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不如!”
“容姑娘本是好意让你守着最安全的地方!这里当时是何等惨烈,你又岂会明白!”
“那血螭魂粉末,容姑娘几乎全部留在那边,只为护着你们一群孩子和年轻一辈,你竟然……你竟然……”
二长老指着和六长老指着卓南,气的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当时容姑娘拼了命的守护他们村子,那数十条蛇妖齐齐攻来,容姑娘被蛇妖咬中的那情形,至今想来心中还是阵阵发寒。
“容姑娘总说自己报恩,可我们对她又有何大恩?她到来之后,村子里便再也没有出人命过,平日里治病也从不计较,早已不知还了多少倍的恩德,今日这般拼命,却落得这般下场,我们寨子怎会生出你这等畜生!”
卓南闭口不语,即使那人真的在药粉中做了手脚,但是为他治伤是事实,他不能说出原因是她换了药粉。
“六长老!你快去看看后面的琳依,她被毒蛇咬了,容姑娘留下的药都用完!这可怎么办!”
“二长老!滕槐去抓流金彩尾结果被毒棘刺伤了腿!都肿的老高了!你赶紧去瞧瞧!”
“长老……”
蛇潮过后虽没有人去世,但这次蛇群实在是从未有过的多,有不少人被咬,花容留下的大量药材几乎一次性用尽。
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和孩子们都在帮忙传话,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卓南,几位长老立刻去处理善后之事,也不想去理会卓南。
一个匆匆跑过来报信的年轻女子看到半跪在地上的卓南,忍不住奇怪道:“卓南?你怎么呆在这里?南边木屋里伊颂正找你呢……”
卓南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一双漆黑的瞳孔震颤不已,心脏突然砰砰的不受自己控制的狂跳!
那青年的少妇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对,看了左右一眼,忍不住问道:
“你到这边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容姑娘召唤的那些流金彩尾?当时我们都中毒,还以为要死了,没想到滕槐大叔突然跑出来说容姑娘怕我们出事,让大群的流金彩尾隐在屋子里呢!你没看到那景象!特别特别漂亮!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流金彩尾呢!村里的人都说容姑娘是花灵,所以才能让她们来呢!”
少妇眉飞色舞的讲述当时的场景,全然没注意到卓南青黑的神色。
“你……你们都无事……”
“是啊!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都吓死我们了,孩子们都被咬了,那粉末我也觉得奇怪,因为屋子外的粉末阻止了蛇群,不知道为什么那瓶不奏效,看来要长老空闲了再去看看才好!对了,我还要去找二长老,先走了,你赶紧去伊颂那里看看吧!这次没人去世,可多亏了容姑娘……”
碎碎的念叨了两句,那位年轻的少妇高兴的离开了这里。
毕竟今年可是第一次一个人也没死,虽然不少人受了伤,但是相信不久后就会康复。
卓南指骨凸显,伏地不起,沉默的不像他。
·
你要杀我?原因是什么?
你果然也是妖怪!不然也不会想着覆没我们南冥村寨!
是吗?
·
她没有……她根本就没有!
如果真的要害寨子里的人,不会出现流金彩尾。
甚至,她或许什么都不做,南冥寨在一次蛇潮中或许就覆没了……
怎么会?他做了什么?!他竟然去杀一个拼尽全力救他们寨子的人!
“唔!”
卓南一拳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指背逐渐渗出血丝,露出狰狞的伤口。
深夜来临,奇华沉浸在浓浓夜色之中,森然的丛林中传来阵阵可怖的声响,南冥的村寨的灯火却没有熄灭,九位长老积聚在精巧的木制房子中。
卓南站在角落中垂头不语,跳动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影影幢幢,晦暗不明。
他旁边还站着三位女子,一名中年妇人与两位年轻的少妇。
二长老手中拿着两只木瓶,砰的一声用力放在了木桌上,桌面上的陶碗因他的动作震了震。
“看清楚了吗!难道连放了几年的瓶子与新的瓶子都分辨不清!”
“今日若不是容姑娘心思细腻,担心你们,暗中让流金彩尾潜入,你们这一个失误就足够害死一百多人!”
“自己害人性命,竟然还有脸跑去怪罪别人!容姑娘倘若真被卓南射死了!我们这寨子看来都得陪着你们去死!”
几位长老气的脸色发紫,声色俱厉,屋内众人沉默不语,没人敢出声说话。
他们当时还害怕,看到那蛇灵粉吸引来的蛇群,心里也怀疑过容姑娘,但是没想到卓南竟然跑去杀容姑娘。
同样的瓶子,因为村民的疏忽,竟然将这防毒蛇的药瓶和吸引毒蛇的药粉弄错了!还在那要命的时候!
“好了,如今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容姑娘已经回了云止山相信会没事的,只是姑娘留下的药已经用完了,还有四五人中毒未解,必须在两日内找出办法来,不然怕是不行了……”
“滕槐中了与当初卓南一样的毒棘,恐怕只能支撑两日都是勉强……”二长老忍不住担忧,这花蔌棘不比别样毒木,枝叶茂密,稍稍一碰,那飘起的羽毛状种子沾到皮肤就容易中毒,而那种子上的毒针刺中肌理,更是难救。
“上次卓南中毒倒不是我们故意为难,的确是不好救治,伤口溃烂,毒入全身,我们也是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