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声尝尝的叹息打破一室的宁静,正在擦着花瓶的喜儿侧目扫了眼趴在桌上一手摸着书,一手支着头的凤非鸾,蹙了蹙眉头没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唉——”
又是一声叹息,但是明显比之前那一声长了一倍,喜儿又瞟了某人一眼,眉头紧上三分,但是依旧没有说话。
“唉——”
这一次喜儿算是忍不可忍,手上的抹布往桌上一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书桌旁双手叉腰一脸凶恶的对着自己的主子:“好小姐,好王妃!您能不能消停会儿,都三天了,你每天这么叹着不怕触自己霉头,我们听着还怕触霉头呢,您能不能行行好别再叹了啊?!”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自从那天教训了那群不知死活的下人过后,她家主子就每天坐在这里叹气,手上的账本看了整整三天还是原来的那一页,手上笔除了每天早上蘸过墨水,其余时候连砚台边都没碰过,她就想不通她那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有什么事能够让她长吁短叹了!
“唉——”
凤非鸾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子看了喜儿一眼,两只手互换了动作继续叹息着,对她没大没小的举动视而不见。
“呃……”
看见凤非鸾的举动,喜儿差点没有跌掉下巴。太不正常了,换做平时她要是敢这么跟她说话,她早就跳脚嚷嚷着要教训她了,可是今天她居然没有反应,这实在是不正常!
伸手在某人眼前晃晃。
没反应……
再晃晃……
还是没反应……
凑近身子,接着晃,顺便配上声音:“小姐,二小姐?”
“啪!”一巴掌挥掉眼前的爪子,某人瞪了喜儿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二你个头啊,以后不许叫二小姐,要叫王妃,你才是‘井’丫头呢!”
“井丫头?”喜儿一脸不解的指了指自己:“二……王妃,喜儿什么时候改名字了喜儿怎么不知道?”
凤非鸾仰着脑袋,顺便把账本盖在脸上,含糊不清的说道:“去,一边去,别打扰本王妃思考问题!”
“思考问题?”喜儿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脸上传来痛觉才惊觉自己没有听错,双眼立马成月牙状,狗腿的跑到凤非鸾身后替她垂着肩膀:“王妃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吗?不如说给喜儿听听没准儿喜儿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思考问题!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见过她家二……王妃为什么事情头疼过,而现在居然为了一件事情而叹上气了,叹上气也就算了,还足足叹了三天,可见这件事情一定是非同小可!
凤非鸾将脸上的账本微微拉下来有些,露出一双鄙视的眼睛看了看喜儿:“你?出主意?”
“是啊是啊!”某丫头狂点头。
“哦!”某女应了声,重新蒙上眼睛:“不劳烦你大驾了,本王妃自己想就是了。”
某丫头脸色一僵,笑容凝固在嘴边,只不过不消片刻便又自动软化,按摩的手更加卖力。
“呵呵呵,王妃,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说喜儿不算怎么聪明,但是喜儿毕竟也有一颗脑袋对不对?而且喜儿是局外人,没准儿能够将事情看得更加透彻些,你就说说,看看喜儿能不能帮上你,若是帮不上你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对,没准儿,这一次喜儿还真的能够想到办法也不一定啊,你说对不对?”
良久,某人脸上的账本渐渐的滑了下来,露出那张纠结的小脸儿:“真的?”
“嗯嗯,当然是真的,喜儿哪敢骗王妃啊!”
“这倒也是!”某人点点头,略微想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手臂枕在椅背上,茫然道:“你说他是不是怕我啊?”
“她(他)?”喜儿摸摸头,小嘴不自觉的嘟起:“谁啊?”
王府里面人这么多,她怎么知道她家主子口里的她(他)是哪个她(他)啊!
凤非鸾嘴角抽了抽,茫然的小眼神瞬间转化为能杀人于无形的眼刀:“你—说—呢?”
喜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干笑着退后一步:“呵呵……王妃,你也说过了喜儿不大聪明,所以……呵呵……你能不能明示啊?”
呜呜呜……这怎么能够怪她呢,这么多人她真的猜不到嘛!
凤非鸾斜睨了喜儿一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哼’之后又趴回桌上:“本王妃是吃多了酒酿圆子堵着了脑袋才会跟你说!”
“……”
她不就是多问了两句有她说的那么离谱么?难道当了王妃之后脑袋理想的东西也跟着高深起来了?……等等,王妃?……王妃!……
某丫头眼睛一亮,联想到最近几天某王爷闭门不出的场景,心中明白了个大概。
“王妃,你说的该不会是王爷吧?”
昂!她真是猪脑袋,明知道她主子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媳妇,早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王爷随王爷的人了,居然没有想到能够让她叹气的人就是王爷!
“王妃?”没得到回答的某丫头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自家主子的小肩膀。
依然没有回答。
某丫头眼波一转,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开始滔滔不绝:“王妃是因为王爷今日又躲起来不见你的事情烦心吧!其实呢,照喜儿看来,王爷的表现并不是害怕王妃,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妃;王妃没有出现之前,所有的人对王爷都是避之不及,之前的王妃更是因为见了王爷的面当场便被吓死,可是王妃不同,王妃不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