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熎没再向叶晗解释,而是传召了孟嫦君,没一会,孟嫦君便出现了,孟嫦君见到恢复真身的镜熎,惊喜若狂,一下子跑过去紧紧地抱住镜熎,撒娇着:“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镜熎面无表情任由孟嫦君抱着,可嘴上却淡淡地口吻问:“你跑去哪了?为什么在我危险的时候没现身?”如果孟嫦君现身了,她还会遭受那么痛苦的磨难吗?
孟嫦君心虚地赶紧解释,“这不怪我姐姐,真的不怪我,我被皇君看住了,她不让我过来帮你,她说,只有这样,你才会完全苏醒。”
听到是皇君的意思,镜熎心底无奈,她知道肯定是皇君故意借机在惩罚她,让她受点苦,因为要让她完全苏醒,根本不需要如此,只要她皇君动一动嘴而已。不过她能明白皇君为何如此,她不怪她,毕竟是自己违背了与她的承诺,是自己对不起她。
“她交给你了,这里,我来处理。”镜熎不喜欢多言,于是简单地交代。她知道叶晗现在需要一个解释,但也需要时间去接受,所以,她打算事后找个时间再慢慢向她解释清楚。
镜熎没有给她们两人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人瞬间幻化成一道银光,很快消失在眼前。
恢复真身的镜熎,根本不需要孟嫦君担心,魔界的千军万马都未必是镜熎的对手,更何况只是这些孤魂野鬼。孟嫦君转身看着叶晗,狡黠一笑,伸手扶起叶晗,“走吧,我送你回去。”
叶晗看到孟嫦君的出现,她就更相信刚才一身银色铠甲的美丽女子就是冷炀了,但是,冷炀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了?不单是长相变了,身材和身高变了,而且连那种气质也变了,完全就已经是另外的一个人。她不知道完全变了样的冷炀是否连心也变了,因为她看到现在的冷炀对她是那么的见外,没了之前的亲切,是不是感情在她心里也已经变了?
恢复真身的镜熎站在乾清宫门前广场的上空,威风凛凛,面无表情,连透入心灵的眼眸也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淡漠的仿佛是个无心无肺的存在。
那些守护朱棣的鬼护卫看到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赶紧召集了所有的护卫,手握兵器,严谨以待,准备一场大战,他们虽然心中都知道这个人并不好惹,但是他们胜在人多,而对方只有一个人,他们心中仍然有胜算。因为,他们根本不认识这位神界战将银笛真君,不然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是何人?胆敢来送死。”那位年轻的鬼护卫首领开声询问。
“给你们一个机会,速去地府报道,不然,莫怪本君出手无情。”镜熎依然面无表情,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笑话,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这里有多少人,奉劝你一句,还是速速离开,莫惹祸上身。”鬼护卫首领可不被镜熎吓到,而且,他是军人,怎可不战而逃?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做懦弱的逃兵。不过脑中忽然出现前阵子出现的那个黑衣人,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但他很快平息内心,眼中冰冷,望着镜熎,随时加入战争。
“给过你们机会了,朱棣呢?叫他出来。”镜熎懒得废话。
“朕就在此。”话落,身着一身龙袍的朱棣从乾清宫走了出来,抬头望着镜熎,“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吵闹?”经过上一次的教训,朱棣不敢再随意狂妄开罪人,因为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好惹的角色。看那一身银山铠甲,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有周身传播出来的那股纯净气息,他感觉这个女子应该来自于天庭,只是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本君乃上界神将银笛,尔等死后不去地府报道,而是聚集此地,滥杀无辜,已经触犯天条,尔等最好速去地府报道,不然就莫怪本君下手无情。”镜熎说话声音不大,但每一句一字都如轰雷传如他们的耳中,让他们身心俱颤,因为他们面前的这位是上界神界的神将,他们又怎么可能是其的对手?
但是朱棣心中忽然又生出疑惑,他在这里盘踞了这么多年,别说是神界的人会来干涉了,连地府的鬼差都没来过,他虽然在此划地继续做着自己的鬼皇帝,但是他自问没有大肆地杀戮,应该不会引起地府,甚者是上届的注意吧?她一个神界的神将怎么会盯上这里呢?他盘踞的地方也没有多大,又那么低调,这有点说不通,莫非,这个是假的神将?这样就说得过去了,可能是什么妖界的小妖幻化而成的。
这么想,朱棣就觉得比较合情合理了,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你莫要在此装神弄鬼,朕才不信你是什么神界的什么神君,你是哪里来的小妖,竟然敢到此放肆,你若再不识趣速速离开,就莫怪朕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也不再给镜熎说话的机会,手忽然那么一挥,“生擒。”
一声令下,黑压压地鬼护卫一声呐喊,手持兵器就往镜熎攻去。
镜熎冷冷一笑,手一伸,手中忽然多出一只银笛,她把银笛放在嘴边,瞬间,优雅动听的笛声传出,但这笛声并没有那么地让听者心旷神怡,因为那悠扬动听的笛声如魔咒,更如是一股无法抵抗的狂风,让听到笛声的所有人不仅被震地飞了出去,而且捂住耳朵,在地上打滚惨呼。
银笛吹的是牵魂曲,专门用来对付鬼族的,这个牵魂曲,虽然名字听上去像是牵引魂魄的意思,但其实是牵制魂魄的意思,若她加强功力的话,这些动听的魔音会瞬间让鬼魂就地魂飞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