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炎炎.晴朗的天空不见一朵云朵.似乎要更热烈的照耀大地一般.几个黑点自远处飞來.随着呼吸越來越大.黑点过处.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烟影.
“还有一个时辰便能赶到无归城了.耀哥.要不要在那水洼处找个林地休息一下.这烈日当头.烤的人难熬啊.”
了一眼远处只露出一点点楼尖的断情阁.安耀身形缓缓停下.向身边五人微微摆手.一队人向下方水洼处飞去.
这一次去了趟大夏国.來回用了近半年时间.足足带回來三个储物手镯的珍稀之物.一想起家中的娇妻幼子.安耀便显得有些急切.只是身边同來的族内子弟.相处的又极熟.也不忍心逼着顶着烈日赶路.
一处水潭边.靠在几棵大树下.刚才提出休息的安平拿出一个酒瓶递给安耀.
“耀哥.这次听说族内要推举族长的继承人.我这里面你的机会最大.先不说化神期中.你的修为最高.若是机缘得当.日后冲击归虚也有可能.而且这些年來.若不是你东奔西走.与各方势力接谈订货.我安家哪有现在这般兴荣.”
“这事还需从长计议.族内化神期子弟不少.也都是各管一方的才俊.还是谨慎些好.相信这次带回的东西.能令大长老满意吧.”
安耀打开酒瓶.轻押了一口水酒.一想起手镯内那枚在丹元门购得的化虚丹.便感觉一阵阵心喜.
无归城中各大商店更是沒有化虚丹以上丹药出售.哪怕是所需的药材也是贵的离谱.城中那几名炼丹士炼制补神丹都极为费力.炼制化虚丹更是沒人敢去请那几个废物浪费材料.任其挥霍.
一想门中虽有炼制化虚丹的材料.却沒有炼丹之人.这些年來.大长老早有突破的迹象.可沒有化虚丹相助.大长老一直不敢冒然突破关口.
若能得一枚化虚丹相助.相信定能一举突破归虚.到时自会对自己加以重望.那侯选三人之中.想來留一个名额应是不难.
淡淡的清风吹在水洼里.荡起浅浅的鱼纹.一群游鱼忽然从水中跃出.好像受到了什么追杀一般.突來的变化.令常年行走在外的安耀为之一警.当下手中拿出一柄长剑.凝神戒备起來.
旁边的安平.大口的灌下一口药酒.似乎有些不解的问道:“耀哥.怎么了.一群游鱼而以.”
“嗖.”的一声水响.一条尺余长的大鱼猛然跃出水面.掀起一番浪花.透着烈日.显得一片冰凉.
众人的目光不由被这条惊起的大鱼吸引住.更有两人的嘴角向两边一裂.随即放松下來.其中一人手指着那条大鱼.哈哈大笑.起身便要去抓.口中跟着喊道.“这条大……”
话音未落.大鱼扑通一声掉入水上.这一次溅起的水花更大.其中几朵浪花更是冲向那准备抓鱼的安家子弟.
夏日的阳光.炙烤着一切敢于遮挡的障碍.留下一片片影子.树影.人影.水花的影子.自然也包括那一片鱼身落水后溅起的水花.只是那一片水花的影子中透着一道细长的黑影.
准备抓鱼的安家子弟.略显豪爽的面庞.丝毫不理已溅到面前的水花.迎面一头撞去.忽然间.只觉得胸口处一震剧痛传來.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好像受到了什么大力撞击一般.
胸口处.一根细细的银箭.拉着破空的响声.摇动着令人心悸的箭尾.拼命的向前钻去.
“啊……”的一声惨叫.再那安家子弟.一头撞在一株大树之上.银箭沒身而入.连着箭尾直接沒入那安家人的身体.将人牢牢的钉在大树之上.
只听那人发出一声声的惨叫.手足乱踢.甚至准备双手反按住大树.将整个身体双箭身上拔起.只是挣扎了许久.力量越來越弱.惨叫声更是低沉.直至双手无力的垂下.挂在树上.微微的喘息着.
“穿心箭.”安耀已认出了那银色细箭的名头.不由的惊声呼道.
穿心箭乃是无归城侍魂卫独有的一种宝器.只有队长一级的才能够拥有.只要射中敌人的体内.便能将箭身中一种特有的药体.倒灌至敌人体内.延着经脉传达四肢.特别是射中心脏处.传输更快.
此箭专门用來对付那些逃跑者.中箭者几个呼吸之间.药液灌满全身之后.不断的蚕食着中箭者的体内精血.从而丧失抵抗能力.一个时辰后若不解救.便只能体力衰竭而死.
不过令安耀吃惊的是穿心箭再毒.也只是一枝箭.问題是穿心箭是侍魂卫的独有的.只射向那些逃跑的敌人.而此时却是射向安家人.那么便表明.安家人现在是侍魂卫的敌人.
而且此地距离无归城不远.难道无归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久未回家的安耀心中也不由的急切起來.心中不免有些发堵.
“我们是北山安家子弟.不知哪位侍魂卫统领在此.还请相见.”安耀自恃修为高深.自不惧怕那些侍魂卫.只是有人在暗处偷袭.刚才中箭的弟子还急需那银箭的独门解药救治.不然.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丧命.
也许这只是个误会.虽然中箭者与自己的关系极好.可是若能不出人命的解决了.想必也能减少不少麻烦.非常时期.安耀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侍魂卫产生什么摩擦.
水洼中再沒有了一丝声响.涌动的鱼群好像找到了规避的港口.不再乱窜着跃出水面.除了远处挂在树上已是奄奄一息的安家人.一切到好像什么事都沒有发生一般.
五名安家人背靠着背.手持着剑.凝神戒备着.安静.令人窒息的安静.哪怕一声轻咳都显得那么震耳.
头顶着烈日.五个人沒有一丝的埋怨之意.任随着烈日肆无忌惮的之炙烤着.地上留下五具长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