑道:“呵呵,看来你就是乘风的儿子了。”
“义父真厉害,一语中的!”
木松源不痛不痒的拍了个马匹,独孤寒峰捋须淡笑,看向一左一右坐在木松源身边的两女,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笑道:“水儿,婠婠,你们别看了,他不会跑的,你们先出去替子风站会岗,让他进来,我有话跟他说。”
闻言,水儿与冰婠婠满面飞霞,连忙应声起身,急匆匆朝门外走去。
木松源看着两女离去,这才不好意思的看着独孤寒峰,低声道:“义父,婠婠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
独孤寒峰低笑一声,道:“冰婠婠是在为父回归中土时在海上救下的,当时为父并不知道她和你的关系,期间她几番为了你寻死,都被我们救了下来,上岸之后,为父想着她一个女娃娃家,初到中原,想要找人,却是难上加难,便带了她来云南寻你大师兄,想让你大师兄帮忙寻人,却没想到她要找的人就是你。”
“原来如此。”
木松源低声嘀咕道,心说这还真是巧,自己与冰婠婠遭遇风暴失散,却没想到自己被渔大所救,婠婠却是刚好被义父所救,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正此时,白子风快步走了进来,抱拳行礼,恭声问道:“师尊,您叫弟子有什么事?”
不待独孤寒峰说话,木松源却是惊声道:“你是…..二师兄!玉面阎罗白子风!”
白子风闻言咧嘴一笑,道:“嘿嘿,早在前几年我就听说师尊又收了一个弟子,今天终于是见到了,果然是了不得啊!”
说着话,他满脸戏谑,冲院外努了努嘴,道:“小师弟,你可比师兄我有出息多了!”
“师兄,快别取笑师弟了!”
木松源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挠头讪笑着,心道都是自己失忆才惹出这么些恼人的事儿。
白子风却是不以为然,嘿嘿直笑道:“这两个女子,每一个都称得上是绝代佳人,寻常人得其一,便已是幸事,你一次就有了俩,可谓享尽齐人之福啊!实在让师兄羡慕啊!”
“行了,别说废话了!茶也喝过了,我们该做正事了!”
独孤寒峰摆手,阻止白子风继续说下去,而后看向木松源道:“你在这里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咱们该走了,只待我们出去,你大师哥便会发动攻击,一举踏平这狗屁山寨!”
闻言,木松源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木辰逸,而后低声道:“义父莫急,孩儿在这里发现了一些事情,所以这里的人不能全杀。”
“哦?你发现了什么?”
独孤寒峰好奇的问道,木松源便将那日木辰逸无意间听到段沐阳与赵嵩的谈话内容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独孤寒峰听罢,面露一丝冷色,寒声道:“既如此,那这些人就更要杀了,待我们出去,告诉你大师哥,除了那段沐阳和赵嵩,其余人等,一概杀了便是!”
“义父,您且听孩儿说啊!”
木松源苦笑一声,而后道:“当年您说过,这蟠龙玉珠和蟠龙剑若是落在歹人手里,会让天下大乱,而且孩儿的父亲也因此而丧命,所以孩儿想要跟着他们,寻回蟠龙玉珠和蟠龙剑,兴许能揪出当年害我们的人!”
闻言,独孤寒峰面色变了变,看了一眼白子风,沉默一瞬后说道:“那你有什么计划?”
木松源道:“我打算与辰逸留下来,先前这卧龙寨的大当家段鸿畴托付我保护段沐阳与赵嵩突围,借此机会,我便可以接近他们,以套出蟠龙玉珠和蟠龙剑的下落,只要找到蟠龙玉珠与蟠龙剑,那就可以找到害我们的凶手!”
“留下来?跟那些人在一起?!这…..”
独孤寒峰闻言一惊,急急道:“不行!不行!这计划为父不能答应!太危险了!据说这寨中有个高手,修的是段家的六脉神剑,端的厉害,你们二人这般做,实是与虎谋皮,太危险了,为父不能答应!”
想着木松源的父亲木长风并没有死,他实在不愿木松源去冒这个险,至于当年害自己的人,可以慢慢寻找,不必急于一时。
何况木长风那边已经查清楚了,虽然雪天星与啸月公子销声匿迹,但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
如是想着,他便打定主意,今夜一定要带走木松源。
看到义父态度坚决,木松源眉头微蹙,而后道:“好吧,那我们就跟义父回去!”说着话,他看向木辰逸,嘴角微掀,一抹怪异的笑容一闪而逝。
木辰逸愣了一瞬,旋即说道:“前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小子去带母亲大人出来!”
“好,快去吧!”
独孤寒峰并未看到二人的眼神交流,闻言点了点头,而后看向白子风,道:“该你做事了。”
白子风闻言,眸中掠过一抹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