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时候多大啊,怎么会误食丹药呢?”原本还以为能够从这人身上下手,如今听慕思樵这么一说凤非鸾也就抱不起来希望了,死了三十年的人就剩下一堆白骨了,谁还说得准啊。
“好像是十一岁吧,我娘说他死的前几日就是他的生辰,我爹还特意出谷给他买了新料子让我娘给他做新衣裳呢,结果新衣裳才做好人就没了……呃,对了,我娘说他不会说话,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着很怕生,她当初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让她接受她的。”
“看你平日嬉皮笑脸的,这事儿你到还记得清清楚楚。”
“嘻嘻……那当然呢,那人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我叔叔,再说了他可是阎罗谷的第一外人,居然让我爷爷那么难搞的一个人给疼成那番模样。”
“你有没有见过你爷爷,怎么知道你爷爷是个难搞的人啊?”
“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看我爹那德行就知道了,一辈子就记得住他那什么狗屁丹药,我都怀疑他究竟知不知道我这个女儿是长啥样儿的。”
凤非鸾没好气的横了慕思樵一眼:“有你这么说你爹和爷爷的吗?你就不怕他们从坟里面爬出来收拾你啊。”鬼阎罗醉心医学这是江湖皆知的事情,只不过身为女儿这么说出来是实在有点不孝。
慕思樵不以为意:“哼,活着就没怕过,死了还会怕啊?我就怕他们见到我这么没用直接又给气回去了,那样的话才是不孝呢。”
凤非鸾没打算在跟慕思樵继续讨论这个没营养的话题,伸手夺下她手中的茶杯,正色道:“樵儿,你觉得以你的医术有没有把握医好玉晓,玉晓这件事多多少少跟我有些牵扯,若是能够医好她,至少我对她的内疚会少上一些。”
她承认自己有些卑鄙,知道慕思樵不会忍心拒绝她所以才在她面前扮可怜,其实她这话也不假,只是多多少少有些自私。
慕思樵红唇一噘,水眸里染上一丝委屈:“哼,每次就知道利用我,以前你待我都没这么好!当年二哥找我算账的时候你直接就把我推了出去,都不知道帮我!”这件事她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
搞了半天她居然再跟她计较这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咳咳,樵儿这个不能怪姐姐,当初你下药把揽仙阁的姑娘尽数放倒让洛千月有气没地撒,你说他找你我敢藏着吗?”某人讨好的挽起慕思樵的衣袖:“再说了,那事儿能跟现在比吗?玉晓的生死现在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中,我可告诉你哦,如果玉晓真要有什么闪失,到时候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保证我不会再澈儿面前说点什么出来!”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慕思樵咬牙切齿的瞪着凤非鸾恨不得将那张笑脸瞬间撕烂。
“老大你有什么要告诉澈儿吗?澈儿一定乖乖听着。”
正当慕思樵在考虑究竟是掐死凤非鸾还是掐死自己的时候,独孤澈那高大的身影便矗立在门口,一口大白牙晶亮晶亮的,那乖巧的模样气得慕思樵几欲冲上去咬人。
“你又跑过来做什么?!院子里的药材都晒好了?”
娘的,每次一见到凤非鸾那个祸害就恨不得直接扑上去,那女人又缺德又野蛮有什么好啊!
“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