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高扎拉也不能确定下咒的人是不是国师,所以这个办法也只能当做一次机会试试。高扎拉也不打算瞒着他们,所以直言告知。
冷炀他们沉默了,那就是说这个办法也未必能解除血咒?还有个问题,“如果把封在婴儿冢里的49条邪灵放出来,那婴儿冢还可以作为法器施法封住国师的鬼军吗?”
“可以,49条邪灵封在玉石里,玉石也就成为了他们灵魂依附的物体,就算解封,他们还是会以玉石作为依附,就犹如鬼魂会找个物体来依附已免得魂飞魄散,就犹如寄居一般,所以到时再施法重新封住就可以了。”
“好,我们知道了,那如何施展法咒破除血咒?”冷炀虽然懂得一些茅山术,但是对道家如此高深的法术可是一点都不了解,所以,还得请教。
高扎拉转头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高娜,喊了声:“过来”。不到非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想把本门的法术传给外人,所以,她叫来高娜,准备传授她血咒反噬咒主的法术。
冷炀和叶晗知道高扎拉的心思,所以默默转身走到角落,不去打扰他们。
可是这会,冷炀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忍不住转身又问:“中血咒的人在四十九天后没有死亡,国师的鬼军也没有在一个月内灭你们的村庄,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这个问题我也注意到了,具体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问题肯定出在国师的墓里,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也是我担心的,不知道用婴儿冢还能不能封住国师的鬼军。”
高扎拉所说的,也是婆婆和冷炀他们所担心的,看来,他们必须跑一趟国师的墓里,才能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忙了大半夜,这会摆脱了生命危险,又一闲,冷炀忽然感觉有些疲累,人走到角落往地上一坐,身体放松地靠着墓墙,闭上眼睛,打算休息,等一会天亮后,他们还要继续爬山,因为高娜跟她说过,国师的墓入口在五指山中指的顶峰,看着笔直的五指山,看来要借助登山工具慢慢登上去了,这将消耗大量的体力,所以,她现在需要养精蓄锐,于是她对叶晗说:“休息一下吧!累了大半夜了,养足精神,等天亮,我们就前往国师的墓。”
叶晗点点头,叫赵亮也休息一下,然后人走到冷炀身边,也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你真的想好要进去吗?其实你真的可以不用进去的。”冷炀的声音忽然飘进叶晗的耳朵,叶晗眼睛又睁开,转头看着冷炀,见到对方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叶晗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既然已经跨出了第一步,没理由退缩的,而且,就算现在抛开案件不说,她也不会让冷炀只身冒险。
“你会放弃吗?”叶晗又闭上眼睛,问着。其实就算不问,她也知道冷炀不会放弃。
“其实我有想过。”冷炀很诚实地说着,她问过自己,自己只不过是名律师,有必要为了当事人去冒险吗?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圣人或者是伟人,但是她就是没办法劝自己收手,就此打住,这件事她已经参与进来了,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张元明死,看到那个村里的人全部死去,她做不到,她会内疚谴责自己一辈子的,所以,不管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她都放不开手,除非真的是自己尽力了。但是她觉得叶晗可以不继续的,因为从她听到高扎拉说的那么多莫测的巫术,她就可以预料到国师的巫术道行有多高,墓里有什么,真的料想不到,她觉得叶晗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个案件做出牺牲,毕竟破不了的案件屡见不鲜,没必要这么拼命。但是,尽管她这么问叶晗,但是从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叶晗也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或许在这一点上,她们是很像的。
叶晗听冷炀这句话,由心地露出一抹微笑,心里对冷炀的好感又增进了一分,因为如果冷炀表现的太大义凛然的话,她倒觉得冷炀为人很虚伪,很假,但现在,冷炀给她的感觉恰好相反,她觉得这样的冷炀才比较真实,比较可爱多了。因为面对着未知,且可能导致丧命的古墓,谁的心会那么安然?人的本性本就会有软弱和害怕的时候,就算最后迎着头皮上,但不代表心里不惧,没打过退堂鼓。或许叶晗也觉得自己不是英雄,了解不了英雄人物的情操,在她的思想观念里,人在面对未知又危险的前路时,心中不惧是假的。
“如果我真的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你可不可以好心地多去陪我师父聊聊天?”冷炀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师父,他们情同父女,她怕自己如果死了,年迈的师父会没人照顾,叶晗与她不熟,所以她也不敢拜托对方替她照顾师父,只是想让对方有时间多去陪陪老人家聊聊天,让他不要感到那么孤独。
“师父?”叶晗有些惊讶,她想一般人应该会挂念自己的父母多点吧?难道对方的父母已经……?叶晗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讶,忍不住又睁开眼去看冷炀,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自己目前还摸不透的女子,她觉得冷炀充满了神秘感,起码在自己的心里如此认为。
“嗯,在这个世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冷炀忽然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眼睛睁开,笑容僵挂在美丽地容颜上,既然比哭更让人揪心。冷炀悠悠地,似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有点舍不得他。”
叶晗没见过冷炀如此感伤的一面,情绪被冷炀感染,心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