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孤狼指尖一动一颗药丸再次飞入那大汉口中,那大汉一愣,带回过神之后想要张口大骂,可是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得瞪大一双充血的眼,死死地盯着孤狼。
萧冲纵然再傻也看的出来孤狼这是在刻意让着他们,如若不然就凭着刚刚那几句话,他们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如此他便想明白了,他们同他们素不相识,而他们是他们的战俘,他们有权决定他们的生死,而现在在这般的情况之下,他们依然没有动手,那就只能证明两点,一是他们想要用他们威胁他义父,但是诚如青熬所说,他们二国筹备多时现在已经是胜券在握根本就没有了再去利用他们的道理,所以想来想去便只剩下第二条,那就是有人与他们做了交易,条件就是留住他们的性命。
横了身边的大汉一眼,萧冲冷静下来,抹了抹半干的络腮胡子,朝着孤狼拱拱手,道:“太子殿下,是在下手下的人不知礼数,还望太子殿下见谅给了他解药。”
孤狼勾勾唇,轻笑:“萧大人不必紧张本宫给他的药,要不了他的命,只不过那位壮士话又多,本宫怕他口渴所以先让他歇会儿,至多半个时辰便会自己恢复正常。至于……先前的药……也不过是些软筋散之类的东西,只会让萧大人和几位朋友十二个时辰之内无法使用内力而已。”
虽然比下毒更卑鄙的事儿他都干过,但是那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是此时让他那么干,就是他自己那一关他也过不去,更别说,这事儿是他主子吩咐下来的,怎么会轻易的去动他们?狼祭宫虽然不穷,可是毒药也不是凭空生出来。
“你……”
萧冲气恼,暗自用劲却发现孤狼说的不假,此时果然什么劲儿也用不上,就连脚下都有些酸软无力,若是别人直接下毒毒死他们,他可能还能大骂几句或者是诅咒几声,可是问题是别人说的光明正大,是他们烧粮草在先,他们下药在后,虽说战场无对错,但是现在他们人在青茩,只得任人摆布,憋着一肚子得气硬是没有地儿撒出来。
孤狼见萧冲如此也难得再去戏弄他,伸手招来身后侍卫:“将萧大人他们送去本宫的营帐好生伺候着,除了本宫之外不许任何人接见,若是除了什么闪失,后果你应该清楚。”
“是!属下遵命!”
那侍从单膝跪地,领命之后便带着几人上前半扶半拖的将满面难堪和不甘的四人带走,随后守在四周的黑衣人也在孤狼的示意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孤狼抬头看看天空,圆月已经快要落下,折腾一夜了,或许他应该再去睡一会儿。
刚要朝着营帐走去,便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不做多想抬脚就走并没有打算要多做停留。
“太子殿下不该给老夫一些解释吗?”
浑厚的声音响起,孤狼停下脚步,嘴角带笑回望来人,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那人盔甲加身,一手提着缨枪,一手抱着头盔,双鬓染霜,虽是满脸沟壑,却目光如炬灼的人生疼,很是难以承受那样的目光。
收回目光,淡淡开口:“舅舅想要听什么样的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