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又是青春烂漫地一笑:“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我又沒请你來。”
“是吗?”我眼珠一转,“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说着推开红孩儿,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晚了,”他道,拉着我的手臂轻轻一带,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旋转到了房间另一头,离门远远的。
他站在门口,背着双手得意洋洋,“想出去沒那么容易,你以为我这里是菜园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菜园门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吗?我自幼在城市长大,这个还真不知道,那是qq游戏里面的菜园门吧?
拿住我这“小贼”,他看來总算舒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准备坐下。
我咯咯一笑,“红孩儿,我忘了告诉你,你这神仙似的大床,被我这双踩过茅厕的香喷喷的小脚狠狠跺了个遍,这气味不错,你今天晚上一定睡得赛神仙?”
听到这话,红孩儿刚要坐下去的身体果然僵直地站了起來。
“哦?”他疑惑着,好像真闻到哪种气味,手一挥,整张床单就飞了起來,平直直得铺到了床底下,接着又从柜子里飞出一张干净床单來覆盖在了床上。
他举起一只手臂闻了闻,“累死了,玩了一天,一身臭汗,现在要不是为了解决你这奸细的事,我早已洗得干干净净,和玉瞳乌金他们两个坐在屋顶上看夕阳了。 [
夕阳?我一惊,果然整个房间在夕阳的照耀下泛出金色的辉煌。沒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黄昏时分,我还答应了惠岸在峦峰山的林子里碰面呢。
房间里,我打扮的那个木桩红孩儿还站在一角,让整个房间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红孩儿似乎也被他吸引了,围着木桩模特转了两圈,“不错嘛,看來你很会伺候人,我这房里正好缺个使唤的,你做个使唤丫头不错。”
他希望叫我加入火云洞,果然是想我做使唤丫头。我强烈鄙视!
他一下子坐到铺着貂毛的座椅上,舒适地向后一扬,脚搁在踏板上敲得老高,“为了捉你这奸细,我可累得动都不想动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得好好伺候我,”他的眉宇荡着笑意,“过來,帮我把靴子脱了。”他理所当然地。
脱靴?我瞪着他的眼睛可以冒tnt了,你去死吧!
他看出我的不情愿,一双星星般的眸子直闪烁,好像猜测着我接下來究竟会如何。
我望了望窗外的天,这样耗下去可不是办法,我还得回去呢?否则惠岸又不知去哪儿找我,上次骗过他,这次总不能犯同样的错啊。
我念头一转,立刻堆砌笑容,走到红孩儿的椅子旁边,双臂衬着他手边的椅扶手,弯下身子,抬头可怜兮兮的,极力仿照小青的那种神态和表情,柔声道:“红孩儿,我知错了,,今天的事都算我的错,,你现在放我走好不好?以后你再碰见我,由你罚,由你骂。”
红孩儿瞧着我直发愣,大概再怎么沒料到我是这种反应吧。他瞧着我,轻轻闪动那双星眸,半天沒说出话來。
他怎么了?果然小青这一套屡试不爽,即便铁石心肠,也应该有点柔软的同情之心吧。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來,迎着那夕阳光芒的脸,笑得更绚丽多彩,也温言道:“好,难得你知道错了,这么听话,先帮我把靴子脱了,我要洗个澡,说不定我一高兴,真的就放你走了。”
什么?脱靴?还是脱靴??你nnd!你又不是李太白,我又不是高力士,干嘛一定要跟你脱靴!就是那高力士脱靴还不情不愿呢。
我的脸顿时冷了下來,一双眼又回复到仇恨的目光瞪着他。
他看着我变化的表情,笑眼里吹拂着轻快的风,“怎么?你好像不愿意?或者是不会?”他“啧,啧,”地摇摇头,“我忘了,像你这么又野又笨的丫头得慢慢**,那你今天看着我做吧,从明天开始可不能偷懒。对了,今天我已经帮你把床铺好,你就睡床底下吧,那儿宽敞。”他指了指被我跺过的那张床下的床单。
明天?还有明天?那可不成!我可是一刻也不能耽搁,“不行!”我断然道:“我现在得马上回去,明天你再找个使唤丫头吧。”
“你沒资格讲条件,”他嘴一噘,“而且,你已经失去机会了。”说着就动手开始脱他那双臭靴。
“等等,”我心里做着斗争,“是不是?我帮你脱了靴,你就可以放我走了?”
他扬了扬眉,“那也说不定,本來我今天挺高兴的,被你这么一闹,我的心情就糟透了,”他夸张地抚了抚胸口,好像那颗破心真被什么污染了似的,“你总得将我的心情抚平了吧?”随即又笑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会离目的更近了一步。”
好吧!姑奶奶我先忍下这口恶气,以后报复你有的是机会,沒必要眼前吃现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记着呢!红孩儿,你也记着吧!
我转过身子,蹲到踏板前,抬眼又瞧了瞧红孩儿,他笑mī_mī的盯着我,毫无收回成命的意思。
我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叠成三角巾,蒙住口鼻,两端向发后一系。
“你这是干什么?”他不解,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忘了告诉你,我灵珠从來只吸收香气,闻不得臭味,我怕在这里熏昏了,又会给你增添麻烦。”我气鼓鼓地说。
他知道我是讽刺他脚臭,一把收回双脚,跺在地上,有点恼意,“你才……!”,随即,好像意识到不该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