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老在依山旁水的风景之地,总比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好,祸因恶积,福缘善庆,"
天夜心将一株竹苗小心地用泥土盖好,慢慢说道,头也不抬地继续在旁边围了个篱笆,两次的诬陷,早已让她学会在任何时间从容淡定,言多必失。
思贵妃清哼一声,狠狠瞪了一眼天夜心,带着秋霜离开翠云阁,她原本以为天夜心经历两次打击后会变得意志消沉,自暴自弃,如今看來她就像一株松柏,越老越显示它的坚韧。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慢慢踏过玉石铺成的小径,带着一股奇异的花香,犹豫地停在天夜心身后,良久沒有说话。
"若是來看热闹,估计要让你们失望了,"
天夜心依然沒有回头,她也不想回头,这宫中,只怕只有这刚栽的竹苗才纯洁了。
"我不是來看热闹,我是來看你,"
清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意。
天夜心转过头,就看见那个身穿异服的少年,园园的脸盘上挂着几丝难得的笑容,露出一排如皓的牙齿。
"这里是禁宫,外人是不能进來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快回到你该在的地方,否则会引來祸事的,"
天夜心一见那少年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立刻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还好,并无其他人,若在平时,她才不理会这些小心眼的事,但现在不同了,这里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暗流汹涌,一不小心就着道。
那少年轻叹一口气。
"你自己都身处危境,却还念着别人的安危,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被禁锢在这里的原因,若要在皇宫生存,记住,什么事都要先考虑自己,"
少年话语一出,天夜心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他年纪不大,却能因地制宜地分析问題,对皇宫的生活熟悉得很,看來他并非等闲之辈,非富即贵,这种人,还是远离比较好,天夜心不想再和这些有身份背景的人有纠葛。
"人已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天夜心平静地说道。
"我还会再來的,"
少年淡淡地说道,抬眸看了看刚栽的竹苗,脚步轻缓地慢慢离开翠云阁,仿佛这翠云阁跟自家家里似的自由。
劳累一天,天夜心将自己泡在木桶中彻底放松,双手不由轻抚那并不凸起的小腹,就算天下人都负她,可她腹中的胎儿却一直陪着她,柔软的温水轻抚着舒展的毛孔,天华丽美男赞赞赞HTtp://92ks/14652/夜心觉得很舒心,人也开始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木桶里的水渐渐开始有些凉意。
朦胧中,天夜心感到一双大手在后背來回不断地摩挲着,渐渐移向前胸,拨捻着粉色蓓蕾,身体不由开始轻浮地飘荡起來,冰凉的水迸发一个激灵将她从**的漩涡中拉回來,她下意识地卷起身体,侧头就看见弦然正站在旁边,一双俊目正凝视着她。
"这里的水已经凉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他笑了笑,双手已将她身体抱向怀里。
右手轻挥,一件白色纱衣如旋风搬裹住她曼妙的身体,天夜心偎依在他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拔地起飞,几个起落,最后在一处院门外停住。
灵秀居,三个不大不小的字映入她眼前时,她实在想不透这个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男人费劲大半夜带自己到最偏僻的冷宫,他要做什么,秘密处死自己。
就在天夜心胡思乱想时,弦然已抱着她进入院门,并将她轻放在床上,俯身就要吻下去。
天夜心捏紧拳头捶打着他健硕的胸膛。
"我害了太后,大王不报仇吗?"
弦然扳过她的香肩,轻柔地噬咬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会,怎么不会,我每晚都会來寻仇的,"
一个吻堵住所有语言,一个眼神倾注所有爱意的浓烈,平展的床单下开始涌现大片大片的褶皱。
"你准备好了吗?"
他沙哑着嗓音,柔软的舌尖游走在她贝齿上,将呼出的气息一点一点传进她呼吸里。
不等天夜心说话,他忽然将她从床上拉起,将她白皙光滑的双腿圈住自己的腰身,他一边吻着,一边带着她來到小窗边。
这时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厚重的乌云遮住整个天空,犹如厚厚的棉被,天空一片黯淡。
"你为何要带我來这里,"
天夜心好不容易才从他热烈的缠吻中挣脱出來,轻声喘着问道,第六感觉告诉她,弦然虽然记起了以前的事,但最近做事行为却有些异常。
"因为我喜欢这里,"
他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在她**上狠狠捏一把,薄如羽蝉的纱衣如柳絮般般飘落在地上,亲吻和抚摸已满足不了体内**的火焰,他希望得到更多,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一切那么自然,他喜欢在黑暗中感觉爱的味道。
"你在想什么,"
他湿热的带着浓浓男人味气息扑在她耳垂边,一只手圈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在光滑的后背來回轻抚着。
天夜心看不清他眸底的色彩,但她能感受到那是一双渴望而真实的心正在诠释他所做的一切,他自上而下一寸一寸吻着她耳垂,从颈脖到锁骨,惹得她身躯发颤,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
这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号,他轻易地找到源泉,直入主題,方才一阵磨蹭,早已让他把持不住,尽情在该释放的地方释放内心的煎熬。
他温柔的体贴让她感动不已,这一刻,她忘记灵秀山,忘记林枫,忘记所有的怨恨,眼前的他是她在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