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鸾这次出门一改以往的悄然,一路吵吵嚷嚷的出了俊王府的大门,虽然这一次出去也只是叫来了秦满的侄子秦龙去赶车以外并没有别的人陪同,但是俊王府却是人尽皆知,大家伙儿自从不久前被凤非鸾叫去做账房先生的钱玉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后就没有见过凤非鸾这么咋咋呼呼的闹过了,偶然听到她的声音大家都忍不住猜想是不是他们的王妃遇上了什么好事。
“吁!”
济世堂门口秦龙勒住缰绳,身手利落的跳下马车然后搬下一旁的矮凳搁在地上才挑开轿帘。
“王妃,济世堂已经到了,您小心些。”
“嗯,放心,你们家王妃没那么娇弱!”
凤非鸾搭在秦龙手上也不用矮凳直接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动作看的秦龙心惊肉跳,他可是从未见过那个大家闺秀能有这般矫健的身姿。
“秦龙,你去把马车安置好,本王妃先进去,一会儿你就在堂子里边等着,会有人招呼你的。”
“嗯。”老实巴交的秦龙用力点了点头。“王妃放心去吧,奴才就在这儿等着!”
他大伯教过他,做奴才最重要的就是多做事少说话,主子让做的的事情好好做就行,不该问的就不问,这些话他一直记在心底里。
凤非鸾转身看了眼济世堂那如同群魔乱舞的招牌,突然的就觉得那几个字是那么的顺眼,她想这天下应该只有慕思樵这个性格怪癖的小妮子才能将自己那奇丑无比的大字挂起来做招牌,最可恶的是这样的招牌还是为医馆而设的,她都有些好奇,那些第一次进济世堂的人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够让自己没有调头就走的。
“公子您来了,快些请进吧,樵儿小姐已经等了好些时候了。”
还是适才那叫做采采的丫头,看见凤非鸾踏进济世堂她便应了上去,态度一如既往,恬淡不卑不亢。
“嗯,你去忙吧,我自己去找她!”
对于济世堂,她的熟悉就凤家的院子似的。
“嗯。”
看着那有些奇怪的丫头走远,凤非鸾磨磨唧唧的嘟囔了句,提起衣摆就进去了去。
一出后堂的门凤非鸾就觉得一阵飓风朝自己刮过来,本能想要后退那飓风又戛然而止,仔细一看,那‘飓风’还不是别人,而是此时正摆着一张讨好的小脸的独孤澈。
“嘻嘻,老大,澈儿等你好久了,不过,这一次你来的比平时快多了!难怪师父说你一定会喜欢那份大礼呢!”
他师父果然是不会骗他,他突然觉得其实他师父好些也不错的样子。
“你也见过这件大礼?”
“嗯~”独孤澈直摇头,随即又是一张千年不变的小脸:“不过师父说是大礼就一定是大礼,师父从来不会骗澈儿!”
凤非鸾无语,独孤澈虽然面上看起来很怕慕思樵一样,可是骨子里却是相信得很,在他看来,凡是慕思樵说的无论事实如何对他来说都是好的,所以,最不可靠的就是他的话!
“你师父呢?”
“在里……咦?师父什么时候出来了?”
独孤澈一手指了指里屋可是脑袋一转就看到慕思樵阴沉这一张脸站在门口,心情似乎不爽到了极点。
“师父,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没得到慕思樵的回答,独孤澈索性屁颠屁颠的朝着她跑了过去,一张分明成熟却泛着稚气的小脸儿上满是不解。
慕思樵没说话,只是绕过独孤澈朝着凤非鸾走去,一张脸黑得不像话。
“师父……”
独孤澈依旧不明所以,那一声师父叫的是委屈万分。
隔着花园看着两人互动的凤非鸾差点笑岔了气,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很多年前她最常见到的一幕就是慕思樵像个小尾巴似的对独孤澈不离不弃,而独孤澈呢,则是是她如苍蝇,能躲就躲能避就避,躲不了也避不开的时候就对着她恶语相向,可是那一场意外之后世界就变了。
慕思樵就成了独孤澈的天,虽然他嘴上嚷嚷着最讨厌的人莫过于他师父,可是只要一刻见不到慕思樵的人影他立马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就像现在,慕思樵只不过是不搭理他,他那模样却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直叫一个可怜。
“如果你打算继续笑下去的话,就麻烦王妃娘娘回俊王妃去笑,不要耽误了小女子做生意。”
还是冷着一张脸,慕思樵话里话外都酸的人牙痒痒。
“啧啧啧!”凤非鸾一阵唏嘘,合上折扇无比风骚荡漾的挑起慕思樵的小下巴:“都说妒忌是女人的天敌,这话还真没错,樵儿宝贝,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这可怜见儿的小脸蛋就跟那内分泌失调几个月的老妖婆似的,真真儿的吓死个人!”
“啪!”
慕思樵毫不犹豫的挥开凤非鸾的手,冷眼扫去:“看来王妃娘娘的心情今天已经很好了,应该是不需要礼物来刺激心情了,倒不如娘娘请先回去,等到那日不开心了再来!”
该死的!要不是前几天看着凤非鸾那要死不活的德行她有必要没日没夜的虐待自己只希望她能够重展笑颜吗?结果呢?这厮倒好一来就开始嘲笑她,她真恨不得去撕了她那张惹人厌的脸!
“好啦好啦!”一听慕思樵放了狠话,凤非鸾识时务的收敛笑颜,哥俩好的搭上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的好樵妹妹,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这不是同自己置气吗?澈儿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他看着跟我挺好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