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你个大头鬼,莲生沒好气地将滑到肩上的衣服拉起,准备下床。
“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白泽好整以暇地看着莲生,眉眼带笑,眸光温柔。
“你跟踪我,。”莲生不悦皱眉道。
“那倒沒有,只是你今天一整天盯着张妈妈,被她发现了,所以她提前将画交到了我的这里。”
莲生想反驳,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來,他很聪明,自己说谎也骗不过他,索性干脆直接点:“张妈妈就是柳青娘对不对,整个栖桃苑都是你的人对不对。”
白泽沒有反驳,那双温润墨黑的眸子却满是笑意:“和那只狐狸出去了一趟,倒是知道了不少。”
莲生忽略他有些嘲讽的语调,咬牙说道:“我要画,你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现在,除了我这副躯体,恐怕沒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了。”刚说完莲生就发现自己表达错了,她原意是说自己沒了军权,白泽也沒什么图谋的了。
想要说些什么掩饰这种微妙又尴尬的情绪时,白泽的眼角却微微弯起,笑意染上双眸。
夜色浓浓的,带着露水湿凉的味道。
微风吹來,莲生才感觉到脸颊发烫,院外传來一阵幽香,和白泽身上的甘润气息溶在一起让她晕乎地分辨不清,莲生心下警觉,还是尽早抽身的好。
刚要离开,白泽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腰间,陡然一紧。
莲生使劲挣扎,手胡乱拍打着。
白泽似乎沒料到她的反应这样激烈,愣了愣,随即剪住她的手脚,他力道很大,莲生动弹不得,牙关一咬,扭着腰向他的腹部撞去。
“别动。”白泽暗哑的声音近在耳际。
莲生沒听清,再使劲,身体却像被身后的白泽定住了一样,连转头都动不了。
屋里突然安静下來,只剩下白泽气息起伏的声音,长而急促,他似乎压抑着什么。
好像有什么在起变化,莲生睁大眼睛,只觉隔着衣衫,白泽某个部位似乎……
脸轰的一下红了:“无赖。”莲生气结,伸手去抓白泽垂在她脸侧的那束发,却被他轻巧躲过。
而莲生那只白腻光洁的手臂就这么从宽大的衣袖里露了出來,下一刻就被白泽伸手抓住,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白泽喘息着:“但你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成了那个意思。”
莲生这才明白他的话,呼吸一滞,一动也不敢动,白泽松开了她的手臂,向后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莲生心烦气躁,乱七八糟的情绪悉数涌上,原來一直是她自己在往那个方面想。
“莫非你一直在想。”看着莲生越來越红的脸,白泽轻笑着问。
莲生抬头,白泽的俊颜此时就在眼前无限放大,漂亮的嘴角带着戏谑的笑。
莲生气结,翻身将脚上的鞋子踢掉,挽起了袖口,扑上去对着白泽的唇狠狠啃了一口。
白泽一怔,沒想到她会如此举动,随后轻笑,不退不让,任由她发狠地咬着。
事实证明莲生只是一开始的气势比较大而已,啃完后就有些束手无策了,自己的脸红成一片,而对面的人眼角眉梢依旧是令她心痒的浅浅笑意。
莲生的目光扫过白泽的领口,眼前浮现的是刚才在浴桶时看到的情形。
“覃莲生,我不叫柳下惠。”白泽眼神闪烁,念了一句。
莲生愕然,正抬头间,他已经凑到她的身边,微笑着托起她的下把,手指沿着她的唇线轻轻抚过,他的呼吸弥漫开來,缠绕住了她的。
莲生的感官无限范围地夸大,他温热的呼吸落在鼻息旁令她生出几分意乱情迷的恍惚,无力抵御,手明明抵在他肩头却半分力也用不出。
白泽那一直轻笑的唇瓣慢慢靠近,对着莲生单薄的下唇忽然就是一咬,唇齿砥砺出切实的痛楚,她从迷乱沉醉中一惊,低呼脱口而出,几乎是同时,他的舌尖顺着她微张的唇缝探入,一点点认真安抚方才咬过的地方,极尽耐心地缠绵着。
莲生觉得自己的呼吸安静了下來,除却那如擂鼓的心跳声不争气地一下又一下,仿佛都要被他听见了。
他的唇带着像是要把她灼伤的炽热温度,辗转反侧力度越渐加深,一旦捕获了便不给她闪躲的机会,抵死纠缠,莲生觉得自己的心思好像化成了两半,一半陷在白泽的气息里意乱情迷,另一半还在想着怎么拿到画的事。
丝丝入扣,追逐纠缠,他的唇瓣于齿间流连半晌,在莲生颈侧一路向下。
手指灵巧地勾起莲生紫色抹胸挽着的绳结,轻轻咬住细细的绳带一扯,胸部便挣脱了遮挡物闯了出來,紫色顺着锁骨无力地垂落。
燥热难耐,那种热让莲生心头沒來由地一跳,顿时被一阵热烫的浪潮席卷了全身,难以言明的热流一直蔓延到脚尖。
莲生的手无力地抵在他肩上,腰被环紧半寸也动不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她默默地想着,却被他的温柔困住挣脱不开。
摒弃所有的杂念,莲生握紧了白泽游走的手:“你别动。”说完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白泽胸口微微起伏,唇色红润的颜色似乎淡淡蔓延到了颊边,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片刻,他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声线带着动情的暗哑:“嗯,我不动。”
莲生手指抚上他的俊颜,轻咬着他的嘴角,蜻蜓点水一般,一下一下,与他纠缠,莲生的手指沿着他笔挺的鼻梁缓缓向下,双手探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