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津。这个问題问得好。”思瞻赞许地说：“我刚准备为你们解释这个问題。有个地方你说的不够严谨。章慧有改编他人记忆的能力。她所改编的。只能是由她为其输入的那部分信息。而无法改编他人的自我意识。说起这个问題。原來有些复杂首先。我要说一下‘自我意识’和‘他我意识’之间的关系。我们都知道。中枢神经系统接受全身各处的传入信息。经它整合加工后成为协调的运动性传出。或者储存在中枢神经系统内成为学习、记忆的神经基础。中枢神经系统包括脑和脊髓。其中。脑分为脑干。小脑。大脑。控制人类自我意识的正是大脑。”
“大脑里分成很多的功能区。很多神经元聚集的地方形成“核”。负责特有的功能。有负责记忆的。有负责听觉、视觉、语言、运功、平衡、情感、觉醒睡眠等等很多的高级功能。记忆只是其中一个很普通的功能。记忆又分为好多种。形象记忆；情境记忆；情绪记忆；语义记忆；动作记忆。记忆也可看做是人脑对输入的信息进行编码、存储和提取的过程。并按信息的编码、存储和提取的方式不同。以及信息存储的时间长短的不同。将记忆分作：瞬时记忆、短时记忆、长时记忆三个系统 。不同的记忆类型都有不同的大脑区去负责。多以记忆是个很高级又很复杂的事情。”
“简单來说。人类的大脑就像是一台计算机。自我意识所产生的思维就像是电脑的硬件设备。其本身就具备。并且不可缺失。然而。外界中途注入的信息就像是软件。可以安装。并且可以卸载。甚至。当软件的功能与计算机系统不兼容的时候。会出现排斥的现象。比如。某些游戏中出现的bug正是因此造成的。原理一样。外界大脑中接收到的强烈外界意识与‘自我意识’产生的排斥的时候。必然会出现诸多问題。这也就是为什么悦晴总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但是事情的经过却又历历在目。如同亲身体验过一般。当然。两者之间存在纠葛的时候。往往都是‘自我意识’占据赢者的位置。否则。当我们下载的游戏因系统不兼容而无法启动的时候。游戏开发商会很自觉地进行修改。而并非让我们重换电脑。所以。一方必然要迎合另一方。才能达成和谐共存。”
津津和晓芸张大嘴巴。瞪着眼睛。云里雾里地看着思瞻。
思瞻笑了笑。说道：“举个例子吧。悦晴刚才也说过了。她曾于506教室亲身感受过每个死者的死亡过程。我们都知道。那些既不是幻觉。也并非真实发生。而是一种存在着所有感官能力的记忆。也可以说。是章慧用一种‘超我’力量传递给悦晴的意识信息。当悦晴被这种外界意识所干扰的时候。‘自我意识’便暂时休眠。也就是说。在那段时间。悦晴是不拥有自我意识的。她脑中的记忆片段。全部都是章慧所编织。并为其注入的不存在片段。但是。我之前也曾说过。‘自我意识’在休眠期间并非完全擅离职守。而是守住阵地。轮番执勤。随时应对突发事件。所以。当一些本能的讯息亮起红灯的时候。‘自我意识’便会突破‘重围’。回到‘战场’。所以。当悦晴历经顾遥歇斯底里舞蹈。直至死亡。以及孟雪上吊自杀的过程时。悦晴会有一种濒临死亡的痛苦。仿佛承受这一切的正是她自己一般。这就是‘自我意识’和‘他我’意识的排斥现象。悦晴‘自我’意识的执勤者发现危险存在。便和‘入侵者’进行殊死搏斗。所以。悦晴的意识在这二者之间斗争下。变得极其脆弱。‘两者’争斗不休。‘岗位’空缺。则导致原本为悦晴脑中注入的记忆信息放大化。所有感官也会同时扩大。所以。悦晴最后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中昏厥过去。”
“思瞻我勉强听明白了你说的这些对于‘自我意识’和‘他我意识’的关系也明朗了不少。可是。你还是沒有回答出。为什么章慧不用这种意识力量改编林美美的记忆片段。而要多此一举。在播音室搞出那么多花样來呢。”晓芸的眉毛已经拧成了‘八字’。
“这不难理解呀。你把悦晴的大脑想象成一个计算机。章慧的记忆片段就是软件。二者兼容之后。这款软件才可以安装成功啊。反之。林美美的大脑同样是一个计算机。但是。章慧的记忆片段这款软件却无法和系统兼容。自然会导致失败。”思瞻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刚才也说过了。章慧转换为红衣女人人格的时候。是一种病态心理。那时候的她。是自我意识缺失的。在她的意识世界里。记忆片段根本就是不完整的。更别提拥有正常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了。甚至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生存的目标和方向。她所熟识的一切。只是凭借感觉去辨别。但是。她这一人格的出现。本來就是因为雪婷的事而导致。所以。正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使她无端端演变成了两个自己。她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找到雪婷。并安排一场完整的谋杀。只有这样。潜意识中回归她残缺的不足的那些画面才能得到补偿。所以。章慧在这一人格出现的额时候。也可以说。她就是作为一种精神力量存在。像一具行尸走肉。而精神力量如此强大的她。偏偏锁定了悦晴这个‘目标’。悦晴成了雪婷的替身。代她接受章慧传递的所有讯息。悦晴的出现让章慧沾沾自喜。她立刻开始执行她存活在世的唯一任务。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