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行榕便成了西南某县的七品县令,离开了这个一度令他极为迷茫听帝京,带着母亲与妻子去赴任。
这一切,至少对柳明月来说,是压根不在考虑之列的。
年后她便写了拜贴,投到了本地府尹府中,求见府尹夫人。
本地府尹姓方,年约四旬,在此任职不满五年,正房太太姓温,非是柳明月外祖家一系,乃是国舅温世友家这一支的旁支,算起来与温青蓉乃是堂姊妹,要唤温世友一声堂叔。
在白瓦关,许多人见到她都当国舅家亲眷来捧,那方温氏在京中虽身份卑微,未见得国舅府如何待见,但在这小地方,却以皇亲国戚而自居,其夫方裕兴又掌着一方政务,更是眼高于顶,看到柳明月的拜帖,大感奇怪。
“这位相国府独女怎的想起来我了?”
旁人或者不知她的底细,只当国舅家的堂侄女来捧,但长年在京中的柳明月岂不知她的底细?
方温氏实猜不透柳明月的来意。
不止是她,便是柳明月身边的春凤也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想法,去府尹府唠叨了一路。
“姑娘身份比之这位方太太,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她不过就是个破落户的女儿,仗着姓温,类型白瓦关一众没见过市面的夫人们,小姐何必纡尊降贵前去拜访她?”
“到了府尹府上,你万不可说出这等没见识的话来!就算是方太太在国舅府里不得人缘,哪怕与国舅府一脉压根不再来往,你也务必要做出恭敬之态。”
她所做之事,不但要这位府尹府夫人心甘情愿的相助,还得府尹通融,否则如何能成?
远在边关,哪怕她是相爷独女,如今做起事情来,也不希望以势压人,抬出阿爹名号来,万事俱成。这种法子,岂能长久?
春凤不情不愿应了下来,跑去掀帘子,请她下马车。
府尹府上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掩面,这是昨天的更新……补的,表打脸……今晚还有一更,真的!