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上一次的经验,血魔在选择肉身的时候不会只关注肉身是否强大,还会避免再挑选神志过于强大的肉身。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现下竟然连灵体都选错了!这可是天灾,不是他自己造的祸!毕竟血轮选择灵体的时候靠的机缘,做出的选择完全听从本能,是没办法挑选母体的。
眼下这个母体竟然与自己的血轮在吸食灵力上形成分庭抗礼的局面,全是后期母体的机缘所致,完全出乎血魔的意料,更加不在血轮的掌控之中。
所以,血魔需要更多更强的灵力,从而满足血轮的需要。虽然血魔封存了母体尹默的神志,可是母体的机能依旧照常运转,才能让血轮照常运转,所以,血魔也没有办法把吸食来的灵力全部输送给血轮。
眼看着自己灵体中的黑色灵力变为白色,然后丝丝缕缕地被那个血色胖子吸入体内,化为他的灵力。德川家康愤恨不已,却是难以阻止。因为他的暴脾气,不计后果的发动最为强横的攻击,却使得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眼下能够保持神志清醒,不至沉睡,已经难得。
可是一个害怕沉睡的心神越是在安静的环境中越容易沉睡。德川家康此刻竟然奢望血魔能够过来骚扰一下他,让他焕发出更多的精神来维持自己的心神,可是血魔却是安安静静地悬坐于自己的灵体之中,丝丝缕缕地吸食着那把金剑净化过的灵力……
“你叫什么名字?”德川家康本是个高傲的战争狂人,此刻低下高傲的头,问对手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无非是想要让自己不至于陷入沉水。
血魔岂会不知德川家康的心思,根本不予回答,一门心思地吸食着德川家康的灵力。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晋山上?”德川家康见对方不回答,随即问出第二个问题,虽然不指望对方回答,可是却能够让自己的心神不至于因寂静而困顿,于是便连珠炮地问将起来,“我的下属是不是都是你杀的?我武魂殿与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痛下杀手?你究竟是何来历?你身后那把金剑是什么宝贝?与你是何关系?似乎不是你的东西吧?你偷了谁的宝贝没祭炼成功?还是根本是在被别人追杀?追杀你的应该是阳间的术士吧?我瞧这把金剑像是中国术士所用,那术士是什么来头,连你竟然都打不过?你躲到我的灵体之中,该不会就是在躲那个术士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躲一辈子?应该走出去与之一战,生生死死战他个天崩地裂……”
“吵死了!再吵阉了你的灵体!”血魔不动声色地威胁着,心中非常清楚对方为何如此连珠炮地不停说,要不是想留着对方的元神来炼化成可供驱策的傀儡,他才懒得留着他在这里不停地聒噪。
“哼!不吵,我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还在乎你阉割吗?好歹我也是雄霸一方的冥界霸主,你的心思我不知吗?有本事你把我杀个干净,也免得我在这里受辱,成为你的傀儡,供你驱使玩弄!”德川家康不受对方的吓唬,他也是在冥界生活了千年的灵体,很清楚对方心中的盘算,一旦自己心神沉睡,对方便大可把自己的元神炼化成傀儡,从而驱使自己的元神去侵占别人的灵体,然后为他效力。这种事自己就干过,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下的状况,为今之计,只能是拖得一刻算一刻,别无它法。
血魔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淡淡道:“好个暴脾气,当傀儡兴许还有清醒的一天,可以趁我不备,脱离我的掌控。可是现在激怒我宰了你,你就会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再无翻盘的可能。要不要继续打扰我吸食灵力,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